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专篇1—3
在我们取经队伍里师父是领导,大师兄是保镖,二师兄是搬运工,白龙马是交通工具,可我是什么呢?
再次看见这个让我受伤的问题时,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岁月…
当年我在天庭,那日子可真叫轻松自在:早上把凌霄宝殿玉帝座前遮帘卷起,看看新来的宫女笨拙地擦洗宝座,顺便用目光检查一下她的发育情况。朝会时,我站得高,还可以看看一些朝臣的小动作。散朝后,我又把帘子放下,一天的工作就宣告结束。
然后的时间归我自由支配。俸禄虽不多,但是胜在工作量少。有些枯燥,但可以自己找乐子。不想那一次蟠桃会…哎!辛苦攒下的钱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了!
刚加入取经队伍时,我很恐慌,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应该干些什么。
赶路时:大师兄总在前头探路,二师兄挑着行李,白龙马驮着师父,我呢?只有空手跟着。
这个状况可不好。不干活的都是领导啊!得想个法子。
我试着和他们换下工作。大师兄说我不行。男人可以傻逼,可不能让人说不行。当时我都急了。大师兄就说他的棒棒好,够分量,可以一泻千里,最合适开个道什么的。看看他那雄壮的棒棒,上万斤,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大能小,我退缩了。我哀叹的同时,也很羡慕他的棒棒。
我去找二师兄。二师兄倒是爽快,可当我正要交换时,师父却阻止了。当时我好感动。事后二师兄悄悄地对我说师父嫌我的力气小,不能持久。看着二师兄强壮的体魄。我又一次受伤。受伤之余还有疑惑:师父和二师兄那个啥?
白龙马的活咱可干不了。师父的活咱也干不了。哦!不对啊!我正干着呢!我想:赶路我帮不上忙。总有停下来的时候啊!
还真要停下来了,因为师父喊渴了。我以为机会来了。我还没开口,师父就叫大师兄去。那哪行啊!我赶紧自告奋勇,大师兄根本没理我。我想他一定怪我三番五次抢他的工作吧!我正在思量之间,大师兄缥缈的声音远远传来好像问我会不会筋斗云什么的。
筋斗云?还真不会。我有纵行术。哼哼!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一纵身跳上旁边最高的犁桦树,还摆了个我认为最帅了poss。没人叫好?至少鼓个掌啊!那说句话鼓励鼓励总该行了吧?啥都木有。我靠!我愤怒地看向了地面——师父盘膝坐禅,眼睛微闭显然没注意;二师兄背着我,肩头左右有不正常的摆动,也不知道在剧烈喘气还是在疯狂嘲笑;白龙马甩着尾巴吃着空地上的青草,偶尔抬头看看天,也看到了我,那目光似乎是看空气,我在它眼里比不上一口嫩草。
我自怨自艾,猛抬头远眺,瞬间我的嘴巴成了o型。我的眼前山峰跌宕,层层岚岚,尽头是一望无垠的白云,不知几许远近。我不禁哀叹:也只有筋斗云才行啊!
我赶紧轻手轻脚缓缓落下,生怕惊动每一个人…
总得住宿吧!我还有机会!
胡思乱想中,太阳慢慢向西边落下。师父一声令下:大师兄“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我知道他又用那个让我受伤又羡慕的什么云去找食物了;二师兄拿起他的耙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摇摇晃晃转过几棵树,最终消失在在我视线里;师父已经下马,盘膝坐禅;白龙马已经发起了对草草们的歼灭战;而我象一个SB站在哪儿不知所措。
微微的响声惊醒了我,二师兄回来了,他带回来好多枯木朽枝,拾掇拾掇,点着了一个火堆。天空也暗了下来,大师兄不知啥时候回来了。我们围着火堆吃起斋饭,师父,大师兄,二师兄有说有笑。师父好像边吃边讲经论佛理;大师兄边听边好像劝师父多吃些;二师兄叽叽歪歪好像抱怨饭少了。
我只是默默地走过去,将自己钵里的食物匀了许多放入二师兄的钵里。他们似乎疑心我嫌弃斋饭不合口味,我费了好大力气解释,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懂。
师父阿弥陀佛连连,跟我说了一通当年佛祖割肉喂鸟的旧事,还说我有佛祖的风尚,搞得我面红耳赤。我就一个劲得羞愧。大师兄显然没看出我这表情后边的含义,劝我别激动,还吹了牛的某个器官保证会让以后斋饭更丰富。二师兄倒没有说什么,看看那眼光,我知道他是真心在感激我。
四周很安静。大地似乎也沉寂下来。
师父师兄们都睡了。二师兄嘴里偶尔说句有关食物的梦话。
能帮上二师兄的忙,我有点小兴奋。兴奋当中,我就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