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说明:
1.牧师佐x画手鸣((奇怪的设定
2.现代背景,佐助视角
3.非常短,假装是虐但并不是
4.还不是抢婚梗(*゚∀゚*)
佐助又一次被自己的梦惊醒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从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他离开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孩开始。
他的离开虽然不是他自愿,但父母亲都希望他能获得更好的教育环境,他们说要送佐助去伦敦读书,佐助犹豫了老久,最终看见父母殷切的表情,还是答应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时常会梦见那个活泼得过分的男孩。
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想起他与他一起经历的一切。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世界的一切都是通透的样子。
鸣人喜欢画画,佐助就陪在他的身边看他画,有一次看着看着实在无聊,靠着树就睡过去了,醒来之后发现鸣人比自己睡得还死。
作为鸣人的发小,他从来没对鸣人起过什么别样的心思,直到那时候,他正准备叫鸣人醒来,却看见一旁地面上的素描本,上面画着自己熟睡的样子。
佐助从来对自己的外表不来电,但鸣人画的这一幅画,成为了他喜欢自己长相的理由。
你能懂那种突然的悸动吗?
就是因为这么一瞬间的悸动,促成了后来的他们。
为了能多接触一点,佐助可以抛弃自己的自行车,和鸣人一起去挤闷热的公交车。
他会在考试的时候,假装冷漠地掰断一半橡皮借给粗心大意没带橡皮的鸣人。
他们会肩并肩,会牵手。
在夕阳下,他们第一次接吻,佐助永远也忘不了鸣人口腔里糖果的味道,也不知道那是真的糖果味,还是与心爱之人接吻的甜蜜。
鸣人的温度他记了很久,肩膀的温度,掌心的温度,嘴唇的温度。
都是细微的,暖暖的。
今天下午,佐助又接到了一次工作。
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张俊俏的脸,或许是因为他独到的气质,或许是因为他对待台词的认真,或许是因为他给新人们祝福的诚挚,他的工作总是源源不断。
从开始当牧师到现在,他注视着一对一对新人走过他面前的红毯,看着他们互相交换戒指,看着他们互相亲吻,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在羡慕。
“宇智波先生,我可以问你一句题外话吗?”坐在佐助对面,正在与他讨论今晚婚礼的日向家大小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请便。”
名为雏田的女子轻声问道:“为何你对待这个工作这么认真呢?和别人不太一样呢......”
佐助沉默了。
他总不能说出自己内心最深的秘密吧?
他总不能说,看着人们牵着手,他心里想的是自己与鸣人牵着手的样子吧?
他总不能说,他每次念着那些台词,他想象的是自己与鸣人站在教堂的场景吧?
他总不能说,他心里始终住着一个男孩子,这么多年都没能忘掉吧?
甚至他选择成为一个牧师,都是因为小时候鸣人的一句玩笑话。
“因为看到你们幸福,我也能感受到幸福啊。”
佐助抿了口咖啡,这么回答着。
他其实是不幸的,这句拿来回答的话不过就是信口开河的敷衍。
他喜欢鸣人,在任何时候。
他也喜欢其他人,在那些人像鸣人的时候。
他曾因为有些人与鸣人相似的容颜,相似的性格而心头一热,在最终还是分手了。
他想要的始终只有鸣人,而不是鸣人的影子。
佐助一向擅长伪装自己。
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淡漠的人,事实上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对别人表现出他那被自己埋藏得很深的炽热;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温和的人,事实上是因为他只能借此保住自己那点可笑的自尊,以告诉别人,他很好。
佐助主持的婚礼更多一次,他对鸣人的思念也就更多一次。
正当他踏上台阶,准备迎接又一次思念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次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心弦猛地一颤。
台下有个人,金色头发,坐在第一排,正在打瞌睡。
这副模样和佐助记忆里,那个课堂上睡觉的鸣人重合起来了。
是他么?是他么?
佐助的目光充满震惊,他一遍一遍打量那人的样貌,终于在对方抬起头,湛蓝的眸子与自己对视并且瞬间瞪大的时候彻底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没错,就是漩涡鸣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伦敦呢?
他怎么会来这场婚礼呢?
他有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鸣人,此刻千言万语又堵在心头了。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如此想要婚礼快点结束,好让他与心上人重逢;但是又不想,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当年他准备登机时接到了鸣人的电话,当电话里的鸣人哭得抽抽搭搭的时候,他都能听见鸣人的心啪嗒碎掉的声音了。
他有新的恋情了吗?应该有了吧。
可能鸣人早就忘掉了那段让他伤心的历史,重新开始也说不定呢。
这样的话他要怎么办才好呢?一辈子不娶好了?
其实他还是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但他必须得伪装得很强大,百毒不侵。
所以就算当时他几乎就要狂喜了,他也还是转开了目光,迫使自己不要去与鸣人对视。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那么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Yes,I do.”
听见两声回答,佐助心情复杂,喃喃地在心里重复了一句。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站在鸣人的对面说出这句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他人的幸福来画饼充饥。
“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静静地念着这份已经无比熟悉的台词,看着面前相恋之人眼中的热情,看着他们开始拥抱,紧接着双唇相贴,突然鼻子酸了。
他不动声色地偷瞄台下的鸣人,鸣人还是那幅模样,圆圆的脸,乱乱的头发。但越是与儿时相像,就越让他不安。
婚礼很成功,佐助却开始慌张。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鸣人,于是只好摆出一张什么都不在乎的脸,走出了婚礼现场。
“佐助!”
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认出来了,那就是鸣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元气,一如往昔,即使鸣人的声线稍有变化,却还是让佐助听出了小时候的感觉。
他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望向鸣人的眼睛里是暗流涌动。
“我能......借你一晚上么?”
鸣人的鼻尖有些红,可能是因为黄昏的缘故。
别说是一晚上,就算是一辈子的晚上,他想他也会接受的。
“嗯。”
佐助已经想不出面对鸣人要说些什么话,他想说上一大堆情话,也想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但是到了这时候,他居然什么都不会说了。
他看见鸣人迈开步子朝自己走来,又一次慌了神,表面上却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去把一些事料理好。”
“我陪你!”
“会很久。”
“没关系!我时间大把!”
每次看见鸣人这般的热情,他都好声哀叹自己的懦弱。在他们的感情之间,鸣人永远都像一个勇士,自己却徒有一身宠着鸣人的想法,到了这种时候还没敢付诸行动。
“......嗯。”
佐助终究还是答应了。他看见鸣人来到自己身旁肩并肩走着,始终不敢靠拢。
佐助的眼神是淡漠的,鸣人朝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又让他心神不宁了。
“佐助你有女朋友了么?”他听见鸣人如是问,几乎是迅速就回答了。
“没有。”
然后他听见鸣人半晌没有声音,便转过头去看了看,两人的目光恰好撞在一起。
“那,那你呢?”佐助有些别扭地回问。
“啊?”鸣人似乎是有些惊讶。
“女朋友,”佐助把头别过去:“你有了么?”
“也没有!”
走这么一小段路,说这么一小段话,都好像已经烧干了佐助的身体,他舔舔干燥的嘴唇,憋出这个问题好像已经花光了他一生的力气,得到的回答让他飘忽不定的心终于没在摇摇欲坠了。
话题结束,佐助也就拿了一点东西就和鸣人重新出去。
“你刚刚还说要很久!”
“......”
佐助确实很开心,但他不能告诉鸣人那句话只不过是他为了吓跑他而编的谎。
他们坐在大本钟附近的一块草坪上,天色已晚,点缀在空中的星星和撩人的风,给两人之间添了一种暧昧的气氛。
“佐助,你当牧师了耶,真没想到。”
佐助记得小时候一个夜晚,他们也像现在这样并肩坐着,那时候鸣人说“像你这种没感情的混蛋就应该当牧师,看别人亲亲来惩罚自己”。
事实上他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成为牧师,也真的一次次注视别人亲吻而心生难过。
只是他这一生除了有鸣人这个心结以外都太过顺利,这让他直到大学毕业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走怎样的道路,于是就想起了鸣人的这句话。
“话说啊,这次我是来参加新娘子的婚礼的,她曾经还喜欢过我呢。”鸣人看见佐助突然转过头来,狡黠地笑笑:“嘿嘿,但是我很明确地拒绝她啦~”
“她现在有个很爱他的丈夫,然后请求我一定要参加她的婚礼,没想到遇见了你。”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你知道吗!我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了哦!”
风很凉快,心上人在身边的感觉也很愉快。佐助闭上眼睛,没有接着鸣人开的话端,他徐徐开口:“你不恨我吗?”
他明显察觉到鸣人愣了一下,觉得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恨啊。”鸣人直接躺倒在草坪上,用手臂遮住眼睛:“但是只不过在你选择离开的那个瞬间罢了。”
“我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喜欢你吧。毕竟你就算走了也还是你,你会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道路,就算我想让你回来,那也是不可强求的事嘛......”
鸣人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的嘴唇被吻住了。
佐助的吻,很强势,又很温柔。
正如此时此刻,鸣人拿开遮挡住眼睛的手臂,一睁开便看见了面前与自己只不过有毫厘之隔的脸。
佐助觉得自己疯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任他们满溢而出,他着魔地亲吻鸣人的唇,摩挲着他日益想着的鸣人的脸庞。
他感受鸣人的温度,还是那样暖和,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又禁不住躁动。
他加深了这个吻,在所有星星的见证下将自己的舌头探入鸣人的口腔,像他所有见过的深吻的情侣一样,却又融入了自己如火的情愫。
他感受到鸣人坐了起来,搂紧了自己的脖颈,于是他也更加欣喜地亲吻。
鸣人的嘴唇还是这么甜。
在浪漫的吻之中,时间过得尤其快,佐助依依不舍地放开鸣人,看了看鸣人微微漾起红晕的双颊,转头看向天空。
“鸣人,对不起......”他这么说着,早就做好了接受了鸣人不原谅自己的准备。
“混蛋,亲了我怎么就对不起我了啊!”鸣人故作生气地说,然后又放轻了语气。
“早在今天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彻底原谅你了......”
当——
仿佛恰准了十二点,大本钟敲响了午夜的钟声,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缠绵而神奇。
有些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好像一对昔日里无比相爱的恋人,在今天居然能重新相见。
就好像佐助早想道歉,而鸣人早想原谅。
佐助邀请鸣人来自己家里过一晚,目的倒是显而易见。
来一炮!真的就解千愁了。
关上灯,拉上帘子,佐助和鸣人两个人脱干净衣物,坐在床上。
“佐助,你知道吗......这些年我都没有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怕你会不接。”
佐助不打电话,也是因为他怕鸣人会不接。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的,但是我发现我控制不住画你的样子,想到了就画,画着画着就娴熟了。”
佐助也以为自己可以忘记鸣人,但是他发现自己会因为鸣人而一遍一遍从梦中惊醒,也发现主持婚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想着想着也习惯了。
啊哈,多么相似的两个人。
“让我好好感受你......”佐助虔诚地吻上鸣人的额头:“以弥补我这些年来欠你的。”
鸣人笑了:“你的职业生涯就葬在我的一句话上面了,不应该是我欠你吗?”
亲吻,拥抱,交缠。
无比美妙的一个夜晚。
早晨佐助先一步鸣人醒来,他感受着鸣人的温度,安静地笑了,他看着鸣人浅金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忍不住调侃。
“别装睡了,吊车尾的。”
于是鸣人恼怒地睁开眼睛,愤愤瞪着佐助:“你害得我失身了!所以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你用你永远用不完的白痴,每天这么和我说话,就已经是给我最大的惩罚了。”
佐助将鸣人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肩窝里,觉得他没什么好胆怯的了。
窗外下起了雪,屋内却非常温暖。
鸣人熟悉的温度此刻被他揽在怀中,一如儿时那一个个紧靠着的夜晚。
这回,佐助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离开他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