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木云伊
刚刚整理房间才发现,好久没有打扫了。自己在外的这么多年(不能说打拼,只能算谋生活),孤单惯了。回头想想,还是我运气很好,遇到了很多包容我,理解我的朋友。也是看完《穷爸爸,富爸爸》的缘故,让我对生活有了重新的理解与认识。是啊,朋友,便是一生的财富。下边,我就选几个有代表性的,在我活过的这二十几年里,我很感谢甚至感激的朋友。
沈琳琳,小学同学。一直关系很好,但出来上学后就再也不联系了。小学时同学们都分成几个小帮(小团体),只有我跟他没有,两个另类,在一起玩儿的很好。他从小就很有胆量,不惧怕大块头的男生,敢做敢当。在高中返校的客车上看到他一次,估计是快结婚了,这小子,希望他过的幸福。
仔细想想,初中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同学,大概那时候一直在学习的缘由吧。
高中,那只能说说高三的时候了,因为那时是全中国学生最紧张的时候,加上那时家里境况很不好,自己又喜欢多想,根本不可能一心扑在学习了,所以失眠,耳鸣,脾气烦燥是经常的事儿,有时甚至有些孤癖。当时孟庆伟搬过来跟我与赵存青一起住,说实话,我心里很高兴,因为孟庆伟(以下简称老孟头)是我初三时的同桌,来到同一所高中,当然很高兴。
记得有一次,冬季的期末考试,我的成绩由班级的前几,一下子滑落到好几十,全校估计也进不了百,所以很难受。具体原因,是新换的同桌不是太习惯或者两个人学习的习惯太相左了吧。听到成绩,真的是有五雷轰顶的感觉。回到住的地方,看到老孟头跟赵存青(以下简称小丹)在家,他俩也看到我的脸色,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俩个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出去转了。在那时间里,我知道这两个兄弟是在给我时间,让我清静一下,我也确实清静了,看着打印出来的成绩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而在那时,觉得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爸爸,因为是爸爸一个人独撑着自己的家,其实当时也是心事重,根本没有想像的那么坏。就是他们两个找的借口有点儿太差,因为那大冷的天儿,转个屁啊。
那时真的还小,至少心理年龄是这样的。心事重但心里承受能力极差,又很不会转化这样的感觉,所以回来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乌云,基本上没有什么笑模样,就像初三的时候回到家里一样,整天拉长个脸。没过多久,老孟头就搬出去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因为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也根本没有针对谁,只是自己没办法处理那样的环境。而小丹,则依然在那里,陪着我受苦了,但他毕竟比我大两岁,加上本来就早熟,所以过的也好些,也可能是他的压力没有我的大(我的主要是自己揽的)。当然,我跟老孟依然是要好的朋友,他也一定早把这些事情忘掉了,但是我忘不掉,始终记得。过年回家我跟小丹喝酒的时候,他就提到,当时他跟老孟已经非常包容我,也夸奖了老孟一番。说告诉他,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心里很清楚,而且这个世界上不用别人来夸老孟,我完全了解他,这个老孟头的人品也完全可以做我的榜样。这里,我衷心的说一句,感谢你们,老孟头与老赵小丹(东北说法,一般表示此人姓赵,小名或昵称叫小丹),没有你们的包容,我很难顺利度过高三时那完全灰色的几个月,只能说,是我的运气,让我碰到了这样两个室友。
高三还有人,那就是我在高三二班时的同桌,曲杉。刚开始知道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长的很高又略微有一小点儿胖,很富态的感觉。这个人心肠很好,好的不得了,与她“高大威猛”的形象一点儿都不相称。高三模考,跟曲杉是同桌,那时成绩由上边说的班级几十一直追到全校十几,里边有曲杉功劳。不过这样一个好同桌,被我气哭过三次,那时真的是有点JIAN啊,一个不太合适的同桌可以把你折腾的翻不过身,让你的成绩一落千丈。遇到一个好同桌,我却总是欺负她(声明:完全非故意),我也是总感觉这人心肠太好了,总想做点儿什么让她可以自己保护一下自己,第三次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法,一个善意的但是有些过激的办法。很管用,但是从那以后,我的心便放不下了,感觉真的是太对不起这个好同桌了。大学的时候通过一次电话,她在黑龙江大学学日语,在QQ上聊过一次天儿,看到她与男朋友的照片,真的是感觉她比以前苗条了,也很为她高兴,这样一个好心肠的人,一定会幸福一生的。
大学与研究生阶段就放在一起吧。得重点说下周海峰,这个人是黑龙江老乡,家住在挨着俄罗斯的地方,我常开玩笑说,要是你想去俄罗斯,直接从周海峰家“杖子(东北话,木栅栏的意思)”那跳过去就是。大学毕业那会儿,我俩是一个组,因为准备读研的时候也是要读一个导师。这个人,跟我高三同桌差不多,人高马大的,说话办事很在行,就是经常性稀里糊涂的。这个阶段有时候就要他来资助一下,他也是那个时候好几个人的债主。研究生入学考试之前,总是怕自己考不上公费的要家里拿钱,即使可以贷款,那毕竟是两万多元,不是一个小数目。当时周海峰(以下简称老鲍丝,英文BOSS的汉译)便安慰说,如果很困难,我可以资助你。当时听到这话也并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富家子弟,只是比我们要好些罢了。但是心里很高兴,也踏实多了,因为有时候,一句话的作用,足以说明一切,特别是有关钱的时候。结果考研结果出来了,我果真不是公费,不过很快,便把我补上公费了。这是求学阶段要感谢老鲍丝的一个事儿,事实上,如果我不说,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这些事情,这也大概就是朋友吧。
再补一个“案例”,来郑州三个多月的时候母亲突然辞世,让我很措手不及,回家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只拿了在郑州一个校友帮取出来的一千元钱。当时心里很乱,也不知道钱要多少,于是在晚上的时候给鲍丝打了个电话,说帮我准备些钱,他问多少,我很干脆的回答,一万吧,因为当时的想法就是母亲的事情,要当儿子的一人来搞定。老鲍丝略想了下说,好,我来给你准备钱。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知道,那是他自己的“私房钱”,他也是很早的时候父亲不在了,一个人这么立事,很不容易,又遇到我们这一帮穷朋难友的,就更不容易了。不容易的是在解囊相助的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叫做兄弟的两个字没有变轻,反而变重了。后来,两个姐姐加上我都要付这个“白喜事(东北话,丧事的意思)”的大头,所以没办法,只要大体上平均分一下,没用多少钱就搞定了,远比一万要少。这回回东北看着老鲍丝了,还那“鸟”样啊,不同的是现在他找了个女朋友,天天就有目标了,很好,很为他高兴。因为之后大概会专门写下周鲍丝的事迹(是活人也可以用这个词儿吧?),所以这里就驻笔了。
在郑州也有很多朋友要说,只是现在我依然在郑州,时间也不是太久,写出来大概会有些矫情,所以就提一下吧。上面说过的,帮我取一千元钱的校友(卡里就只有这些),崔春雷(叫他雷子),一个当时我感觉是只会夸夸其谈的人,现在看来却是很讲兄弟义气,很会说话办事的小伙子,将来一定会很有出息,也是同来郑州的五十个人里,最看好的一个。还有大学,读研现在是室友的樊志鹏,樊老剑客。当时怕我用钱,买电脑的计划也推迟了,平时也很包容。还在上海的王广杰(杰子),其实大学与读研的时候总是感觉跟杰子有隔膜,但却在毕业前彻底打破了,从家里回来,他也提供了经济资助,很感谢。不一一列举了,太长了就末及了。
找了些我一想起来就觉得热乎的兄弟来唠唠,说说他们,就好像与他们亲切交谈一样。因为不太多说感谢的话,所以我就把这些人记在心里,提到的,没提到的,都忘记不了。人生短暂,世事如烟,这份友情却是不会变的,因为听到他们的话语时,我的心会感觉温暖。但愿有一天,我们能在一起,让我说上一句,“干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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