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堂日话】160123
每日一话,是为日话
老家有句人们常说的自我调侃的话,“五谷吃的都不行了,开始吃六谷了。”是说生病了要吃药,把药品戏称为“六谷”,想想也蛮恰当,五谷是维持人类生存的必须粮食,而当身体有恙时,可不得靠这第六谷渡过难关。每每想起三四十岁的阿姨大妈用纯正的岐山话再配上那种无辜的表情说这句话时,那真是传神,好像得了一点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重逢久违了的六谷显得更为激动。这是一种对病痛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也是人们不愿意对病痛总是抱着躲避惧怕苦大仇深的态度,病痛已经来了,反正也躲不过去了,与其让它把你打倒,不如我们牵着它的鼻子走,喜与悲苦与乐都由这个承受病痛的身体来决定,那么与其悲悯神伤,不如坦然笑对,病去如抽丝,丝抽完了,病就好了。
最近的极端低温让活了快三十年的我以及活了快一年到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年的人们瞠目结舌,没经历过的人只是一个劲儿的感叹要冻成狗了而此时就连狗都已经看不到了然后默默地穿上最厚的衣服,经历过的人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样的严冬自己是窝在妈妈的怀里吃奶还是围着火炉搓手跺脚然后也默默地穿上最厚的衣服,当然这种情况不适用于东北、内蒙、新疆、西藏等地,因为他们从来想不起来零下17度是什么感觉,起码都得零下20度起。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滴水成冰,鼻孔里残存的那么一丁点鼻涕走在冷风里瞬间就变成了冰碴子,一呼一吸之间微微的刺感十分明显。而想要在这种天气下不感冒发烧生病还真是一件难事,尤其是抵抗力较弱的老人小孩,真就避之不及了。孩子生病尤其来的突然,娇弱的体质和敏感的身体让细菌病毒稍有可乘之机便乘虚而入,这不,我家孩子上午还活蹦乱跳,一个午觉醒来就蔫了吧唧,再观察一会儿太,已经面红耳赤,额头升温,退烧经验还不是很足的我们急忙寻找体温计,有个耳温枪前两天被孩子摔得不灵了,又借来一个电子体温计,还是不放心,最后还是到药店买了最原始的水印温度计,斜看着三棱镜中的刻度那叫一个揪心,坚持物理降温几个小时终于扛不住,服下一管半的美林,不用说温度下去了,可还是不放心,冒着极度的严寒开车到医院挂急诊,当时气温零下17度,在医院我们看到了很多和我们一样裹着棉被来的孩子,他们此刻或许还在好奇怎么这么晚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给我们裹着被子,不好好在家睡觉干嘛啊!嗨!化验了血,开了药,回家一吃,倒头就睡,可我知道这发烧起码得持续反复三天,所以绝不敢轻举妄动,也做好了打一个短暂的持久战的准备。和衣而睡,时刻关注,快快好起来吧,宝贝!
今天就说到这里,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