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凌晨4:30下的飞机,抵达吉隆坡机场,转眼已经快过完两天了。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虽每天都很丰富多彩,但不知不觉间也会如白驹过隙。
赴半年之约
机票是2019.7.9买的,当时一时脑热,想着在中心放假早,何不趁他在马来工作的机会借机玩一趟,况且有廉价机票。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机票先买为敬,我还有点担心这半年里是否会有突发情况造成机票浪费。
果然后来有个意外——换了一份工作。作为一个刚入职的新人,感觉请长达一周的假出国旅游很有可能不被批准。甚至为此沮丧了一阵。
之后跟领导说到这个事,她挺善解人意,随口就答应了。
峰回路转,最终在12号从北京到天津,然后坐六个半小时的飞机到达吉隆坡,见到分别一百来天的他。
Day 1
下了飞机后,在机场卫生间里冬装换夏装,然后拖着行李箱走向出口。接机的人很多,我还是在密密麻麻的人头当中一眼认出了他。穿着黄色防晒服,举着手机在那拍我。这是每次见面时的操作,或者我拍他或者他拍我。紧紧相拥,终于团聚了。
第一顿是在机场里吃的,印度早餐,一块饼、一杯咖啡和一份套餐饭,毕竟不挑食又很饿,自然吃得香喷喷。
早饭后,跟着他走到机场一层车站,坐上宽敞舒适的马来大巴车,一路上十分新奇地趴在窗户上看棕榈树和高高低低的小平房。从干燥寒冷的北京来到潮热湿润的异国他乡,兴奋且激动。
两个多小时车程后抵达马六甲州,高中地理课上老师经常说到的地方,也是他工作生活一年半的城市:这里街巷不多,人群也稀稀落落,女人头上一般都包裹一条头巾,大部分是黑色,少数会是红黄等鲜艳色彩。中文名称的商店随处可见,很多老板都能用比较顺畅的普通话进行交流,沟通方面不至于太吃力。又乘坐二十多分钟的出租才到他们项目所在地,一排排两三层的建筑,基本都大门紧闭,听说这儿人生活节奏很慢,一些商店下午才开始营业。
终于可以切身体验之前在视频里出现过的风景、建筑以及人情了。办理好入住后差不多就中午了,他一个当地的同事开车带我们出去吃饭。本想吃榴莲套餐,好像是什么榴莲、红豆、玉米和一些米饭混在一起的东西,但去时老板说卖完了,无奈改变计划吃另一种马来饭,细长的彩色米配一些酱。路上还买了一杯椰子沙冰,他极力推荐的,味道确实很好。当地的小饭馆都是一些铁棚撑起来的,三面通风,吃饭时用手抓,异域风情真有特色啊!
下午在他办公室看闲书玩手机,一晃也就过去了。恰好赶上榴莲季,可以吃到新鲜便宜的榴莲。六点开完会后,他就拉着我去一个小货车那,买了个25RM的小榴莲,那老板是个华人跟他也熟路,风趣幽默,双手粗糙厚实,都是剥榴莲磨的。壳开后,空气中立马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黄灿灿的榴莲肉一块块依偎在白瓤里,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品尝起来,细软绵密,回味无穷。不过吃了一块半就有点腻了,糖分太高,由于晚上还要吃饭,于是剩下的就打包带走了。
他三个哥儿们知道我要来后,一个多星期前就在那筹划要请我吃饭的事。晚上我们五个人去他们之前经常打卡的一家华人餐馆吃的,有蒸鱼、炸虾、洋葱豆腐、粉蒸排骨、意面煮蛋…还准备了几瓶啤酒,我只喝了半杯。czy是他室友,有点话痨,属于机灵外向的人,爱吃爱喝,可以一个人叽里咕噜手舞足蹈说个半天,有他在不会冷场。whj是80后,年龄比我们偏大一些,在外人面前话很少,边吃饭边打游戏,跟我家附近一个邻居长相80%相似。老杨是个马来华人,能用普通话正常沟通,五十多岁了。是工地上的负责人,朴实面善,听说很虔诚,经常拜佛烧香。
这是第二次跟他关系较亲密的同事们一起吃饭,接触他的生活圈,美妙的感觉。
Day 2
本来计划要早起去吃当地的早饭,但实在太累闹钟响了都没听到,睡到七点多,匆忙洗漱完赶到办公室,他上班我在一旁看书。中午一个黑人小哥开车带我们去市里吃云吞面和煎蕊,是他的当地助理。那家云吞面老板已经认识他了,之前来吃过好几次,专门介绍一下我是从中国来看他的女朋友。黑人小哥人挺好,话不多,买煎蕊时还抢着付钱说请我吃,当然最后没让他付。在鸡场街里兜兜转转了一圈,也没时间停下来走走看看,就回来了,近两点。还好当地人没午睡的习惯,不然太打扰别人休息了。
他和当地三个员工在三层办公室,项目部其他人都在二楼,平时好像也没什么人会来楼上,所以我可以陪他上班。下午四点左右,他一个领导突然推开了门,看到我笑了打声招呼,走之后不久,他室友czy给他打电话说一些工作的事,快挂时还透露说他领导晚上要请我们吃饭,带上czy。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这个领导平时跟他关系还不错,平时出去玩也叫上他一起,但提出要请我们吃饭还是挺惊讶的。
他领导是个个头瘦高的山东人,五官端正,面目慈善。晚上吃的是一家潮汕菜馆,好像是当地很贵的餐厅,一般只有来了上级领导才会去那儿吃。跟他挺有口福的,一直蹭吃蹭喝。点了六七个菜,还专门自带一瓶威士忌,我只倒了一点点,三瓶黑啤。边吃边喝边聊,叫他可以带我出去玩玩只要在开会时赶回来,说些大道理,也隐约透露些工作的无奈,鼓励我们好好奋斗,对未来充满希望,给我们看了他双胞胎闺女的照片,说起每次休假结束离开时的不舍…幸福的人千篇一律,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漂泊在外离家万里,为了谋生忍受辛酸苦辣。
回来时已经十点,第二天就这样结束了。
Day 3
订了个六点多的闹钟,一心想去吃当地的马来早餐。很困,但还是挣扎着起来了。这儿的早晨天亮得晚,拉开窗帘路灯还很明亮。收拾完后去他小区转了一圈,经常在视频中出现的欧式建筑,荡秋千、跷跷板、蜿蜒小径,微风轻拂,彩霞漫天,清静安宁。然后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想去吃早餐。这儿人烟稀少,一路上没什么餐馆小店,全是星星点点的平房。马路上没有人行道,汽车靠左行驶,摩托骑得飞快,道路有点崎岖不平,所以走路要万分小心。找了半天总算有个小棚子开门了,吃的印度飞饼,一杯咖啡,味道比机场的赞。
他要赶时间回去上班,我就一人沿着马路走走转转,想再随便买点吃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结果因为不认识马来文又说不好英语,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只好作罢。转到了沙滩旁边,他们工地在那施工,填海造陆,一个人有点无聊,气温又逐渐燥热起来,于是又回来了。
中午,他们项目之前招的一个华人司机老潘开车带我们去市区里打卡海南鸡米饭,一份鲜嫩多汁的鸡肉,四十粒带着淡淡鸡汤香味儿的饭粒,一小份素炒青菜,三个人吃得光光了。然后又绕着去吃justberry甜点,冰临城下的草莓奶盖,都是看网上别人推荐的小吃。这几天每天一份冷饮或者甜食,罪恶并美好着,回去再减肥吧。安静温馨的环境非常适合慢悠悠地说说话,吃吃喝喝。
老潘五十多岁,光棍一辈子了,过得比较潇洒。没工作后时不时地报个团去一些国家旅游,有时还会带着他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在聊天中得知,他平时很爱健身运动,专门买个手环记录步数。他开着车带我们在各种小道里拐来拐去,甚至不用导航就能找到要去的那家。像男朋友说的,他简直就是一幅活地图。
马六甲海峡有个有名的清真寺,叫海上清真寺。他们刚来这儿工作时住在那附近,在视频里看到过好几次。每次夕阳西下时,白净的寺庙在漫天霞光里非常漂亮,海面波光粼粼。我是一个很喜欢看海的人,活到现在才见过一次真正的大海,当时的激动震撼历历在目。于是当天傍晚,我们就决定乘车前去那。离得不远,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游客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中国人,说着熟悉的普通话,有在拍照的、吹海风的、逛礼品店的、躺沙石上闭目养神的…惬意极了。
我们爬去一块人少视野又好的地方,能站在正面看到教堂,也能看到更广阔的晚霞。找了好几波游客给我们拍照,大家都很乐意。很快夕阳就落下了海面,天空逐渐变暗。依偎着他的肩膀,静坐、闲聊,感受着海风的吹拂,燥热的世界慢慢凉快下来。真想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随后沿着一条树荫小路走到步行街,应该是新建不久的一条小街,只有寥寥商店开着门。买了个椰子抱着喝,第一次喝无任何添加的椰子汁,挖椰肉吃。逗留了一会打车回去。
住的小区里有个迷你游泳池,说它迷你因为只有十几米长,水深1.2米。他以前经常来这儿游。我一直没学会,这次日程安排里就有一项是(学)游泳。所以回来后,换上泳衣,前往泳池。九点到的,空无一人。我许久以前扑腾着练了练蛙泳,但仍不得要领。他偏要教我仰泳,说这是最简单的。对水我一直有种恐惧感,虽然他寸步不离保护我,仍旧不能放松,动作有点僵硬。偶尔有点像样了,他在一旁说些好话以示鼓励,我就没法正常发挥了,总是想笑。他胆子大,小时候还在水塘里戏水,所以一两天就学会了游泳。在水里给我表演各种泳姿:蛙泳,自由泳仰泳狗刨转圈…可可爱爱。就这样玩玩练练过去了一个小时,吃完一块西瓜。
回去后,我提议煮些泡面吃,就当晚饭了。他之前买了个小锅,很适合煮面条。于是我先回宾馆,他去办公室煮好端来。没过多久,就听到走廊上敏捷快速的脚步声,我猜是他,赶紧打开门。他捧着一大锅冒着热气的方便面急忙走进来,太香了!打开盖子一看,有西红柿还有溏心蛋,香气扑鼻。我们迫不及待地腾出椅子来,就着锅大口大口吃起来。心满意足,很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泡面了,汤都喝得光光的。
Day 4
前一天他领导叫他没事可以带我出去逛逛,所以这一天就没上班,打算去马六甲必去之地看看——鸡场街。马六甲是个很小的城市,这几天每出来一次走过路过的街道小店全都是走过的。鸡场街是当地的代表性景点,就是几条小巷子可以穿梭其间,而且街道两边大部分商店傍晚才开始营业。我们走走逛逛了一会儿,去一些小吃店买几包当地糕点,实在太热,到一个娘惹博物馆旁买了张门票进去看看,顺便避暑。这是一家关于两百年前一位华人来马来成家立业的家族发展史,基本原汁原味地保存下了各种文物。虽说是博物馆,其实就是曾经一个大户人家的家庭构造。一共上下两层楼,很多老旧照片、古玩珍物、瓷器家具、饮食起居…非常有历史感,不大,但我们在里面逛了有两个多小时。出来后走了几步又买了些小吃,还有个刻字的小西瓜(马六甲——爱要地久天长),打成汁,边走边抱着喝。
往前走几步就到了三叔公,很有名的马六甲特产店,游客很多,我们也进去挑选了一些糕点零食之类的,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太阳底下。旁边有条小河,两旁很多古色古香的小商店,沿着河一路走走拍拍,和谐美好。
吃午饭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带我去一个大商场里的“龙的传人”餐馆,挺高档的,全是中国菜样。知道我爱吃土豆,点了份四季豆番薯炒鱼片,一杯芒果西米露,一份尖饺。他本是想来吃蟹黄小笼包的,但到时已经卖完。吃完后又去对面百盛的一家面馆吃面条——他的最爱,我点了份海鲜炒面,他是牛肉拉面,吃完已经三点。
旁边有个圣保罗山,说是山,不过几十米高的一个小山坡,爬了几十级台阶就到了顶。树影斑驳、微风拂面,十分舒适。不到半小时就打车回去了。
我爱吃土豆,他昨天就叫项目部厨师晚饭做个土豆鸡块。到家后已经五点多,我回宾馆休息,他继续去办公室上班开会。六点多时,端着三个打包盒和一大杯茶进来,让我尝尝他平时的伙食。盛了很多土豆和一些其他菜,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说感觉比平时更好吃,因为有我的陪伴。
吃完七点多了,天还未黑。打算一起去沙滩上逛逛,消消食,看日落。宽敞平坦的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我们牵着手走在红砖小道中。十来分钟走到沙滩边,有小孩玩的游乐场,有秋千,坐在秋千上晃荡一会,脱了鞋走在细软的沙子上。月圆人团圆,恬淡安逸。
在来马来之前,他想要在沙滩上放风筝,让我从淘宝上买个带来,结果因为杆子太长没法装进箱子,只好放弃了。那晚发现沙滩旁边的小摊子上就有卖的,十块钱一个,于是买了个迫不及待地放起来。边小跑边放线,没什么风飞的不高,像个孩子一样童心未泯。
回来后又换上泳衣去游泳了,每次看他在水里自在地游来游去,或给我表演各种可爱潇洒的泳姿时,总忍不住想抱着他亲一下。这次的成果是基本可以完整地游个仰泳了。
Day 5
这一天是中国的小年,腊月二十三,不过我们家一般是腊月二十四过小年。在一起三年了,这算是第二次一起过年吧,第一次是2018年的小年,也是第一次带他去我家。
白天过得比较平淡。本想早起去沙滩放风筝,但还是没抵挡住被窝的诱惑,睡了个懒觉。收拾收拾到他办公室已经九点多了,他干他的我玩我的。中午带我去了他们住的地方,见到了厨师老朱,又打包了一些饭菜拿到宾馆吃的。有扣肉、茄子、蒜台、饼、咸鸭蛋~做得比较清淡,但也光盘了。
看了会电影,我的父亲母亲,睡了个长长的午觉。越睡越困,三点左右出了宾馆准备来他办公室,就在隔壁。刚要上楼,头被轻轻地弹了一下,我转过身去他偷笑着从身边先溜上楼,故意来吓我。
他从二楼给我拿来一把辣木籽,一粒粒灰黑色的植物,剥了壳是白色,百度一下看健康功效还不少。尝了一颗后,那种似苦非苦的味道久久不散,非常难受。再也不想吃了。
下班后工地师傅老杨带我们去市里吃肉骨茶。老杨是当地华人,一路上跟我们推荐最正宗最美味的肉骨茶种类。要找的那家就在第一天晚上吃饭的旁边,但大门紧闭,应该是休息日。我们下车四处闲逛着,老杨打羽毛球去了。看到好几家餐馆贴着海鲜芝士虾米线,有一家规模很大座无虚席。择日不如撞日,我俩便打算尝尝这个。
点了份海鲜芝士米线、肉松豆腐和一个海鲜炒饭,第一口吃的是炒饭。惊艳到了,在曾经吃过的里面排名能进前三。后来上的两个菜也非常非常好吃呀,虽然是小份,但两人吃完全足够。米线味道鲜美,豆腐细嫩光滑,本就甜味儿,因为有肉松更甜了,吃多了会有点不适。男朋友平时吃饭很快,这一次居然叫我慢慢吃,细细品尝,还忍不住感叹世间唯美食不可辜负。也是吃货一枚哈。
吃完后心满意足地在街边闲逛,又走进一家餐馆买了两块娘惹糕点,才2.4RM。对于爱吃主食的我来说,当然也好吃啦。路过一家便利店,肉松豆腐吃多了有点不舒服,男朋友买了瓶有点像健力宝的饮料给我喝,试了一口果然很有效。
又走进百盛,准备看电影,如果有合适的场次和影片。恰好10分钟后就有叶问4上映。电影院空荡荡的像是包场一样,百来个座位不到十个人。本来8点20播放的,结果广告就放了十几分钟。俩人第二次一起看电影,第一次还是在北京的世纪金源。叶问4剧情还是不错的,一个半小时,没有踩坑。
出来后便逛起鸡场街夜市,之前白天已经去过,但晚上的情景完全不同,琳琅满目、热闹非凡。几百米的小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小摊贩,卖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行人游客来来往往。在这儿的五天,算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颇具人气。
十一点多了,坐上一辆当地华人老头开的叮当作响的破出租车,回到住处。
Day 6
早上他让助理小黑帮忙带了两份椰浆饭,当地一种很普遍且便宜的早饭。打开饭盒一看,米饭、红辣酱、煎蛋。难怪只要一块多钱。拌好酱尝了一口,辣得不行。他只尝了一口,我吃完了一盒,胃里火辣辣的。
中午他从食堂打包饭到宾馆吃的,厨师老朱问他:怎么没带孩子一起?我俩笑了半天,这么像有孩子的人吗?
下午他要去船上检查,我一直在睡觉。他打来电话让我下楼到前台拿椰子奶昔,小黑帮买的。下楼一看,淡黄色塑料袋里装着两瓶冰凉的果汁,一个是第一天喝过的奶昔,另一个是一大杯椰子汁。大热天的躺在床上喝可口的饮料,真是幸福至极。可爱的男人,对我真好。
四点多,他匆匆推开门拿着风筝,说他们司机在外面等,带我们去沙滩放风筝。我着急忙慌地梳梳头,擦了点口红,跟着兴奋地出去了。上次来沙滩是一个傍晚,天将黑了,只走了走就回去。这次来热闹极了,很多父母带着孩子在沙滩上玩耍,或者铺着毯子摆上各种吃的喝的家庭聚会,或者悠闲自在地躺在一个塑料大睡袋里,或者在一块牌子前轮流拍照。孩子们有在玩沙的、荡秋千的、吹彩虹泡泡的、玩游乐设施的…无忧无虑天真浪漫。
太阳有点刺眼,有两三个风筝静静地悬在空中。我们借着海风拖起风筝慢慢放线,越来越高,但总是飞不了多久就扎进沙里。但总认为不是技术问题,怪风筝不给力。最后捡起来时骨架都坏了,但还可以抢救,顺便送给下面出场的马来人。人生中第一次放风筝,但还蛮有天赋,又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过了一会,他在远处朝我招手,让我过去,还看到有艘小船驶来。他叫来了他们工地上的快艇,带我去海上兜兜风。走向快艇有一小段路,阳光火辣、紫外线很强,怕我晒黑的他顶着个风筝在头上,让我走在他的影子里。握着他有点湿的后背,心里暖暖的,心思有时比我还细。
舷梯不太方便,挣扎着上了快艇,两个马来人在上面,他让他们保密don't tell anyone ,开船的小哥心神领会笑了。快艇比我想象的要安全,在海上行驶时不怎么颠簸,比较平稳。我们站在靠近船头的地方,握紧栏杆,这儿海风很大,海浪时不时地拍打到脸上。好爽啊!从两侧看海水和从船尾看完全两种风景。第一次来到大海中央,碧海蓝天、波澜壮阔,如此澄澈清明的海水,以及寥寥几艘船舶。跟他在一起,一直充满着惊奇新喜,体验了很多的人生第一次。
海中间有个荒无人烟的废弃小岛,绕到那儿就掉头返回了。下船后,本打算给那两个小哥买杯饮料喝喝的,把他们叫下船时才发现没有带钱包。这个地方的电子支付远落后于中国,出门不带钱什么都买不了。尴尬不已,他还准备找他俩借钱买,我劝阻了,让下次去工地再买杯。回到沙滩,逗留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准备晚上请他室友czy出去吃饭。毕竟朝夕相处,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能彼此照应。
因为前一天肉骨茶没有打卡成功,于是这次又去那家看看,果然开门了。点了两份排骨汁、小青菜、猪脚醋和豆腐,他俩喝啤酒,挺丰盛的。czy擅长和人交流,聊他们项目部、聊感情、聊家庭... ...
吃完饭,又去逛了逛超市,他经常来买东西的一家。然后又进了一家錫器店,czy要买来送人。九点左右打车回家,收拾了下行李。
Day 7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短暂的旅行即将画上句号。昨晚睡觉梦到我又来看他了,不想离开。起来后洗个澡洗个头,收拾好东西,九点司机师傅在等我们。要跟这个小镇说再见了,留下很多美好回忆的地方,他每天要走过的路见到的风景交往的人。
送到车站,我们坐上了去往吉隆坡机场的大巴。还是来时的那条路,那些景物,那样的座椅,身边还是那个人,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恋爱至今,三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小聚又分别的场景。基本都是他漂泊在外,我满心欢喜地去机场或车站接他,几天后又伤悲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是为数不多的他送别我的时刻。
两个小时的大巴准时到达机场,12点整,停在我们第一天刚上车的地方。六天不长,但留下的记忆足够支撑我到下一次团圆,有种过了很久的感觉。在机场每人一份粮全其美的手抓饼,周杰伦代言的,他极力推荐,很美味。看了一会儿几个在击鼓的少年,又去kfc点了份薯条和鸡排。吃完在通关口等待,排了挺长队,我过关他在栏杆外面目送我离开。总想争分夺秒多相处一会儿。
现在分别已经不怎么会掉眼泪了,心里万分不舍,还是会笑着跟他挥手告别,虽然在飞机上写下这些点点滴滴时仍会泪眼朦胧。美好的经历值得记忆,马六甲是个小地方,因为有他才变得弥足珍贵。带我打卡各种美食和景点,安排许多别出心裁的活动,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趟旅程算是结束了,这篇游记从第二天开始着手记录,因为想要永久珍藏。在他办公室里写,在宾馆写,如今在飞机上写,即将接近尾声。等他看到时,我们已经相隔万里,各自回归到正常生活。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视频微信倾诉喜怒哀乐鸡毛蒜皮,一天天过去后又可以开始期待下一次的重逢……
现在是晚上七点,他应该已经吃完饭准备去办公室了,那个我熟悉的座位,熟悉的小区和道路。我在对着照片和回忆想他,他估计也如此。
是的,亲爱的,世间美好,只与你环环相扣。春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