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似仁春心激荡
现在,老有女人对我吼:“男人有钱就变坏!男人有钱就变坏!”好像,我很有钱,又很坏。
其实,我与黄似仁相比,毛都不算。你看,我掏尽口袋,钱包破不说,撕烂了也翻不出几分。何况,我对女人,只是耍耍嘴皮。最多也只是调侃几句,偶尔动手动脚。最奢望的,做个美梦,或暗恋一场。
可黄似仁不一样,不一样。黄似仁是龙树村的大企业家。他头上闪着光环。他要搞女人,那还不容易。
俗话说:“男人要坏,先从女人身上下手。”这不,黄似仁正春心激荡呢!
其实,事业的成功,财富的增多,黄似仁并非心满意足。毕竟他才近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何况他的内心里,正有一腔激昂而难以释怀的情欲。
研究心里学的人都知道:欲望,爱欲,情欲。是男人奋起的动力,奋起的源泉。
自然,条件变了,环境变了。男人最想改变的,当然首推他的女人。不然,为什么许多成功男人,当红明星,换女人比换衣物还勤。
别谈弗洛伊德了,还是看黄似仁吧!
都怪过去的时代,一切都太封闭了,太禁锢了。都怪黄似仁的父母,老实巴巴的农民,把他的婚烟随便处理。让他,娶了又丑又不识字的表姐,还大他几岁。
看看现在的社会,沐浴着新时代的阳光。尤其是食品厂里那些少妇、少女。引得黄似仁春情激荡,情丝波起,心肺间,像有无数的毛毛虫在爬。就是梦中,那些呈着莹光的虫儿,竟然幻化成,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向他翩翩起舞,深情吟唱。这更促使他,欲火熊熊。
黄似仁决心重燃爱火,把佳丽拥怀。他对天大喊:“我能拥有财富,就能拥有美女。美女,很多美女!”
黄似仁,是一个不甘于命运的人,他不想,只守着那一一又老又丑的黄脸婆。他不想,整天面对,那位土里土气,已是落日黄花的黄脸婆。她既不会穿着打扮,维护保养;也不会温情送暖,娇声柔语。风韵风情,就更别提了。哎,看一眼心都烦!
谁说村姑不可爱?谁说村妇少风情?看看,厂里一千多号女人,也不都是乡村招来的吗?不少美人,许多风情!
尤其是那个做销售的艳红。像火烧雲,像红玫魂,无限风情。还有,那位生产组长花花,气质独好;不仅长得俏,手脚伶俐;还能言善辩,精明干练。
负责验收的芳芳,也风姿绰雅,女人味十足。特别是娇娇会计。黄似仁每次见她,不是被她帐上增多的钱而动心;而是被她那眼睛:妩媚而燃情,摄魂又勾魄。那婀娜的身段,那白如凝脂的肌肤,那女性味道十足的风韵风情……黄似仁的魂都被勾掉了。
“哎,真不敢在她面前多站一刻!不然,我黄似仁浑身燃烧,小弟弟赳赳雄起。抑不住地欲做无畏勇士。”
“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不是有贼心没贼胆,这些,都是名花有主啊!偷香窃玉,只得一时快慰。我要细细思量,谋个长久快活。”
黄大老板,正暗暗发愁,暗暗自语。夜里,睡在宽大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身上像有千万只毛毛虫,爬来爬去,浑身奇痒。梦里,一只只绿莹莹的虫子,化作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引黄似仁春梦风光。
然而,梦境随着天光放亮消失了。而春情,却在他的骨髓里燃烧。如果,不把宿愿达成,不享受那梦中女性的芳泽。那黄似仁,还是堂堂男子汉吗?如果,不把满腔的欲火渲泄,那岂不,把黄似仁的骨肉燃成灰烬?
“我黄似仁,一定要占有她们!得到她们!”他又长啸。
心动不如行动!黄似仁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付诸行动。况且,那些猎物一一那些令他彻夜难眠,涶延欲滴的猎物,都在他的眼前,都在他的掌控中。只要略施小计,还怕她,长翅飞了不成。
黄似仁大呼一声:“猴子!猴子!”他明白,只有猴子最懂他,最能帮他。
再来描绘下这猴子。猴子,是黄似仁手下一得力干将。长相像猴,人送猴子。机灵能干,颇有手段,又名曰“神手。”只要他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
神手,其实是黄似仁的堂弟,他比黄似仁小了几岁。他们哥弟,从小一块玩大。既情投意合,又臭味相投。何况,这位神手,向来被龙树村人称为猴子,样子一幅猴样,尖嘴猴腮。那双小眼睛,总是转来转去。
他才思敏捷,鬼点子特别多。现在,神手正是黄似仁,食品厂里的销售主管。即是黄似仁的左膀右臂,又是重要的心腹亲信。
黄似仁的心思,黄似仁的欲望。神手早看在眼里,明白在心。“我神手不帮他,谁来帮他?何况,这是小菜一碟!”
在酒桌上,两兄弟放怀豪饮。酒酣耳热后,黄似仁一双大眼,溢着泪光,冒着火焰。
他结结巴巴的说:“神手兄弟,为什么?为什么?好花都插在牛屎上。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都是别人的?我怎么就拣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难道,难道我得认一一认命,规规矩矩认一一认命……”
“哥,老哥啊!你不但有本事,还这么地有钱。女人谁不爱钱!何况,哥人长得够帅!够俊!
女人,漂亮女人,只要你想要,要那个,还不是手到擒来。你想要一把都成。你说,要谁?包在小弟身上。天上的嫦娥不敢说,厂里的花任你采。明天,我就让她投怀送抱。嫂子嘛,量她不敢吭声。”
他们聊的醉了。酒也醉了,心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