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祯从小就有一种超能力,可以很随意地就让自己面部苍白嘴唇无色甚至晕倒。很显然这种超能力在家里那就已经有大用处了,在二胎政策如火如荼地实行的时候,江父江母果断响应国家政策得号召,给江维祯生了个弟弟。
在江维祯居住的小镇来说,对于爷爷奶奶啊,呐有个弟弟就是宝宝了,尽管自己的表哥表弟堂哥什么的已经多到可以凑两桌麻将,而女孩子就独独她一个。奶奶糖果准备足足的几大袋,到了她这里就只有几颗。原因是女孩子嘛,不要吃太多糖,漂亮。
这样次数多了可不就委屈嘛,而这个超能力就出现了,没有糖吃,好的面部苍白。没有可乐?好的嘴唇无色。让弟弟一下,哦?晕倒在床。
江父江母心疼地不行,可是次数多了也不对呀,这多严重啊,一去医院检查,医生也查不出来原因,就问一般晕倒前都干嘛了呀。“这孩子可能难过就不行了,你们呀尽量让她开开心心的。”这句话把江父江母砸懵了,“得,这不是养了个林黛玉嘛,还能扔了咋滴,宠着呗。”
因为这个超能力,江维祯瞬间变成家宠,好吃好喝地供着,弟弟江维宸的地位瞬间一落千丈。谁可以欺负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江黛玉呢?
五岁的江·黛玉·维祯不止在家里当霸王,还靠着这个自己想想都懵逼的超能力在幼儿园里行(乱)侠(欺)仗(负)义(人)。整个幼儿园谁惹得起这个人物,你哭她晕,你教训她晕。
就这样江维祯幸幸福福地在别人的痛苦上长到了十二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靠着他爸爸到处托的关系进了小镇里最好的初中。
“维祯!!!!维祯!!”江维祯吃着雪糕翻着白眼,啪嗒啪嗒地踏着小凉鞋,速度随着这个声音越走越快。
不用听也知道,这提前进入青春期的破嗓子不是连格桑是谁?瘦巴巴的连格桑力气还大得不行,只要被他逮住自己的小肉胳膊肯定啥也不剩。
“维祯,维祯!”娇嗔中竟然还带着一点点怒气。
“干嘛干嘛?初中了,你把我手掐青了很耽误我喜欢阿止诶!”江维祯一呲溜咬掉最后一口雪糕,拿着雪糕棒甩得像街上广场舞的领舞。
连格桑吓得一愣,唰得一下眼睛就红了,“维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久没见你,想你了…”连格桑和维祯的假冒不一样,他虽然没有病但是身体特别虚弱,是那种喝一口冰水就能感冒发烧的小残缺身体。爸爸妈妈又是没了对方不行没了孩子也行的放养人士,所以连格桑学着爸爸哄人一套一套的,但是也害怕别人不理他。
读一年级的时候,江维祯和连格桑从小因为不能参与体育活动,两个人在树影下靠着一颗大白兔开始了长达六年的友谊。
“哎呀,不要哭嘛,我就是说说!”江维祯拿着根棍左左右右戳来戳去。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虽然江维祯在两个人中间有着老大一般的决定权,但是想着自己是一个突然有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能力和一个真真实实柔弱无骨的男孩子还是不能比的。
“嗯嗯,我不哭了,”连格桑揉揉眼睛,将荷包里的大白兔一股脑塞到江维祯怀里。“我去教室了,下午和你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