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

01

《歌手》每期必追，主要是因为林忆莲，但是今天，我只想说说杜丽莎。应该很多人和我一样，通过《歌手》第一次知道她。1956年生人，中菲混血儿，香港流行乐坛歌星，纵横乐坛40余年，名作有《假如》、《真爱》及《I Believe I Can Fly》等。在2004年翻唱其好友张学友的名曲《爱是永恒》亦获得成功，杜丽莎于第30届十大中文金曲颁奖音乐会中得到乐坛最高殊荣的金针奖。1999至2007年的金针奖获奖歌手还有张国荣、张学友、汪明荃等。近日，61岁高龄的杜丽莎站上《歌手》舞台，和孙子辈当红歌星PK，能来，即展示了不同凡响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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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约翰列侬反战歌曲《imagine》唱的大气磅礴，有点和平大使的风范。首战出场的黑色钻饰长裙，如同夜色中璀璨的星，耀眼夺目，深V领隐隐显露事业线，性感自信。当时只有一个感觉，美丽和年龄无关，这期《歌手》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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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首歌翻唱Don Mclean民谣歌曲《vincent》致敬荷兰著名印象派画家文森特·梵高（VincentWillem van Gogh）。一袭红裙，端坐台中，镇住全场，安静的，听她唱一首歌——

Starry starry night，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ey，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Shadows on the hills，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她是使听众即便隔着手机屏幕，听着非高保真歌声也可以热泪盈眶的人，她是每一首歌诠释了人生阅历如同朗读一本书的人。这年头能安静唱歌的人越来越少，喜欢这份静水流深，丝丝入扣的深情。五首歌圈粉无数，淘汰又如何呢？喧嚣之后，沉淀下来的都是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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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再周六坐守《歌手》，而是选择看录播。直到，杜丽莎突围赛演唱阿黛尔《someone like you》。当时我正在擦地，是的，看重播擦地。杜丽莎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紧身黑色超短裙，金色短外搭，长靴高跟鞋，黑色花边丝袜，身后四位身材俱佳的妙龄少女，随着音乐律动劲歌热舞。舞蹈动作一丝不苟，声音高亢丝毫不受影响，搭配身后辅助光线，活力四射，性感逼人，这可是比我的母亲仅仅小6岁的阿姨啊。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泪流满面。不禁想起身边的妈妈们，早早累弯脊梁，花白头发，青春如过眼云烟，而杜丽莎却可以拥有保鲜人生，声音依旧、舞台依旧、风采依旧，这期间必定付出了惊人的努力。没有人规定，人老了就必须过那种安安分分的生活。杜丽莎让大家看到洗尽铅华，纵享人生的态度。你可以认为我老了，我却誓死捍卫自己的青春，尽我所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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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最后一首《假如》，有谁哭成狗的么？她吐出的每一个音节，敲击在听者心头的铁壁上，剥离结痂的伤疤。情到深处人孤独，至情至性至真的演唱，坐在下面的评委们真的懂么？“山无陵， 江水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爱过的人都懂吧，“假如不许我再跟你生活，世上不必存着我”的痛。真正的灵魂歌手，为歌曲而生，绝不是为了比赛最后的结果。

02

单位门口有一家外贸商店，每天下午五点多的光景，一位身穿的确良蓝色套装、戴前进帽的大爷准时出现在那里——摆摊。距我第一次看到大爷，已经整整17年了，风雨无阻，从不间断。每次，他都一手提着一个60*90大小的方桌和马扎子（折叠凳子），一手拿着一个黑包，缓慢的走到外贸店门口台阶上，端坐在外贸店内投射出来的灯光里。撑开桌子，不慌不忙的铺上雪白的桌布，从身旁黑色手提袋里，把售卖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摆放整齐。无非是一些指甲刀、袜子、按扣、松紧带、修脚石、剪刀之类的小件。

起先，我以为大爷家里缺钱，当时的单身狗到处蹭饭吃，经常特意路过大爷的摊位，打量大爷的面貌。前进帽下的脸庞安详平淡，白皙的皮肤偶见老年斑，手背皮肤细腻，不像干粗重活的模样。推测，大爷可能是来体验生活的，用摆摊打发闲暇的晚年时光，有空来坐坐吧。谁知不然，若干天后下小雨，大爷穿着雨衣，小桌套上白色透明塑料布，一如既往的坐在灯光下，如同守时的圣诞老人。再后来，冬天风大的傍晚，大爷穿着厚袄，戴棉帽、耳包搓着手坐在灯光里。冬天的夜来的格外早，兴许灯光知道老人的不易，使劲的扩张光芒铺满路面，让来去匆匆的人们关注到老人的存在。

大概观察了一年，我终于忍不住，站在了大爷的摊位前。近距离接触，我还有点胆怯。低头理货的大爷比想象的更老相，上眼皮下垂着，仿佛要睡着了，听力也有些迟钝，我买一把指甲刀、一块磨脚石，大爷听了两遍才听懂。接住钱的手颤颤巍巍的，将纸币试探着塞进腰间细长条的腰包，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一小摞零钱，嘴唇还不自主蠕动着。全程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和目光对视，大爷只是机械的卖货，低头收钱，不急不慢的。那时我推算，大爷至少年近古稀。我还曾想过，也许某一天外贸店门外不再有这个身影，这个年纪的人什么都说不准。17年后的今天，我已经不敢揣测大爷的年龄了。他依旧每日必到，大多数时候孤单的坐在那里，没有顾客，沉默的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像一个高冷的邮箱。我心里有一丝悲哀，网络发达的今天，这些小件也可以通过指尖触动唾手可得，谁会眷顾大爷的摊位呢。

大爷每天来，我每天路过，望一眼他的身影，好像心里踏实一天。说不上来，当你和一个陌生人“相处”了17年，你已经无法把他当成“陌生人”看待，即使你对他一无所知。放下揣测，我开始暗暗为大爷叫好。这把年龄已经坐享天伦之乐，大爷却日日不停的出摊赚钱。钱能赚多少呢？只是为了做个营生吧。有点像几十年如一日驻守边疆的军人，我觉得，大爷也是有信仰的人，他的信仰是，只要能动，就不做一个废人。

03

自古至今，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永生，只是，谁也做不到。年华老去，背不再挺拔，皮肤被胶原蛋白抛弃，干枯皱褶的如同一个旧皮囊，头发稀疏到可以用来计算小学口算题，眼睛浑浊得像一潭死水，张开嘴巴异味横冲直闯。不要皱眉头，以上描述，可能每个人都会经历。这里要讲的是另一种人生。用青年时形成的好习惯或者信念，用十几年甚至大半生的坚持，为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保鲜，延缓衰老的速度。如同杜丽莎61岁亮嗓《歌手》沧海遗珠，如同摆摊大爷活一天赚一天老骥伏枥。不论是明星，还是普通人，他们能做到的，你也可以。记住他们的坚持，和功名利禄无关，你也可以创造一个奇迹。

ps：明天一定去光顾大爷的摊位。：）

清心读书会写作营第1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