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
这是一个积累的阶段,你耐心的打磨着自己,就像是一颗等待转化的石子或者水晶,你真诚的面对自己,于是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危机。你或许仍然没有明确的看到自己隐藏在潜意识深处的幽暗之光,你或许并不知道哪些和你有关的生命的奥秘,但你仍然是智慧的,你是魔法师的化身,是不断引领以及被引领的行者,你在修习所有的经验,以为了更自由顺利的提升。当你在生活的方寸间穿梭时,秩序等待被建立,你可以透过冥想,瑜伽又或者日常的操练,透过对于习惯的觉察,来让自己更谦卑也更敏锐。 你善于服务和疗愈他人,而这服务的意义是你需要找到的,那必须是你热情的所在,如果你没有活出自己的热情,以热爱去服务和奉献,就无法去照耀他人,以及你脚前的路。
看着这张牌好几天都不出来东西,在问自己这是我吗?我是这个样子的么? 仿佛青春期的时光好像被记忆的橡皮擦给抹掉了, 我很难再去寻找过去.
上周和妈妈聊天, 问起来说弟弟做手术住院的那段时间, 我是几岁啊, 十四五岁的记忆怎么就那么模糊不清呢? 我使劲儿搜肠刮肚, 痛的时候我是麻木了自己吧.
那时弟弟刚上一年级, 经历误诊在医院生死挣扎躺了十天, 做了三次开腔大手术, 从省级医院连夜调动了专家来抢救这个小生命, 真不知道爸妈在那样的境况下面对生死未卜是如何向上苍祈祷弟弟平安的, 也不记得妈妈在医院是否哭干了眼泪, 全家笼罩在一大团的黑暗中, 我每天就一个人上学放学,也在各种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 又 被大人拦着保护着不让去医院,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抽离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要不就是灵魂的安排, 让我来体验这样的一段旅程。
有印象的是, 第三次手术之后弟弟昏迷了若干天,听亲戚们说 ,妈妈不眠不休一直坐在病床边上守着, 后来好不容易上天垂爱, 醒过来, 那时候的弟弟人已经瘦成皮包着骨头,体重只剩下十几斤, 一个九岁的孩子竟然用柔弱的细声和妈妈说, 妈我不疼了 , 你别哭了, 后来妈妈就真的再不忍心在弟弟面前哭泣了, 她忍吞下多少眼泪, 也没人知道……… 当我现在能够想起这些支离破碎画面的时候, 泪如雨下, 还是让人心碎. 不愿意再去回忆……
当弟弟脱离危险期, 被转到了省级儿童医院, 继续进行专家会诊. 好像记忆中爸妈带着弟弟在哈尔滨呆了好一阵子, 我觉得整个世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特别想弟弟, 想的都睡不着觉, 也想起妈妈, 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妈妈, 妈妈有多长时间没给我梳头,没有搂着我入眠了?
有一天 , 我突然下决定要去找爸爸妈妈和弟弟,去学校请了假, 于是背着其他的大人们偷偷地和二姨家的大我两岁的姐姐买了去哈尔滨的火车票。 当时只记得爸妈走的时候说去了哪一家医院, 因为没有任何可以联络的通信设备. 具体情况也不知道。到了哈尔滨俩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第一次自己出门, 问路 打车, 一路寻觅。 终于找到了医院, 以为可以见到家人, 结果值班的护士并没有查到任何入院记录, 我们想一定是在别的医院吧,就又去了俩家省级重点医院, 因为我们森工系系统的医院也就那么几家. 都找遍了之后, 仍然没有一点信息。 想家人的迫切在那个时候, 遭遇了内心的重创, 我当时甚至在想, 弟弟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 他不会没了吧, 心里各种纠缠不清在翻腾, 一会儿冷一会热。
没有什么办法了, 只好和姐姐赶到火车站去买回家的车票静静地等待, 出门两天, 也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也说不定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就在我们买好票在火车站广场上游荡的时侯, 一个很高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静 ~ 你们怎么会在这!循声望去 竟然是妈妈和弟弟他们, 我哭着飞跑过去,紧紧地抱着妈妈, 还好 还好, 我终于找到了。全家人在一起, 哪里都是家。
没想到,那时那年那景, 原来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