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和语言之间存在一些奇特的差异,一切并不是维特根斯坦提出的那般易于表清,哲学也不会是语言上的误解。一个人如果仅仅在语言和思想之间作一番审查,他就会发现一些明显的差异,譬如思想无法完全地用语言表述,但是审视一般至此就已经结束了,但我们可以设想一种十分常见的情况,一个人与一个令他紧张的人对话,这个人或者是老师,上司,暗恋者等等,在被问及一些问题时经常会出现结巴(即语音的间歇性延长),而且常出现啊~,嗯~一类的长音,对此,我们完全可以用弗洛伊德的过失心理学去理解,认为这种简单的口误可能是出于对其他事情的考虑或者是激动热切所致,换一种说法,也可能是因为思维的自发混乱所致,但我要讨论的不是这些,我的问题是在这种情况在语言和思维二者的表象上是怎样的?是不是代表思维无法跟上语言,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语言系统已经足以优异以致已经超越思维了呢?如果不是,那我们为何不以最快的语速说出所想的一切呢?接下来,我将尝试辨明这个问题。
首先我要说明一点,即我这里所说的思想是包含了思维意志精神及一切能称之为思想的东西,而且着重强调“思维”。首先,我认为有必要对于思想的来源作一番讨论:思想是否会是先天存在的?对于康德和黑格尔式的哲学家来说,他们会一口咬定思想先天存在,只是在早期被蒙蔽而已,但如今我们所讨论的问题,真的是关于思想的问题吗?不,这只是个记忆问题,但你能确保你无法回忆的就是没有或是被蒙蔽的吗?或者被蒙蔽的只有你的记忆?这些问题是很难被辨明的,而且几乎是无法被辨明的,但我还是要尝试作一番思考:如果思想先天不存在,只是在后天随着其他的一切(譬如语言的学习)成长起来的,那么我们的婴孩就与野兽无异,但有一个重要的点被我们忽略了,野兽的情绪表现往往是原始的,原始得我们甚至无法说那是情绪,但婴儿却有着清晰的情绪表现,譬如最早的哭和笑,对于野兽,情绪只是表现为原始的渴望,即满足生理需求的渴望,但是对婴儿来说,除了原始渴望,还有满足的欣愉,不满足的愤怒,被抛弃的悲伤等等,这些在目前的经验范围内,野兽是没有的,因此最早的思想雏形已在此时出现了,这也就确定了思想起码是与身体同时存在的,早在婴儿时期,人的能动性就上升到了主观,就是说,他作为一个人,已经是健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