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一间平房里,稳婆正在接生,随着羊水喷溅到墙上,一声啼哭后,一个黑的发紫的生命来到了这个平凡的世界。母亲用尽了所有力气把我生了下来,不知道她当年的喜悦,她只是在我长大后告诉我,我真的长得很像我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稳婆。
妹妹的孩子出生,他辞去了工作坐着北上的火车回家乡看看她,也看看北方这个以老工业为主发展极其缓慢的城市,王羽生三十二岁了依然孑然一身,他当年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贴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安逸。只到他想写本书,想离开这里,他才义无反顾的在三十岁的时候买了一张有卧铺的车票,这个地方离家很远,但是是他去过的觉得能够活的不那么费劲的城市,厦门。
羽生下了火车,来接他的是瘦子和胖子,除了他们家俩,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三人找了一间小酒馆,聊到了深夜。瘦子不胜酒力爬在桌子上睡了,胖子半醉半醒的对他说:“还走么?”羽生说:“不走了。”
透过雾气模糊的窗户,他看向和两年前一样的街道,整个城市都安静了。他的心态和那一年真的不一样了,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他自己知道。羽生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关于他和那些女人的故事能写成几万字的书,而他的离开估计也是因为一个女人。
“妈!”羽生,敲开门后他激动的喊了一声。妈妈看着他眼里除了泪水还是泪水,她看上去老了很多,没能让她享受天伦之乐是他对她最大的亏欠,他恨那个女人,可他更恨的是他不爱她却也不爱别人了。
妈妈没有多问他一句话,只是问了一句跟胖子一样的话,“还走么?”他回答是:“不走了。”妈妈说:“那就好好睡一觉吧,明睡醒了去看你妹妹,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想休息就休息,想以后做什么自己决定。”羽生像很久没睡觉了一样洗漱完倒头就睡,他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