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为了多赚点钱贴补生活,经常会晚上再去揽些做新鞋子和缝补的活,养父每次出去依然带着荣荣,有一次到一户人家,这家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女主人长着一张清丽白腻的瓜子脸,脑后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披在腰上,身材苗条风姿绰约。
她瞥了眼荣荣,对养父说“师傅,这是谁啊?”养父拉了把荣荣说“这是我前不久从老家领养的女儿。”那女主人轻蔑地看着荣荣说“原来是个没人要的老家农村野孩子,土里土气的,肯定调皮不好养吧。”养父说“我这女儿可乖巧了,比之前那个不停地哭闹男孩好的多。”荣荣也很讨厌的看看那个美丽动人的女主人,她没有明白养父说的之前那个男孩是谁。也不好问养父。荣荣坚持不愿意进那女主人屋里。女主人不屑的撇了眼荣荣。女主人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和荣荣年龄相仿,她们发现多了个玩伴,要拉着荣荣玩耍,并要带荣荣去家里玩。荣荣因知道女主人不喜欢自己,倔强的始终坚持不愿意进女主人的家,就坐在屋门口的水泥台阶上等着养父。不知坐了多久荣荣就靠在台阶旁一个大柱子上睡着了,她做梦了,梦到那花儿依旧盛开,弯弯曲曲又幽又长的乡间小路,梦到自己隐约的从一个手推车上摔了下来,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始终没有看清他的脸。荣荣努力的想看清梦中的人,缺始终无法如愿。不知过多久养父才出来,叫醒了熟睡的荣荣,打破了荣荣的梦,养父把荣荣抱起放在自行车上推着往家的方向走去。只听养父边走边无奈的叹着气。
从那以后,养父晚上出去就不再带荣荣了,总是将荣荣一人反锁在屋里。怕那疯女人对荣荣不利。有天晚上,荣荣听到那个疯女人出来开门的声音一阵紧张,疯女人出来一阵骂骂咧咧之后,应该看到荣荣屋里灯亮着,就过来爬到里屋窗户上发现只有荣荣一人在家,就撕破窗户上的布,手指着荣荣一阵谩骂,那披头散发狞狰的面容在荣荣看来就像一个恶魔,荣荣吓得浑身哆嗦着抱头卷缩在炕角,埋着头极度恐惧与无助。那个疯女人似乎还不解气,想破门而入,发现门上挂的锁子无法打开。但仍不甘心的趴在窗户上指着屋里骂,直到骂累了才回到自己屋里去了。荣荣惊吓的大气不敢出。只能自己默默的留着泪。
时间一天天过去,今天依旧重复着昨天,同样的生活依旧每天重复着。以后每到夜晚养父出去将荣荣一人锁在屋里,荣荣就想着如何对付那个疯女人的恐吓与骚扰。每听到外面门响,荣荣知道疯女人又出来了,赶紧将自己屋里灯熄灭,战战兢兢的缩在炕角不敢出声。由于屋里是黑的,房门也朝外锁着,疯女人过来看不到屋里的情况,就自言自语的骂骂咧咧一阵回自己屋里了,荣荣听到疯女人屋门响动,确定疯女人回去安全了。然后再打开屋里昏暗的灯,常舒一口气。夜晚昏暗的小屋里安静的掉一根针,甚至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到。屋里偶尔有个响声和老鼠叫声都能让荣荣吓得心惊肉跳的.甚至看到自己折射到墙上的黑身影都感觉像个恶魔在跟着自己,心里恐慌害怕到极点,但她又那么无助,只能缩在炕角等着那个养父回来。养父这时成了荣荣唯一的依靠。
就这样默默的等着养父回来,常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时,夜深人静的半夜时常看到养父坐在炕下的小凳上,一针针一线线的抱着鞋子缝补着.昏暗的灯光照在养父身上,折射出他那孤独的影子。荣荣说爸爸还没有睡啊,养父总是和蔼的对荣荣说,荣荣先睡吧,爸爸再干一阵活,这些活别人明天要要的。依然是昏暗的孤灯陪伴着养父。只要养父在荣荣心里是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