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普通人学好外语的方法

关于学习英语的正确方法,其实我们普通人中做了不普通事情的杨柳老师已经介绍的很清楚了。只是我看到她的方法,在激动了2周后,终究没有执行。我反思自己,除了自己执行力低以外,似乎还因为我没有理解她的方法背后的逻辑,或者直白一点说,我怀疑她可能不是最优的方法,甚至可能未必有效,毕竟连恶魔奶爸都否定了背诵的有效性。仿照巴菲特的秘密武器查理芒格的话“You can progress only when you learned the method of learning!”(你只有在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后,才可能进步。),为了掌握英语,也要先掌握正确的方法。因此,我便开始了我的寻找学英语的正确方法之路。

本文中呈现的方法是我个人通过对通用学习方法和学习英语成功者方法背后逻辑的总结。

0. 很多人7个月学好外语的故事

先说一个真实案例。有一批人可以在7个月内掌握一门新语言听和说的能力。这批人就是摩尔门教的传教士。这批人的外语之好,据说,美国中情局都会在其中招募人员进行情报工作。我有幸曾经参加过一次他们的活动。那种一群老外用字正腔圆的地道汉语跟我说话的场景,说实话,我真的被吓到了。特别是在我挣扎了这么多年后,却仍然是磕磕巴巴的英语面前。那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他们说,他们被培训了7个月然后就大体达到了自由使用的程度了。原来,他们是在美国总部犹他州按照拟传教国的语言集中培训7个月后,就派往拟传教国进行2年的传教生活。在这7个月的培训中,他们要完全使用当地语言进行交流,绝大多数人都是从完全零基础开始的。但是7个月后,他们或许不会读写(汉字的书写对老外还是比较难的),但他们的听说能力非常好,以至于可以与当地人完全正常交流。那么这批人采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听说呢?

1. 学校没专门教的学习的正确方法

如果不是遇到核聚老师,我可能永远不会学习,无法从学习失败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也无法解决学习时的浮躁。

学习同所有自然过程一样,都是遵循复利法则的。只是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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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很多人看过很多次的复利公式一样,每天持续的一点点进步就可以让我们不断成长,而每天一点点的退步也会导致我们不断变得更弱。我们很多人意识不到我们的退步,但想象那句玩笑话“高中才是我们的人生巅峰啊,那时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明白如今的我们退步了多少。

为了进步,我们的学习也是要基于进步和财富增长的复利法则。在这个发挥每天进步1%的威力的法则中有三点特别重要:

  • (1) 确保不退步(确保这个1,在投资中,这个叫“一定要保本”)
  • (2)必须是持续的进步
  • (3)必须是累积的(即长期坚持,因为复利的效果是时间越长越明显)

我们事业或人生的进化也是如此,都是通过对最小可行案例(MWE,Minimum Working Example)的不断的复利增长实现的。这个MWE是我从Ray Dalio的《Principle》和国外的学习经历中总结的。于学习,这个MWE是正确的学习方法;于财富,这个MWE是找到自己真正熟悉的能确保盈利的行业或企业,或者找到能正确查找好企业的筛选方法,并持续地重复进行这个过程(Ray Dalio和巴菲特的投资原则大体如此);于人生,这个MWE就是完全遵守Ray Dalio的解决问题的5步法,并持续践行。

2. 学习外语成功者的理论和方法

本文是参考了多语言习得者Steve Kaufmann(16门语言)和何远致(英法葡语),恶魔奶爸Sam、不出国通过背诵学习法掌握英语的杨柳老师、Ray Dalio的解决问题5步法、最小可行案例(MWE,Minimum Working Example)和复利法则(只要不断重复有效的最小可行案例MWE,收获就会成指数增长),以及知乎图书《重拾英语听说:如何通过持续学习提升你的英语》等等资料基础上总结的。

我试图找到每天持续践行的最小MWE,然后不断重复这个MWE的学习过程。那么掌握英语将只是时间问题。

二语习得理论的核心原则叫做可理解输入i+1
Steve Kaufmann认为学好外语的关键在于多听多阅读
何远致认为学好外语的关键在于高频大量输入
恶魔奶爸认为学好外语的最好方法是复述以及通过大量阅读扩大词汇
杨柳老师认为她学好外语的重要关键是反复背诵100+篇英文文章

其实上述成功者的共同点都是持续地大量输入。学习其实跟长肌肉一样,只有强度超过大脑或肌肉的承受程度才可能进步。因此,只有通过持续地大量输入,才能真正在大脑脑回中刻下印记。(虽然恶魔奶爸说,背诵法对他没用,他掌握英语是通过复述法。表面看与杨柳老师的观点相左,但如果注意到杨柳老师说的是“反复背诵”,或许,两人的观点也就一致了。就是一定要在大脑中刻下恒久的印记)那些一天学1句,然后缺少复习的以致不断忘记的方法,表面看起来是在学习,实际上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比如,大多数中国人说起来学了10多年英语,按说英语早就应该达到相当水平了。但大多数人却连一本原版书都没有通读过,平均到10年间,输入更是少的可怜。因此,学不会英语也就成了正常现象。与我们的学习方法相反的就是摩尔门教的传教士们。相较于Steve Kaufman、龙飞虎和何远致等多语言习得者个例,摩尔门教的传教士们就是大批量培训了。因此,我们可以通过他们的结果来分析一些背后的规律。

首先,应该是必须成功的决心吧,否则到了传教国,不仅不能传教,连生活都会成为问题。因此,抱着必须成功的决心,他们必须敢于克服一切困难。其次,高频重复地使用。他们的语言培训过程要求从第一天开始就要用当地语言交流,因此,他们从最一开始学习就是在“用英语”,而不是像我们一样总是抱着学生思维的“学英语”。再其次是时间有限,每天的刺激足够强烈。由于掌握任何技能事实上是改变大脑脑回的过程,因此,训练必须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在脑回中留下印记。最后应该是多维度的及时反馈。由于训练营要求所有人均使用当地语言(模拟了出国的状态),因此,面对面的交流和实时的指导纠正使得其学习效率大大提高。

但我们大多数人并没有出国的机会,也难以模拟出这样一个既有同学又有使用当地语言的专职老师的环境,因此,我们只能去近似和模拟这个过程,以期提高我们的语言学习速度。事实上,国内很多人虽然没出国,但是语言一样非常地道。比如我们的恶魔奶爸Sam就达到了全国英语比赛评委的水平。比如广州某著名中学的杨柳老师。她就通过她的“七步背诵法”掌握了英语。还有一些人通过听写法也突破了听力关。但背诵法和听写法对普通人来说,或者太难以执行,或者效率太低,我自己也是这样的普通人,因此,我也试图找到一种高效但简单的方法。虽然最终还是需要使用听写,但难度已经大大降低。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我还真找到了高效但容易执行的方法。

3. 我们普通人应该怎么学好外语(我的调研结果)

这个方法以语言学习的“i+1理论”为基础,以最小可行案例(MWE)和复利法则为理论基础(分别代表了正确方法和时间投入),在每一个最小可行案例中都包含了传统的“听说读写”四个部分,同时具体执行中通过使用记录和复习,保证了复利法则中的(1+0.01)中的1是真正巩固了的,是持续增加的。同时,也因为引入了记录和复习,所以使人可以不断获得进步的反馈,从而获得学习的成就感和快乐,使得整个过程不断持续向前。

3.1 学英语的Minimum Working Example

具体说来,整个学习分为精听(读)和泛听(读)两个部分。本方法是针对精听(读)的,泛听和泛读请参考本方法改进。

精听(读)的目的是学习新的知识点,即实现复利法则中的0.01。精听的要求是:要能够听出原文中的所有细节,包括时态、单复数、第三人称等,特别是数字。对于生僻的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虽然不能听懂,但要能够判断那是专有名词。更形象一点的说法是,精听的时候可以想象成你正在进行一场听力考试,必须竭尽全力记住你能听到的每个细节。精听(读)这个方法共包含8步。这8步分成了听读写说四个部分。

1 听(确定问题——不会的词汇或知识点)

  • 1.1 假想自己正在参加一场重要考试,尽力听到每一个信息地听音频,复述大意。对照原文,找出差距。
  • 1.2 逐句听写,听一句,写一句。对照原文,标记和记录听不出,听错的地方。(之所以使用听一句,写一句的方法,是因为只有听并写下来才能真正确定没掌握的地方,而写可以保证人始终注意力在线,同时看着不断增多的文字会让人产生愉悦和成就感。虽然奶爸的听和影子复述的方法效率更高,但对大多数人容易走神的人来说,建议不仅要听和跟读,还要写下来。同时,写下来可以避免自己把自己想象的强大,保持与真实水平的吻合,而接受现实承认差距是进步的基础。)

2 读(分析问题)

  • 2.1 分析没听出来或听错的原因,通过对照原文、查词典和网络,对文中一切疑难不能准确把握的地方进行查阅和记录。(此处遵守Ray Dalio的对问题零容忍法则,不能放过任何的疑难。)

3 写 (解决问题,保证复利中进步的关键环节)

  • 3.1 总结归纳和记录不会的内容和好词好句(写下来还可以强迫人专注在当下这一个句子或单词,从而降低对个人能力和意志的挑战,因为你只需要解决当下这一个单词这一个句子,避免想的多而产生的焦虑。看着不断增多的记录本,会让人产生很强的成就感,从而更容易坚持。)
  • 3.2 使用总结的好词好句,反复视译、笔译,并模仿性写作

4 说(解决问题,提高口语)

  • 4.1 通过影子跟读,逐句模仿,力求在语音、语调和语气上达到100%一致。最好有录音,以便感受到进步,产生成就感。
  • 4.2 反复跟读文章,朗读笔记,直至熟练
  • 4.3 用自己的话重新表达文本

5 复习:根据记忆曲线定时复习,或者不按记忆曲线复习,但一旦发现遗忘,马上复习并掌握。

上述过程尽量不要间断。对于具体做法,我们可以参考日本语言大师木田元的做法:

比如每天记四页单词,看翻译写出英文单词,错了就标上记号,之后再写一次,直到全部记住。第二天先预习第一天的内容,然后按照第一天的方法再背四页。第三天复习八页,再背四页。同一个单词连续背三天以后,基本不会再错了。连续背诵五天以后就可以不用再背了。就这样不停地滚动式背诵。

不能间断,必须坚持每天练习。因为也许你还能记住昨天的单词,但是前天的就不一定还记得了。单词背了又忘,很容易影响人的心情,进而让人想要放弃。但是要记住,任何人背五遍以后都能记住。就算是记忆力不好的人,也可以用这个方法把单词背下来,只是可能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但只要每天坚持,背单词也会开始变得有趣,不再令人痛苦。

3.2 如何选择精听(读)材料

选择精听(读)材料要根据你的词汇量水平。要难度适中,生词量适中的才是比较合适的精听(读)材料。

我们可以粗略把目前市面上的材料按难度进行划分:
初阶的材料有《新概念英语2》《VOA慢速英语》《高中英语听力教材》等;
高阶的材料有《新概念英语4》《VOA常速英语》、BBC、CNN、《经济学人》、原版有声书等。

初阶和高阶的材料都比较丰富,问题可能会出在中级阶段上。目前市面上好的中阶材料并不是很多。比较好的还是大家都听过的《新概念英语3》。新概念3里面的文章无论是用词、文采还是故事性都堪称一流。它是作为教材使用的,每篇文章都有对应的音频。作为精听和精读材料都很合适。另外推荐CNN Student News。它可以作为VOA慢速和VOA常速之间的一个完美补充。它是面向美国中学生的一档新闻节目,从时事政治到生活琐事,包罗万象,语速、词汇量适中,非常适合中级学习者进行提高。CNN官网上每个工作日都会更新一期节目,而且每期节目都带有完整的听力文本(这个很重要)。国内的《每日英语听力》app也有该节目的整理,非常方便。

3.3 泛听

泛听(读)的目的是不断在真实语境下复习。由于大脑可以想象阅读描述的状态,因此,阅读中学习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地模拟国外的真实生活环境,只不过这种环境是大脑自己想象出来的。请注意,由于泛听(读)的重复次数较低,因此,不适合用来学习新东西,更多的是对学习情况的一种复习和检查,一旦发现不清楚的地方,就需要马上去查清楚问题。

泛听材料推荐。优秀的Podcast有ESL Pod、English Pod、BBC - 6 Minute English、Just Vocabulary、Grammar girl for better writting等,可通过订阅或下载方式获取,App《每日英语听力》有大量整理好的资料,可以直接使用。

实际训练时,以精听为主,泛听为辅。可以养成一个习惯,每天抽出固定的时间(半小时以上)来做精听训练。精听过程中出现的生词好词好句要及时进行复习巩固。泛听训练不需要像精听那样专门抽出大段的时间,可以利用零碎时间来进行,如交通、饭后散步等。

由于个体差异,任何学习方法都不是完美的,需要自己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选择和改进。但只要有很多人曾经使用过,就正面这个方法一定有其作用。其实经过检验的方法大都是有效的,差别只是适不适合你,以及能不能坚持。成功的人往往都是在一种笨方法上坚持了下去,而不是整天自以为聪明地找什么效率高的捷径。上述方法有没有用,你不妨自己每天练2个小时,坚持1个星期,你自然会知道。

正如麦克阿瑟天才奖(MacArthur Genius Fellowship)获得者——亚裔心理学家Angela Duckworth对西点军校、学校和企业等很多地方很多行业成功者开展的研究结论一样:

在所有调研的不同领域(学校、公司、西点军校等等),有一个特质能够强有力地预测成功。它不是社交能力,不是美丽的外貌,不是健康的身体,也不是智商,而是毅力!毅力是对长远目标的激情和坚持。毅力是拥有持久的恒劲。毅力是你对未来的坚持,日复一日,不是仅仅持续一个星期或一个月,而是几年,甚至几十年奋斗努力让自己梦想变为现实。

In all these very different contexts, a characteristic emerged as a significant predictor of success.
And it wasn’t good looks, physical health, and it wasn’t I. Q.
It was Grit.
Grit is passion and perseverance for very long-term goals.
Grit is having stamina.
Grit is sticking with your future, day in, day out, not just for the week, not just for the month, but for years, and working really hard to make that future a reality.
Grit is living life like it’s a marathon, not a sprint.

最后,感谢Steve Kaufmann(16门语言)和何远致(英法葡语),恶魔奶爸Sam、不出国通过背诵学习法掌握英语的杨柳老师、Ray Dalio的解决问题5步法、最小可行案例(MWE,Minimum Working Example)和复利法则,以及知乎图书《重拾英语听说:如何通过持续学习提升你的英语》和诸多热心网友的无私分享。如有版权问题,烦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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