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4年初的时候,我许下了两个愿望。第一是去冈仁波齐转山。第二就是翻译埃德温·阿诺德爵士的作品《亚洲之光》。我深信这两件事情对我意义重大,所以很希望自己能得偿所愿。
在我心中,冈仁波齐和《亚洲之光》最大的共性就是它们对佛教的重大意义。作为自然景观的冈仁波齐,是无数佛教信徒心目中的神山;而作为文学作品的《亚洲之光》,则是最早将佛教介绍给西方世界的书籍,它如同晨曦之光,将佛教的光芒普照。冈仁波齐景色壮美,令人震撼;《亚洲之光》文风清丽,散文诗的语言宛如炎炎夏日里的一掬甘泉。
冈仁波齐又称雪灵山,藏语意为“神灵之山”,它是冈底斯山的主峰,海拔6656米。冈仁波齐的顶峰仿佛是金字塔上的圆形宝冠,冰雪覆盖的峰顶映在蓝天白云之中,默默地注视着山下漫漫长路上的朝圣者。每年都有无数信徒绕山而行,用脚步、甚至用身体丈量神山脚下的土地,求得神山的加持。
2014年是藏历木马年,据说是60年最具功德的一年,所有灾难、饥荒、不如意都将被遣除,来全世界的佛教徒希望来到冈仁波齐峰转山。很幸运,我在如此殊胜的一年走了一遭。冈仁波齐的壮美带给我的震撼是无以伦比的。藏地的天空如此高远、湛蓝,朵朵白云如同是在一副巨大的蓝色画布上起舞,时而舒缓柔和,时而狂野奔放。冈仁波齐仿佛是位笑傲群雄的王者,静默不语,却威仪无限。它同时又像位历经沧桑的老者,无比宽厚仁爱地注视着万物苍生。
我始终相信,虔诚的心必然得到神山的庇佑和加持。我们终于用两天的时间走完了全程。在路上,我见到藏民磕着长头绕山而行,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后来了解到,这些藏民都以能够在马年转山为最大的幸运和福报,无论多么辛苦都觉得幸福。我忽然想到,翻译《亚洲之光》的过程,不正是我精神上的一次转山之旅吗?
《亚洲之光》全书八卷,以诗话的语言讲述了佛陀的生平。我从一开始读到它,就惊讶于它语言的优美。通读下来,更感到作者德温·阿诺德爵士语言的功力。他对细节的刻画细致入微,对人物情感的把控更是丝丝入扣。翻译过程中,我心中常常浮现出一副副画面,每个细节都非常生动。此外,书中洋溢着温暖的人文情怀。即便描述的是高贵的佛陀,仍然有无数令人感动的、充满亲情的场面令我热泪盈眶。确切地讲,我对这本书是“Fall in love at first sight.”没错,就是一见钟情。 《亚洲之光》的英文原著激发了我强烈的创作欲望。我希望用自己的笔将它翻译成中文,希望更多的人能与我一样领略它的美。
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则很骨感。真正着手翻译,我才领略到这个项目的难度。词汇太生僻吗?不是。句式太繁复吗?不是。涵义太晦涩吗?不是。问题在于,我如何能够用最精准的语言,以优美流畅、具有韵律的叙事诗句式,确切的表达原文的内涵。反复斟酌用词,四方查阅资料,多次修改译稿,成了翻译《亚洲之光》的主旋律。此刻,我不禁回想起六月份的转山之旅,用“艰苦”来形容它并不确切。尤其是当我们已经走了近20公里,来到那绵延数公里的“乱石”路时,我脑海中只浮现出两个字“绝望”。疲惫和高反已经让我的大脑无法思考,也想不起来用马年转山的殊胜意义来鼓励自己。我只是希望,翻过脚下这个小山坡,我们就可以抵达营地休息,而实际情况则是,翻过这个山坡,还有更多的山坡在等着我们……我很希望更多的朋友们能阅读《亚洲之光》,并和我一样爱上这本书。我了解在充满“创业指南”、“成功攻略”、“幸福人生”、等主题的畅销读物市场上,《亚洲之光》最多算一本“小众”读物,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美。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我相信会有朋友和我一样被它吸引。如果有的朋友通过阅读我们的译作,对佛教产生了敬慕之情,那更是本书结的善缘。
这本书只有电子版,为避推销之嫌,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