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妹妹网购了一只风筝,邀请我跟她一起放风筝,朱大肠作为家属默认被邀请了。
今天虽然天色阴沉,无风,真不是个放风筝的日子,然兴致所至,打消众人心中忧虑后,最终选定约会地点为大学城中心湖公园。
早上出门散步回来后,朱大肠一直强调外面没风,风筝飞不起来,并表示不愿前往。后来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可是当时的我,也许因为记忆中却没有成功放飞风筝的经历,表示怀疑,难道不能通过实力放飞风筝?况且,我喜欢热闹,这不仅仅是放风筝,也是一场约会。
下午与妹妹见面的时候,见她拿着红色长布条包裹着的风筝,不了解的人哪怕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这是什么。
放风筝这种孩子间的游戏,属于童年记忆的游戏,却没有出现在我的童年里,是一种遗憾。每次说起放风筝,朱大肠都要吹嘘自己小时候玩过的风筝,放过的线有两公里长,风筝在天上就像蚂蚁一样小,说得我心里直痒痒,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带我飞啊?我心里嘀咕。
记得我们相识在校园的时候,当时还是炎夏,我们在教学楼高层的楼梯间,一边吹着风,一边聊到放风筝,朱大肠那时就很得意侃起自己放风筝的经历,描述的场景真的很吸引我。这些年,一味地忙碌工作和生活,总是忘记心里憧憬的生活,生活的兴趣逐渐见少,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我们三人一起搭乘地铁,几个站过后,再借助共享单车,小踩一段便来到湖边。车道两边早已停满了很私驾车,湖边人头攒动,那一片大草地上有几只小孩和大人们在放风筝,没有风的助力,风筝跌跌撞撞飞不起,天空之上白茫茫,不见风筝的痕迹。
我们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的风筝,风筝是最普通款式——彩条,而缠线的风筝线轮倒是挺新颖,手握着内轴,内轴外的线圈可自动放线,也可以手摇收线,上面绕着三百米的风筝线。用线轴扣紧风筝后,我和妹妹没有经验地分工着,她拿着线轴,我拿着风筝跑起来,几番下来,我们轮流切换角色,风筝却没有飞的想法。朱大肠在旁边不仅没有帮忙还不忙嘲笑我们,毫不掩饰地说我们跑起来像傻子……真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尽管如此,看在风筝的面子上我还是选择原谅了他。
我们俩姐妹在草场上疯跑着却不见起色,朱大肠终于看不下去了,负责起风筝起飞指导工作,但是风真的一点也不给力,湖面一片平静,环顾四周的大大小小的树木,树梢上的枝丫一动不动,远处的天色更加阴霾了,就像大雨即将来临前的宁静。
偶尔吹来一拂微风,将我的裙边轻轻撩起,急忙吆呼着妹妹迎风拉起风筝,然而风儿一下子不知所踪,我和妹妹又开始疯跑起来,朱大肠忍不住又开始在一旁嘲笑我俩。
又经过一番折腾,风筝依然没有飞起来,而风筝线却被拉出了很多,这时朱大肠收线的时候没有注意,那个新颖的风筝线轮已经绕线了,可能因为收线的时候没有收紧,有几圈线从轮子里掉出来了,不管怎么绕却总绕不好,只能停下来耐心地解线。妹妹没有发现这个困境,拿着风筝还在疯跑着,我想着线那么长,应该也不影响,所以一边指导着妹妹往哪跑,没一会,朱大肠不耐烦的扔掉风筝线轮,嚷嚷着不干了……风筝依然飞不高,我只好停下来收拾那一摊乱麻,时间过去了片刻,找到了线的症结,我指挥着妹妹帮忙把放出去的线收起来,逆着打结的线路,一点点地绕了出来。全部绕开之后,本来可以顺利地把绕开的线团收好的,结果愚钝的妹妹竟然把手上的线团毫无章法地抖散打开,我惊呆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竟然还没意识到错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宝宝心里苦啊,这回轮到我没耐心了,放下风筝线轮,回到野餐垫,回到朱大肠跟前。妹妹还在原地捣鼓了一下,此刻她应该知错了吧。朱大肠看着眼前这一幕,哭笑不得,他急忙把妹妹喊过来,唉,这团乱麻!
忽然,风来了,而我们却被风筝线牵绊着。回头一看,后面的广场上空飞起了两只风筝,随风摇曳,我寻思着这是谁家的风筝,目光所及之处皆没找到抬头扯线的人。倒是私驾车摆满了车道,放风筝的人或许在车子的另一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黏稠的湿润,再看着远处天色更加阴沉,灰蒙蒙的一片,“可能要下雨了。”我跟朱大肠说。
“已经下雨了,我已经感觉到了”朱大肠头也没抬地说,还忙着整理线团。
话没说完,我也看见了毛毛雨在飘落,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一阵雨水猛然扑落。
我们急忙把所有行李收拾,拿起野餐垫挡起雨来。下午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伞了,我们开玩笑说如果下雨就用野餐垫挡雨,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居然成真了。
这次放风筝,一波三折,最后天公不作美,只得作罢,这时只能打道回府了。
袋子里的风筝线还搅在一起,被我们带回家了,费了耐心,终于把线正常地收回了线圈。但我们觉得这个风筝线轮始终是个麻烦,吃完饭后又把这个线团绕到朱大肠捡来的矿泉水瓶上,看上去确实影响美观,但至少可以为未来减少一些麻烦事。
下次我们闻风而动,择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