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把眼睛蒙上,说这世界没有日光。
阿六还说这天真他妈热。
我说,阿六你别骗自己了,现在这世界什么样子都和你无关,躺在这儿,别乱动就行。
阿六不吭声,我知道他在害怕。
等我把白手套戴好,拿起明晃晃的手术刀,再瞧上阿六一眼,我去。阿六还瞪着眼睛,干望着我。
麻醉师是怎么搞得?不过,没有关系,只是头没麻醉而已,我把刀子插进阿六的身体里,血咕噜咕噜就往外冒,我不慌,一点也不。这一刀不行,还有下一刀,助手缝线止血,我,这个小医生,在阿六身上另找了一处肚皮,下刀。
不行,再来一刀。一次比一次沮丧。阿六,也不光看着了,安慰我:没事儿,下次。只差身体麻醉着,不能敲着我的背安慰。
你这是不怕了?我倒是惊奇。
我要是知道,这样割着一点都没感觉,早就来给你当试验品了。几个月成为个百万富翁还真不是梦了。
麻醉师这时进来,一脸惊讶的盯着阿六生动活泼的那张脸。
于是,我就知道,阿六的梦是一定可以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