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1941年,一名19岁女子,挺着大肚子跌跌撞撞地跑回家。母亲得知她的遭遇后,竟将生下的男婴狠心扔进山沟。
这位女子名叫曹黑毛,山西盂县千口村人。
1941年的秋天,千口村来了一批日军,他们冲进曹黑毛家,将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强行掳走,然后押送到附近村落的碉堡里。
之后,就是对她百般地蹂躏。日军没有把她当做人,而是当作自己的发泄工具,毫无人性的轮番性侵,成了日本人的“性奴隶”。
有一天,曹黑毛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她厌恶肚子里这个“肮脏的东西”,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将他拿掉。
于是,一有空她就跑跳,偶尔还用身体碰撞硬物,又加上日军接二连三地性侵,她终于流产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冰凉的地上,不禁无奈地冷笑起来,因为,能够流掉这个“孽种”,是曹黑毛被抓来后,最幸运的事了。
可是,日军们并没有放过这个虚弱的女子,他们继续毫无人性地对曹黑毛实施性暴力。
曹黑毛恨透了日军,也厌恶自己肮脏的身体,她曾几度滋生起轻生的念头,想以死解脱。
可是日军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们不让她死,鞭打、虐刑、公开侵犯,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每日都没有停止过。
更让曹黑毛崩溃的是,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她捶打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咋又来了?又来了!”
正当她为此崩溃时,她看到碉堡里其他几个女人接连被杀,曹黑毛害怕极了。
“不行,我不能死,我得想办法逃走。”曹黑毛不停地提醒自己,并在心中暗暗地制定了逃跑计划。
一天深夜,她趁日军休整,无暇看管她们的间隙,偷偷逃了出去,碰巧遇见附近的邻居。邻居见她可怜,便帮她避开了看守的视线,她这才得以脱身。曹黑毛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几十里路,最后,终于摸回家中。
当她推开家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两个人相拥而泣。
然而,当母亲发现曹黑毛已怀有身孕时,心里开始犹豫起来,“这样子,会被人骂惨的,你不能待在家里。”
于是,曹母将曹黑毛连夜送进深山,在一个山洞里安顿下来。几日后,曹黑毛在山洞里偷偷生下了一个男婴。
但是,曹黑毛厌恶这个男婴,她觉得这个男婴是肮脏的,她一刻都不想多留。
于是,曹母狠心地将这个刚出生的男婴扔进山沟,彻底与这个孩子断绝了关系。
说起“性奴隶”,她们是出现在二战时期的一个特殊群体,都是被日本人强行掳来,给日本作战军人的一种“发泄工具”。
她们的生活暗无天日,身边处处是性暴力和虐刑,她们每天生活在绝望和恐惧之中。
她们的出头之日,就是日军投降之时。
1945年,这些特殊女人们终于等到了日本投降,她们以为自己可以重获自由,回归家乡了。
但是她们迎来的,却是新的痛苦。因为,日本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杀她们灭口。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有很多刚烈、勇敢的女人,拖着病恙的身体,冒险偷偷跑出来。
可是,在那个思想还很传统的年代,这些逃出来的女人,并没有真正获得自由,她们都活在“性奴隶”的阴影中。
“真是的,还好意思回来。”几十年来,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语不曾停息过。
不仅如此,她们被曾经的丈夫抛弃,即使有人愿意娶她们,她们也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因为她们被日本人毫无人性的摧残,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们常常会为自己的遭遇偷偷抹泪,每日生活在小黑屋中,不敢出门。她们一直在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摆脱那些偏见,过正常人的生活。
直到1982年,一个人的出现,给了她们光明,这个人叫张双兵,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小学教师。
他无意中得知有一群特殊女人,被当地人叫做“炮楼里的女人”,张双兵对她们的遭遇深感同情。
于是,他采访,并收录了127位这些特殊女幸存者的证明,还多次带领她们到日本去打官司,替她们讨公道。
曹黑毛就是其中一员。然而,她们的这场官司并不顺利,曹黑毛直到自己96岁去世时,也没有得到日本的一声道歉和一份赔偿。
现在,127位特殊女性们已经全部离世了,张双兵很痛心。但同时,这又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的保护欲望,张双兵说:“我一定要替她们讨回公道,告慰死去的冤魂。”
中国有一部电影《大寒》中,记录了这些特殊女性们灰暗的生活。在电影的最后,曹黑毛老人出现在荧幕中,她告诫后人们,要看住家门,不要再让人随便跑进来。
很多观众含泪回应道:“曹奶奶走好,我们会把家门看住的。”
这些可怜的女人,她们活着,是曾经的国难当头、民族屈辱、敌人罪恶的见证!她们离去,应由我们来铭记,我们一定会勿忘国耻、保卫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