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下了学堂,俊彦带着格雯又来到熙熙攘攘的市集乘凉望风。年少的儿童好奇心重,市集上琳琅满目的杂货和“表演项目”让两个小孩子流连忘返。
“俊彦,你看这对耳环真漂亮啊!好像母亲的那个!”格雯到底是个爱美的小女孩,看到这对耳环就像如获至宝,兴奋地说:“看!这朵小花两片粉红色的花瓣舒展,就像一个粉红色的笑脸。老板,多少钱?”
“乖!1块银元,不贵!喜欢就买一个回去吧!”一个三十多岁卖杂货的大叔用山东方言看似很和蔼地说。
俊彦见格雯很喜欢这对耳环却口袋没钱,悄悄对格雯说:“我可以尝试帮你用彩陶做一个。”别看俊彦人小,可能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自从读了书以后,变得更加伶俐了。因为俊彦的母亲在陶器厂做工,曾经教过俊彦一个道理,俊然一直铭记在心:“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给人们带来与众不同的、个性化的东西,因为那些你很珍视的东西,你也会希望别人也觉得很重要。”正因为翠卿蕙质兰心,所以生出的儿子自然人小鬼大。
格雯这小丫头到底是年幼,也没把这对耳环太当回事,便把耳环还给了店家。后来,两个小孩一起离开了这个摊位,直至市集人烟稠密之处,被人群的洪流淹没分开,未防有人暗算。
不料此时吴三正满腹心思,低头行来。吴三从小不学好,却学了一招半式的点穴功夫。只见他拿着一块黑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蒙上了格雯的双眼,瞬间塞住了格雯的嘴巴。吴三点穴奇准,但是力道稍差,出手后不带丝毫破空之声。
格雯二小姐想喊救命也喊不出声,吴三心想:今天旗开得胜,必须过个肥年!
正当吴三欲把格雯拖回杏娘的酒馆,只见一位两苒花白的老者跃起身形,施出一招“亢龙有悔”摸云断风,蹦腿横身,左手凌空两抓,虚按吴三后脑勺,右掌划了半圆,猛拍吴三后背穴位要害。
这一掌,下手有点重!
这让吴三连攻击他的人都没看见,虽未毙命,却当场晕了过去。老者迅速救起了格雯小姐并把她带到了格家大院。
格老爷闻讯火速赶来,原来这位老者就是格雯的私塾先生格茂行。虽然是同一宗族,茂行先生会武功这件事格老爷却从未知晓。
格老爷惊讶地说:“先生不仅涵养好,没想到功夫也是了得。这功夫您是跟谁学的呢?”
茂行先生笑了笑:“还记得吗?小时候咱家的太爷爷不让我和几个兄弟打架,说学武术的小孩会学坏,长大就会变成一个不学无术,终日游街聚众打架斗殴的人。那时候我就非常羡慕咱们的武状元太爷爷,心里暗暗立下了一个誓,不仅要考中秀才,还要为国家之崛起而学会武功!所以,我一直偷偷地看我们的太爷爷练武功,自己偷偷地练,直到太爷爷去世。直到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多亏先生出手相救,小女才得以平安,快!快给先生重重赏银!”格老爷感激不尽地吩咐仆人备礼备钱。
仆人们根据格老爷的吩咐,把1000现大洋和公鸡2只、海鲜2担、女儿红2缸备齐后,送给了格茂行先生。先生刚想推辞却又盛情难却。
“可否教小女一些功夫防身?”格老爷期待地看着茂行先生。
茂行先生认为当代的小女孩应该学一些武术防身,便欣然接受了格老爷的想法,他对茂行老爷说:“男女应该是平等的,年轻人都应该学一点功夫!如果是男孩,只要学了功夫不荒废学业就行。业精于勤荒于嬉!然而,女孩子更应该学功夫。世道太乱!面对坏人,一定要树立自我保护意识,才能实现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
话音刚落,茂行先生便有事告辞了。
……
说到吴三,这个吴三人称是“九条命”的“妖猫”,他不会轻易死的。直到当天晚上,月朗星稀,吴三才渐渐苏醒,狼狈地回到了杏娘那边的小酒馆。
“这次,运气不好,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当他告诉杏娘此次并未得手的经过。杏娘瞪了吴三一眼,愤愤地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既然没本事,就不要再干这种勾当了吧?!
吴三眼看自己“姘头”嘲笑他的眼神,表示不服气,也在一时间不好去无端寻仇,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把我打成重伤,我要让谁家破人亡!”
此后,传言吴三已经在江湖上失踪,格老爷终于过上了消停的日子,家丁吴三在十年之后再也没踏进格老爷家半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