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情已经危及生命——这句我以前从没听过,或者只在电视中听过的话,现在居然是说给我听的……”好友如是说,听着他讲他从病魔手中侥幸保全一命的经历,我也深深地陷入了怅惘和沉思:他现在还正常地站在我面前,要是那会送医晚了,或者说治疗不及时了,我这个近十年的伙伴就不再出现在我生命中了。(这是当时的第一反应)
因为什么成就都没有,好多恩情还未回报,好多地方还没走过,我畏惧死亡。在这二十年,还没有哪次让我觉得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事,所以一直挺安乐地活。这一回,听他讲到他住院的时候他周围的空气都让他感觉要窒息,加之奶奶那次告诉我,就今年农历十月份,隔壁的刘爷爷(他才年近花甲,我按辈分叫外公,是奶奶几十年的邻居了)因癌症晚期而去世了,亳无预兆。难怪那天我刚回来,经过他们家门前向刘爷爷的老伴问好时,她的脸上少了以往的笑容。
去年的农历十月份,我十九生日那天凌晨,我才得知以前高一上学期的同学刘文骏在入军校前的体检中不合格,回宜春复查后,查出了患上了原始神经外胚叶肿瘤,现在治疗费用靠着在他的大学食堂洗碗的单亲妈妈承担,空间里高中同学转发了这些信息,我往那个支付宝账号上转了五十元,并附上“刘文骏,加油!”他被切除了左肾进行第二次手术,但癌细胞扩散很快,无手术价值。
今年的6月25日,我得知他走了,虽与他只是同学,但也很难过,流泪,更多的是为今后他的妈妈如何继续坚持生活下去而难过。
身边发生过这些,我不得不惧怕死亡,奶奶告诉我不要怕,她不怕死,只要莫瘫痪,磨难自己也磨难了后人,她这样的说笑式的话挺有道理的。纵然生老病死是自然之规律,可一旦危在旦夕的人是与你有感情的人时,人难免会有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换的冲动,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能做的是让其生前多点愉悦,少些烦恼,安详地看日出日落,那样,即使真到了落叶归根之际,也可以在心底不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