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带着虔诚与希望开始第二个疗程的治疗。
这一次,在医院租了一个小平房,我和岳母再也不用睡椅子或搭地铺了。尽管平房有点小,也不太干净,但有空调、有独立卫生间,每天六十块钱。
至少,在里面可以做饭吃。
只要能做饭,就很知足,大猴子不喜欢吃食堂,不是因为素食太少,而是与我们之前的口味相差太远,现在,我们可以为大猴子做她最喜欢吃的,菜市场就在门口,菜价不算便宜,但能接受。
第二个疗程,基本上比较平静,但有一件事情,大猴子跟母亲发生了争执。
躺在病床上,真的很无聊,一天要打八瓶注射液,滴的慢一些,持续到下午两点多,快一些,也得接近一点才能打完。
天天如此,无所事事成为最大的精神折磨,躺在病床上,尽管没有完全失去自由,但能够干点什么?
有时候,我们需要一点定力,有能力打发无聊的时间,不至于让无聊成为一种负担或折磨,比如看书、下棋、织件毛衣、做点手工、写点日记,暂时让自己忘记病痛,暂时让自己以为还活着,而且活得还有一点意义。
相信忘记的力量。
可是,大猴子却不会这些。
跟病友相处的时间久了,没有新鲜话题,就不爱聊了,大猴子躺在床上,不能老睡觉,反正生活已经这样,每天只能跟吊瓶打交道,翻来覆去睡不着,很久之后,大猴子内心才平静一些,似乎已经接受这个现实。
不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