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雨夜,天地间静得只剩下大雨冲刷着地面、房屋、树木的哗哗声。
码头上慢慢出现一个黑影,他越走越近,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女人,挑着一副箩筐。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站在码头上不停地向前眺望。码头上拴着的船只被雨水冲打地左右摇晃,好像随时都要翻过去,湖面泛起的巨浪,不停地冲向河岸。女人叹了一口气,今晚是过不了河了,也不知道家里的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女人转过身,向附近的村子走去。平静的村庄在雨夜显得格外的幽静。他试着去拍打第一户人家的门,沉闷的拍打声混合在雨中溅起无数的水花。拍打了许久,已经听见狗吠叫了,却始终没有人开门,她又尝试着去拍打第二户。可是还是没有人开门。女人看了看天,雨好似没有要下小的迹象。她咬咬牙,又重新投入雨幕。
她一户一户地敲下去,几乎就快要在不抱希望了。好似听见有人在说话。他侧耳细听,有个女人在问“谁呀?”
“不好意思,我是对岸的。今夜雨大,过不了岸,能让我在你家歇歇么?”
屋里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女人说话“不好意思,我男人今天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里,不行啊”
“你就行行好吧,这雨实在是太大了……我也就一个人,白天赶去集市卖碗,没有想到傍晚会下这么大的雨,码头的船也不开了,根本回不去啊!你就行行好吧,我家还有两个孩子全靠我养活呢。”
屋子里静了一会,门吱地一声开了,有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照出来,女人挑着箩筐走了进去。木门又哐的一声将雨隔离到另一个世界。
女主人借着微弱的煤油灯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脸色发青的年轻妇人,她没带雨具,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她身上,能隐约见到她全身的战栗。女主人叹了口气找了一块干布递给她。女人抖着身体接过去了。很快的,微弱的灯光也消失了,整个村子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柴屋里,女人早已辞去,干草剁上赫然还留下了两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