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在内卫引导下又来到议政宫。
“尊敬的酋长,我来贵部已有时日,不知所求之事可有答复?我也好早日回部复命。”雅各说。
蒙坦酋长笑着说:“使者辛苦!我部人丁兴旺,幅员辽阔,风景秀丽,山川河美,使者何不趁此机会游览一番,我部民众皆有好客之风,不论使者走到哪里都如同在家一般,何必急着回去呢!”
雅各说:“贵部物事风化子民教养自然美景在下有所了解,只是达康酋长临别有言事成与否当必早日回报,不敢怠慢。”
“不忙!不忙!”蒙坦酋长微笑着说,“使者心情我能理解,但也不必操之过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容我们妥善商议之后一定给使者一个答复,使者完全趁此时机走走看看,相信肯定会有不少新的收获,我想使者不会推辞吧?”
雅各只好说:“谢谢酋长盛情!那我静待佳音。”雅各退出议政宫。
议政官申纪说:“酋长,此事应早作定夺,推迟恐无益,不知酋长有何打算?”
“我也正想和你商议此事,这不是单单提亲的问题,它的确关系到我部的生存与安危!”酋长说,“我想让你以私人朋友的身份去会会雅各,对其部情况作更深的了解。”
申纪说:“好!我会选择适当时机!”
“要尽快!”蒙坦酋长催促道。
蝶芸来到议政官申纪的家。
“丛姗-----”蝶芸在门外大叫。
不一会儿,丛姗跑了出来。“蝶芸!快进来吧”那丛姗似乎和蝶芸脾气相投,一见面就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她们一起来到丛姗的房间,“哇!你的房间可真漂亮!”蝶芸很是羡慕地说。
“蝶芸,你不陪洁辛姐姐玩来这里做什么啊?”丛姗问。
“整天在那个园子里闷死了,我早就想来找你玩会儿,今天闲着没事就过来了,哎!丛姗,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房间多好啊!”蝶芸说。
“别美了,那么大的园子那么多的房间哪一个不比我这里的好?要不我搬到你们那里去吧整天和你们在一起多好啊!我才不愿意整天住在这里呢!烦死了!”
“在这里也烦吗?”蝶芸问。
“可不是呗!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烦死了!”
丛姗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进来不少人。丛姗隔着窗一看原来是父亲申纪和另外一人,后面还跟着几个装束特别的人,他们一路说笑着走了进来。
丛姗说:“你看,这不又来了这么多人!”
蝶芸问:“哪个人是谁啊?”
蝶芸指着和申纪并肩走路的那个人问丛姗。
“看那穿着应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噢!对了!那个人可能是达康部落的叫雅各,是前来向酋长提亲的那个使者,肯定是他,肯定是他!”丛姗说。
“他来这里做什么啊?”蝶芸问。
“不知道。”丛姗也感到疑惑。
申纪与雅各在客厅落座,其他人则在外面等候。
“蝶芸,达康部落来人提亲之事洁辛知道吗?”丛姗问。
“知道了,正伤心呢!她根本不愿意嫁到那边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蝶芸说。
“我也不愿意让洁辛姐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她若嫁走了,蝶芸你不会也跟着去吧?你若也走了那我找谁玩去啊?伤心死了。”丛姗说。
两个本来十分开朗的女孩儿此时却显得那么忧愁起来,都暗自伤神,似乎洁辛的命运和她们连在一起了。
等了一会儿丛姗说:“别不高兴了,蝶芸,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让你开开心。”说完就跑出去了。
她来到客厅见父亲正和那个人饮茶闲聊,就直奔内屋。雅各愣了一下,申纪赶忙解释:“这是我的女儿丛姗,不懂规矩,让使者见笑,唉!都是惯的,她母亲也不在家更由得她了。”
丛姗在里屋找东西时只听父亲问雅各达康之子犬利的情况,只听那雅各说:“犬利今年十九岁,聪明英俊,刀马娴熟,深受酋长喜爱,洁辛姑娘若嫁过去一定会幸福,请酋长与诸位放心。”
丛姗大声问父亲:“我的如意佩呢?在哪儿啊?”还没等父亲应声就拿上如意佩跑了出去。
“蝶芸,你看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生日礼物,好看吧!”蝶芸跑回房间手里拿着那如意佩高兴地对蝶芸说。
蝶芸拿过如意佩左看右看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看,于是说:“不就是一个玉佩吗有什么值得好的啊?”
“才不呢!我母亲说这玉佩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能测人之吉凶祸福,能知前程与未来,可灵验呢!我母亲说等在我生日那天就把它送给我。”丛姗说。
“我才不信呢!一个小小的玉佩能有如此神通?你用过吗?”蝶芸问。
“没有用过,我才知道我家有这么个宝物,以前母亲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丛姗说。
“要不咱们现在用一用你看如何?”蝶芸问。
“不行!不行!我母亲说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面对玉佩说出自己的心愿才行,不然它不会灵验。”丛姗说。
“这么麻烦啊?”蝶芸说,“要不这样好不好?我先借你玉佩一用,然后我再送回来好吗?”
“那怎么能行?如果我母亲回来一看宝物不在还不把我骂死啊!”丛姗显得难为情。
“哎呀!不就是骂几句吗?洁辛姐都快愁死了,借我一用,就算我替洁辛姐求你了还不行吗?好不好?”蝶芸焦急地说。
“好吧!不过要尽快还我!”丛姗说。
“一定!一定!”说完,蝶芸心中暗喜,拿上如意佩高兴地跑了。
洁辛正独自伤神,闷闷不乐,心情烦躁,一会儿进房间,一会儿到花园,看什么都心乱,园子里的一切景色也似乎都暗淡下来没有丝毫的生气,就连平日里通晓她心事的仙灵鸟此时也让洁辛烦心。
没有淳石的消息她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没有淳石的身影她更是一刻也平静不下来。她突然觉得她和淳石无法分开,她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也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心境,总之她觉得只有和淳石在一起才感到生活有意义也才感到生活幸福,她感到她无法离开淳石,她要永远和淳石在一起,即使父亲处于部落之间的关系考虑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幸福用作部落之间的交易,她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淳石!你在哪里?淳石!”洁辛六神无主。
她此刻是那样牵挂着淳石安危,是那样惦记淳石的祸福,挂念淳石的一切,她多么想有淳石的消息。
正在洁辛胡思乱想之际,蝶芸回来了。
“可有淳石的下落?”洁辛急切地问。
蝶芸摇摇头很懊丧说:“没有!”
洁辛一听没有淳石的消息便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精神。
“不过我拿回一宝物。”蝶芸得意地说。
“我才不稀罕什么宝物!”洁辛没好气地说。
“此宝能测人之祸福,能测前程和未来。”蝶芸神气地说。
“真的?!”洁辛半信半疑地问。
蝶芸说着就把宝物“如意佩”拿在手中对洁辛说:“姐姐,你看,这是丛姗家的宝物,是丛姗母亲要在丛姗生日时送给她的礼物,说只在要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对着宝物说出自己的心事,它便告诉你吉凶与祸福,前程与未来,可灵验呢!”
“也不知是真是假?”洁辛一脸疑惑地说,“那咱们只有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才能用此宝物了?”
“是啊!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宝物才灵验呢!”蝶芸说。
“那咱就等吧!”洁辛无奈地说。
可时间越是接近深夜洁辛的心就越是咚咚跳个不停,她不知淳石现在处境如何,她想通过如意佩得到淳石的消息,她多么希望如意佩能告诉她淳石的安危,可转念一想假如如意佩带给她好的消息她肯定会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可如果如意佩带给她的是相反的消息呢?她该怎么办啊?洁辛此时的心里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也更让她坐卧不宁。
蝶芸似已睡着的样子,洁辛手持如意佩来到自己的卧室,把如意佩轻轻放在小圆桌上。随着子夜时分的到来,再看那玉佩通体发亮比白天更是不知亮了多少倍,且上面似有光影出现,洁辛暗自惊叹:“莫非真是宝物?”
她双手抱于胸前,内心万分紧张,额头不禁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激动地对着玉佩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然后闭上眼睛。那一刻她的心几乎要崩溃了,她不知宝物将带给她什么样的消息,好久好久她也不敢睁开眼睛。她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但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原先通体透亮的玉佩此时变得暗淡无光。她不知何意,本来想通过宝物得到淳石的消息可谁知还是一无所获,洁辛沮丧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知道那玉佩由原来的通体发亮到现在的暗淡无光是什么意思?她无从知晓,她感到一种失落与失望。
“蝶芸!蝶芸!”洁辛无力地叫着蝶芸。
“什么啊?姐姐!”蝶芸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听到洁辛叫她就赶紧走过来。
“明天你把那东西给丛姗送回去吧!”洁辛说。
“怎么啦?”蝶芸问。
“我看那根本不是什么宝物,而是废物!”洁辛没好气地说。
“姐姐为何这样说啊?”蝶芸不解地问。
“唉!我对着它说了自己的心事可它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是刚开始时还通体发亮,可到后来它却又暗淡无光,什么反应都没有了,你明天还是给她送回去吧。”洁辛忧伤地说。
第二日,蝶芸拿如意佩对丛姗说:“丛姗!你骗我,这根本不是什么宝物,还给你吧!”
丛姗说:“蝶芸!你为何这样说话啊?”
蝶芸就把昨夜的情况对丛姗说了,丛姗也疑惑不解。恰巧丛姗母亲也走过来并询问了详情,然后才慢慢地对蝶芸说:“洁辛所求之事恐怕凶多吉少。”
“为什么啊?”蝶芸问。
“夜深人静之时,那通灵宝物自会放出光芒,此时你对着它说出自己的心事后,如果宝物越发光亮并有五彩之色说明所托之事大吉大利;如果那宝物变得暗淡无光且通体潮湿说明所求之事有不祥之感!”丛姗母亲解释道。
蝶芸大惊!丛姗母亲继续说:“洁辛此一生只怕多灾多难啊!唉!可怜的孩子!”听此言,蝶芸突然为洁辛感到十分难过,不禁落下泪来。
“不要难过,孩子!命随天定,洁辛自有她的天命所在,顺势而为吧!”丛姗母亲说。
蝶芸慢慢地回去并告之洁辛,洁辛听后不禁暗自心伤。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