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苦归真,图/网络
最近看了日本电视剧《目标:重版出来》讲的是一个柔道选手黑泽心因为受伤退役后进入漫画编辑部的励志故事。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画漫画不是那么简单的,在日本画漫画的有很多,却只有极个别成为了漫画家,也正是这极个别却挑起了整个庞大的动漫产业”。动画《食梦者》更是直观的体现了这一点,有的漫画家因为过劳死在了画台上,有的作品即使已经开始连载也难逃中途被腰斩的厄运,漫画产业新人辈出不断涌来的竞争压力,一边打工一边画着漫画的艰辛,故事的构思、截稿日的迫近,漫画家承受着超出常人的压力。若不是对漫画的强烈渴望,若没有经年累月的练习和画漫画的天赋,你很难想象你还能坚持多久。漫画家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在看日本的小说家面临的是同样的压力,最近在看《孤独小说家》故事讲的是成为职业小说家第十年的小说家耕平因为妻子在三年前的交通事故中不幸去世所以现在独自照顾着儿子,同时小说的事业也遇到了挫折。十年来只有第一本小说被重版过,写作的需要常常熬夜,非常辛苦,酬劳却跟普通的上班族没有区别。他陷入了困境,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当小说家。日本人总是能把希望自然的融入生活的细节,在平淡之中让原本的落魄情绪被治愈。封面上的那句“十年前的梦想如果还没有熄灭,就让它永远燃烧吧!”简单直接概括了核心要义。
日本的故事也不都是充满光明的,也有黑暗绝望的。《代笔作家》就属于这一类,讲的是表面风光无限的小说家面临着江郎才尽的困境,作品的销量开始下降,生活一团糟,骄傲的她于是偷了助理的小说大获成功,最终被揭发变得一无所有的故事。片子开头就是两个女人的剧烈争执,愤怒的助理、不甘的作家在大雨中扭打了起来。就像那条被扯断了的珍珠项链一样,她们的梦想同样在那个雨夜变得七零八落。那种感觉又好像看了一场烟花,灿烂过后只剩下黑色的天空,空空如也,虚幻无比。
我也曾读到过以为德高望重的老作家(抱歉,忘记是谁了)写给儿子的一封信,情真意切,大意是如此:
孩子:
我并不反对你成为一个作家,但是有些事我想告诉你。作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它需要你踏踏实实的积累,不断地练习;作家也不是人们看到的那么自由,我的工作时间比任何一家公司上班的员工都长;作家的工作有时非常的枯燥而单调,写完了的稿子后要一遍一遍的修改,需要全情投入地去思考去推敲;成为作家不是为了名更没有很多利。孩子,我并不是反对你成为一名作家,我只想问你: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我希望你依然坚定的想成为一名跟你父亲一样的作家,就永远都不要放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如果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就千万别轻易走上这条路。
我从小就有一个作家梦,直到最近为梦想开始努力。最近我终于动笔开始写小说才明白成为一个作家真的不易。我常常被我笔下的人物带着走,写着写着就忘记了当初的情节设定。如果连人物都不受我的控制我又怎么达到我最终写作的目的,表达我想表达的东西呢。一个成熟的作家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他们往往扮演者上帝之手的角色,人物总能跟着他们的设定按照预期的方向走而不会让读者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感觉人物形象更加丰富了。
除此之外,作家还要懂得很多,在我写到关于汽车、表演或者辩论赛等等情节的时候知识的缺失让我经常觉得无力,因为有些东西如果不了解根本写不出来,即使写出来也会觉得虚,没有底气。一个作家在创作的时候常常需要阅读大量的参考书,博闻强识是作家的基本素质之一。我认为创作一部长篇小说的难度更甚于一篇博士论文。越认真地写作越感觉自己的浅薄,我目前要学到真的还有很多。
最让我觉得沮丧的是我常常一写就是好几个小时,最后才发现自己只写了1千多个字。诚如那位老先生所说作家就是一个枯燥的工作,没有死磕的精神很难坚持下去。我小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有写作天分的可是渐渐得我发现好像别人都写的比我好了。仅剩的那点灵气却没有好的技巧来体现,失落和无能为力的感觉常常来侵扰我。
最后,我要说的是尽管道阻且长,我也依然会选择独自前行。有梦就要去实现,梦想一旦付诸行动,就会变得神圣。我已经浪费了那么多年了,我不想让自己在遗憾中渐渐老去,死了也什么都留不下。人生苦短,张爱玲不是也说“出名要趁早”嘛。如果将人生比作是一场修行,我愿意长久的自我折磨,像一个虔诚的苦行僧一般。现在我最需要做的事静下心来写、改、思考,把这些事事长久地做下去,最终它们会成为我的人生,我的哲学,我的风格。
这是我晨间写作练习的一篇作品,写下来的目的很简单。我不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但我相信文字的力量,写下来就像是跟自己定下一个约定,时时自省。虽然不是每个人的梦想都能成真,但梦想总是要有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