我微信朋友圈,被来自老家的朋友频发转发的一条CCTV4国际频道播出《中国戏剧之城乐平——意大利维罗纳》刷屏了,我怀着颤抖、惊讶、喜悦、还带着为乐平的自豪点开了观看这节目。看了两遍,让我对自己家乡的县城有了进一步了解,内心还涌起一股对家乡好奇探索的情怀。这周作业,借着节目的信息,我尝试向十点伙伴们谈谈我的家乡乐平。
首先,重点说一句,看完节目之后,我最大的改变是:当有人问我,你来自哪?我的回答不会是景德镇,而是乐平;当轮着我向大家自我介绍时,我不会再说我来自景德镇,而是很直率喜悦的回答乐平,那个号称戏剧之城的乐平。 我之前老选择回答景德镇,或者来自景德镇附近的小县城,是想沾沾景德镇名气的缘故,估摸着是自身对出生地的没名气感到一点小自卑,还有一部分原因来自模糊的不知从哪个时间进入我的脑海,形成一遇到这问题,就倾向于选择这个标准答案。
或许是,中学某节课时,某个老师聊兴起,看着书本的问题没人兴趣听,热情度不高,就随兴一问课外话:当你在外面别人问你来自哪,你该怎么回答? 人的心理,一是希望自己说出来,别人就知道,而不是一脸懵逼的表情,那是什么鸟地方;二是渴望自己说出来,大家都知道,并热情问你这问你那,一脸羡慕你来自那;三是恐惧自己说出来,你是某某人,听说那的人经常干某某坏事出了名的…… 老师、大人面对这问题,给出的答案在我脑海印象是说景德镇,一这有名,二很多人自身没有考证就道途听说相信很多关于在外面乐平人干坏事让外人有不好印象。
或许是,脑海印象中,闪现出很多关于乐平人故事的片段,有来自喜欢聊课外话题的老师,有和同学一起闲聊听到的故事等等。什么乐平人在外面很多干的是放高利贷,看夜总会场所做打手,那种听来有着江湖气息的故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对坏事的编故事能力,更是创造力无穷,在众多听来的故事,十之八九都是坏事,破坏规矩引以为戒且有蕴含着令人向往羡慕。
这些记忆零碎的画面,陈旧的观念,是直接让我倾向于选择回答来自景德镇缘故,说完内心泛起一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情绪。可现在想来,自身对家乡的了解,简直少的可怜,只凭借着自己所去过的十几个村,所听来的信息,在小县城上学的几年,从小到大在这生活就感觉自己了解了一个拥有80万人口,有着两百多村庄的县级市乐平,犹如青蛙坐井观天。
或许,我该对一切事物保持好奇,清空自身已有的观念,用未知的眼光去打量一切,才能发现潜在的变化。
CCTV4城市一对一节目,介绍乐平,贴出的标签为戏剧。那曾让我不以为然的村子旧戏台,却是成为了让世界认识乐平的新名片。
乐平县级市两百个村庄,拥有着四百多座村戏台,平均每个村拥有两个,是城市拥有戏台最多的城市,保存着相当完整的古戏台。
这条信息让我很惊讶,也让我意识到对自己的家乡,了解的并不多。很多自身觉得习以为常的事物,在外人看来是极其有意思珍贵的,从这一点来看,多去外面世界走走,会令自身发现更多曾在眼前习以为常的事物有着很多其他未曾发现的一面。
作为乐平人,村中戏台在不经意间早已成为记忆中儿时那最为珍贵的画面。儿时,村里戏台请戏台班子唱戏,那是最为隆重、热闹、喜庆的日子。不是每年都有,印象中数来,村里做戏,是几年才一次,我真琢磨我那模糊的记忆,也只有三次,离最近的一次就是今年春节后初八请戏台班唱戏,叫啥谱戏,意思好像是我这一辈的女性基本已经出嫁,迎来新一辈迈入成年的时期,来大事庆祝一番。很遗憾,因需回深圳工作,而不能好好去看戏了。临走回深圳前一夜晚,赶上开戏,打量一番戏台,翻新整修,显得更贵重历史氛围足了。看戏出现的新变化是都拿着手机拍摄,发微信朋友圈呢。离我印象上次看村里唱戏,感觉有十年左右,那是个没有手机的年代。
这让我突然意识到村里戏台的重要性了。我想到,当许多年以后,世界飞速变化,我变老了,从外面的世界回到家乡,家乡的一切也变得面目全非,可就有一个地方,始终不变,那只有村中戏台了。在回深圳的前看戏的夜晚,心情被戏台呈现出来的环境氛围所感伤,既有安全舒适充满回忆,也有感觉时光飞逝自身经历犹如梦幻一般,我会走向何方的迷茫与孤独感。
想起第一次去村里看戏时,那时我很小,该是小学时候。热闹非凡的场面,总吸引着人去,尤其是小孩。而村里戏台,更有一大乐趣,有二楼,是观看角度最佳,吸引着孩子爬上爬下,打打闹闹。
想着戏台的建筑风格,这让我一下想到,村里老房子也秉承了这样的风格。戏台类似四合院的造型,一般在村子中心,其地理位置如今想来,是风水与便利最佳的位置。一年到头,基本是封闭不让进充满着神秘感。每年只有敬老节时,会开启,摆水桌,请村里老人来此吃上一顿饭。父辈一代,很穷,很少有人能够一个人做大房子,常常是兄弟好几个,倾一家全力,打造一大房子,兄弟几人分房而住,共堂前(客厅)。那时候,真是同住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家族亲戚关系比起今日一年到头难得一聚的场面,肯定是大不一样。世界终究是不断变化,人也真是需要不断更新认知进行迭代变化。
不断变化的世界,更显得需要一个像戏台这类保守不变固守不动的场所。这种不变的意义,是保留过去的痕迹,可以有坐标进行对比,甚至关键时刻,有着警醒提示的作用。让人回味过去,慢下来好好想想,我是谁,从哪里来,该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