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崖上驰骋,在天空中翱翔,在碧水里呼吸,在山涧处行走,这些是一些人的梦想,这些也是一些人的幻想,当然,我也有一个梦想,当然,那绝不是幻想。
我想要一种自由,可以让我穿过梦的迷津,到达另一种彼岸,那里有花香飘满整个空间,那里有鸟儿徘徊整个清晨。那里路不拾遗,那里夜不闭户。我可以在田埂间放声高歌,我也可以在阡陌中嚎啕大哭,我与人见了便问好,哪怕我们并不相熟。
我想要一种自由,可以让我在茅屋里休息,累了就睡一会儿,醒了便唱会曲儿。邻居家的人总会时不时地送来些家常菜,我也会时常回赠几罐自己酿的梅子酒。我会欢喜,因为窗外那家燕子又添了新户,我也会伤心,因为过了冬,院子里种的那些个菊花就败了。
我想要一种自由,可以让我有个大大的旅行包,我一个人去荒漠,去草原,去森林,我去看日出,看整个地平线亮起来的样子,我也去看日落,看整个天空暗下来的形状。我渡河,惴惴地一脚踩下去,然后发现这水竟然一点也不深,于是一点点的发现,我便会喜悦一整天。
我想要一种自由,可以去关怀所有需要关怀的人们,我会塞上一大包的糖果,分给那些从没有见过花花包装的孩子,我会装上几本书,就算他们不识字,我也会读给他们听。我会给他们讲外面的世界,我会告诉他们,善良的人们还有很多。
临近破晓,外面连蝉鸣已接近无声,我手拿着杯子,思考着这种自由的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就像壁虎断了尾,就像铁树开了花,只要等一等,时机总会擦肩。所以只要等一等,想要的总会有的。
等一等春花落下那一刻生的新芽,等一等冬雪融化时露出的泥土,等一等秋雨滂沱后清洗的屋檐,等一等,盼着的总会来到。
然而光是等一等也是不会实现的,等一等的过程中要加上“动一动”。你要时时刻刻照料着新花,因为一丁点的风雨,它便易摧残;你要时时刻刻清理积雪,因为积累的时间长了,它便成了寒冰;你也要时时刻刻盯紧着屋檐,莫要哪家的小燕来避雨,顺便带来些“清新”的问候。
等一等加上做一做,有了期许,像是没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我想我要的自由一定会实现,当然,只要我努力。
我会穿上冬装在院子前扫除一条小路,随时欢迎远客的到来;我会披着斗笠在雨中行走,救下跌下队的南飞的雁;我会砍捆柴火,送给那间相依为命的祖孙;我会酿一壶酒,静候熟悉我的陌生人。
一盏茶的功夫到了,我想我也应该起身了,外面嘈杂的很,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是我却听见窗外那棵树果子落地的声音了,真的,甚为清脆,所以你看,等一等,总会有的,即便是我想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