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28难忘安迪那一抹微笑

       安迪朝狱警海利走去,海利正在跟他的同事们诉说自己的“不幸”--哥哥死了,留下了一些遗产,却要拿一大部分来交税。身边的同事看到安迪走过来,如临大敌,掏枪应对。海利揪住安迪的领口,拖到楼顶边缘,威胁着要把他推下去制造个“自然死”,安迪说他有办法可以解决海利的纳税问题,首先要海利回答他是否相信自己的妻子。

      这是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一个经典画面,最后安迪获得了胜利,海利也兑现了他的承诺--每个参加劳动的犯人两瓶冰啤酒。最后,犯人们一个个惬意地喝上了啤酒,连狱警也一个个到冰桶里拿酒喝。而安迪说自己戒酒了,坐在墙角,微笑着看大家喝。

      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总有它独到的一面。这部电影给我留下的经典记忆,首推这个场景。也许,它契合了我的某些遥远的记忆,在那记忆里,有我的父亲母亲,有我的妻子女儿。

      很小很小的时候,屈指算来,四十几年前了。父亲出差回来,带来了一样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烧上开水泡了,味道竟然如此特别,如此难忘--我发誓,我今天还记得这个味道,我对食物可谓天赋异禀,任何值得记住的味道,我一样都没落下。父亲也是那样微笑地看着我吃,我是后来才知道,父亲也只买了一包带回来,他自己都没尝过。在那个年代,倒不是说买不起,只是节约成了习惯,能省能省,哪怕只是一包方便面而已。对了,刚才说的是方便面,让大家见笑了,确实只是一包方便面,那时候好像叫“快食面”,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东西,时间大约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

      女儿很小很小的时候,带她去上海,晚上逛到了哪个不知名的地方,感觉就两个字--高档,什么都是高档的,地点高档,人也高档,东西也高档,价格也高档。然后看到了哈根达斯冰淇淋,歌词里唱的“听说过,没见过”的冰淇淋。我问了价格,服务员用鄙夷的眼神和语气(为什么某些服务员老觉得高人一等?)跟我报了不同类别的不同价格。我花30元买了一根棍式的给孩子,看孩子津津有味地吃着,我也是那样看着,也像我父亲那样微笑着,当然,从安迪的微笑中,我也感到了似曾相识。

      同样的场景和同样的画面,带给不同的人的,绝对是不同的感觉。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经历过物资匮乏年代的男人,一个对人生后知后觉的男人,一个人近中年才开始努力的男人,我从安迪的微笑中看到的是责任、能力和爱心,尤其是责任。一个男人的美德,首先在责任,以及与责任相匹配的能力。能通过自己的能力解决生活中的一个个障碍,为家庭、为社会贡献出自己的光热,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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