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啦!窝在被子里面抱着热水袋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睡到自然醒,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原来,我的生物钟已经痴呆到把每一天都当做工作日来对待了……拉开窗帘继续睡,直到正午的阳光跋山涉水翻过窗户扑到床上快要把我闷死的时候,终于恋恋不舍地伸了个半年多来最舒服的懒腰起床了,本着自力更生的基本原则,拆了一袋面皮准备上锅蒸着吃,但是看了看盘里面皮单薄的样子,还没吃我就觉得胃空着一多半,一筹莫展之际灵光一闪想起了冰箱里的肘子,遂怡然自得地挥刀切了一大块放在盘子里,可是就在盖上锅盖的电光火石之际,我的胃告诉我“还是不够吃”于是聪明的大脑灵机一动,拿了个鸡蛋放到蒸笼下面,这下冰冷的锅显得丰满了许多,一刻钟后我揭开了午饭神秘娇羞的……抛开了《学会吃饭》当中的所有扯淡理论,风卷残云般地消灭了所有东西,并用舌头洗干净盘子。“每一口狼吞虎咽,都是对食物的强奸”下午聊天儿的时候老李如是说道,嗯,还TM挺押韵的,这让我更加怀疑那本《归韵词语手册》是被这孙子顺走了,活该老子不还他的侯世达。
被刘慈欣忽悠的头晕脑胀,一看表,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黄昏的时候踩着夕阳,听着雪们嘎吱嘎吱的跑调大合唱出门觅食,转了一大圈也没发现好吃的,倒是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巷子里面发现一家批发鸡蛋的地儿,价钱公道,品相上乘,目测是鸡中精英所下的,老板说可以零卖,欣喜若狂,斥巨资买了两斤,出来以后才意识到天黑路滑,自己都泥菩萨过河,怎能把鸡蛋平安护送回家呢?可是,为了鸡们的劳动成果;为了买鸡蛋的九块钱;为了今天的晚饭;我毅然决然地出发了(关键是太TM冷了)彼时感觉自己像个押镖的,一手拎着袋儿,一手护着鸡蛋,步履坚定又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光滑的路面劫镖……终于,离家就剩百米路程啦,突然路边惊现一个三轮车,车后面用玻璃围起来,上面赫然贴几个大字“炸糕”走近一看,车边立一老汉,头戴棉毛,身穿棉袄,两袖相对做暖手状,我问“炸糕咋卖呢?” 老汉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鸡蛋,操着方言大和道“ぁぉぅきぁぉぅき……”我被吓了一哆嗦,以为他要抢我鸡蛋,正准备跑,杏仁体争气地镇住了场子,前额叶重新省视了一遍,得出结论:老汉是说炸糕和鸡蛋的关系。怎么?你的炸糕和小爷的鸡蛋有一腿?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我疑惑的目光给了老汉提示,他又说“ぁぉぅきぁぉぅき”这次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炒鸡蛋不和炸糕一起就是在糟践东西,在他的蛊惑下,我又斥巨资买了炸糕,当老汉给我装炸糕时,他的双手终于露出来了,瞬时我的脑子里过了一部电影,想起了小学时卖瓜子老头提鞋的手,想起了初中卖焙子老头擦鼻涕的手,以及高中卖酸粥老头数钱的手,这些手都有着让人惊艳的共同点——没洗。可是钱已经给了,遵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原则,小爷一咬牙,一跺脚,转身离去。回家后精心炒了一盘鸡蛋,拿出炸糕准备大快朵颐之时,发现炸糕是TM带馅儿的,还是红豆馅儿,奈何月黑风高,没看清楚,被小老儿给忽悠了,但是既买之,则食之,尝了几口发现味道还不错,遂把鸡蛋和炸糕消灭殆尽。
躺下才发觉自己错了,糕这玩意儿本来就难消化,再配合着鸡蛋,本来就奄奄一息的胃彻底崩溃了,站也不行,坐也不行,躺下更不行,上蹿下跳之际,想着:以后不能再喝酒了,糟践胃!最终发现一条铁律:老头儿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