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刚过去,女儿在忙着写作文----我的老师,今天我也想谈谈我的老师。
我的老师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种是上学时期,一种是工作时期。还记得高中时,班里的语文老师叫许志宏,瘦瘦高高、戴个眼镜,一幅知识分子的样子,每次看到他,我的头脑总会出浮现一个人:孔乙己,所以我给他起的外号就叫孔老师。他上课多为照本宣科,波澜不惊,在他的课堂上,要么平静如水,要么各自为政,看课外书的、做物理题的,各色人群充斥在语文课学习大军中,搞得孔老师经常一幅“众人皆浊我独清”的样子,义愤填膺地对我们说:“五颜六色真好看,色盲看起来都一般!”或是“你们的语文难道都学到爪哇国了吗?”,他说这些话时总是青筋暴露、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头随着语言的节奏用力点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悲愤,而我们那时只是觉得好玩,有时甚至会主动设些“套”让他讲出这两句话来,然后在台下自娱自乐的哈哈大笑,今天再回头看看,那时的确无知,没有深刻领会到学好语文、终身受益的真理。高中时代的自己极具自我,经常和孔老师理论各种自以为对的问题,甚至“强词夺理”不肯承认老师是对的,搞得他似乎对我很绝望,便叫我刺猬。但事情总是那么巧,有次考试,我放在桌肚的书因为抽屉东西多,放得急,考试考了一半,突然书从桌肚滑了下来,随着“啪”的一声响,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望着孔老师质疑的眼神,连忙解释我没有偷看,一切只是意外,但“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填”,孔老师作出的决定是“零分”处理,我拿着撕碎的卷子和书包愤然离开教室,之后的一周便拒绝去上语文课。孔老师找我谈话,说是他没看到书是怎么掉下的,为了公平起见,他只能这样处理,我却坚决不能接受,认为老师不信任学生才是最大的不公平,这种抵抗的后果就是,语文课我开始自暴自弃,成绩一路下滑不说,我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刺猬,惹得孔老师见我就唉声叹气,有次又惹他发火后,他气急败坏地说:“你高考语文如能考好,我就不姓许!”我在心里说你本来就不姓许。那年高考我的语文考了全科最高分,我一直想把这个结果归纳成为一个不忍心放弃落后孩子的好老师,用激将法逼后进分子洗心革面、奋发图强的励志故事,但内心却有个真实的声音说:两者没有必然,本质上,我还是喜欢语文的。
工作后,我碰到两位对我影响很大的恩师,都姓梁。一位梁老师原来就是大学教授,因觉得保险事业前途远大,便吸引他迅速离职,来到这个朝阳行业,后来成为我们的一把手。他的文学造诣之深不用说,语言那叫色彩斑斓,说起话来旁征博引,精彩不断。关键他情商极高,公司大小事情都逃不了他的眼睛,处理问题妥当周全,让人觉得舒服。有次我在浙江开会,中间还要赶去参加另一个位于安徽郊区的会议,因为没有直达车能到安徽郊区,我便站在酒店大厅拿着百度地图制定路线,梁老师正好经过看到,什么也没说。中午我站在酒店门口准备打车去车站时,他的司机却开车过来,说是带我去安徽,感动的我当时就剩发誓为公司效力终身了,后来得知梁老师自己坐车回了南京,特意交待司机把我送到。再后来,梁老师去了上海公司,有一年我在新闻上看到他被评为沪上经济人物,泪奔。
另一位梁老师更为传奇,据说他的公众号有十万粉丝,他自己写书、出书不说,在公司那也是位居高职。我很纳闷,读书做学问、喝酒高谈阔论、学者高管为啥他都能兼顾?他来公司视察工作,往往一讲就是一上午,但绝不是让人听了昏昏欲睡的陈词滥调,而是理论实践相结合、可落地的战略战术,那时他仿佛是沙场秋点兵的总指挥,让人听了那激情四射的演讲后,总是斗志昂扬,并立刻投入战斗。他最常说的话是“人之所以能是因为想要能”,“所谓勇敢不是不害怕,而是带着恐惧往前爬”。他是我人生的精神导师更是我追逐的目标,很多困难就是在他那些阳光明媚的激情下,不经意就过去了。
今天想起我的老师们,有的背影已经模糊,有的位居高职几乎见不到面,但无论如何,他们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师恩难忘,行于心间,感谢你,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