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美枝的故事(上)

申辰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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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美凤家里条件很差,很小被卖到乡里最有钱的地主家张家做童养媳。

张家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最小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方圆十里外的朱半仙建议买一个童养媳冲喜,美枝就这样被买来给张家小儿子做童养媳,朱半仙选了拜堂的吉日。

第一次进张府,美枝刚满十岁,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衬衣,一双自己手工做的黑布鞋,她没有裹脚,裹脚了做事没有那么麻利,虽然只有十岁,可她基本上顶一个大人的劳动力,做饭,洗衣服,种稻谷,插秧,割稻谷,种菜,她都会。

她一抬眼看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在桃树下荡秋千,看着和她差不多大,穿着粉色裙子,露出的脚非常的小,显然是裹脚了的,在佣人的陪伴下,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领她进来的佣人告诉她荡秋千的女孩是三小姐张莹,和她同岁。她过去打了招呼,三小姐没有理她继续荡秋千,她又被佣人领到夫人哪里。

夫人白白胖胖,看起来雍容华贵,将她上下大量了一番,吩咐领她来的佣人给她做几件合身的衣服,以后住在四少爷的隔壁侧房。

02

中午和佣人吃饭时,美枝听佣人的聊天,基本对张家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张家大儿子去当兵了一直没有回家过,二儿子比美枝大4岁,在张家最受喜欢,读书好,长得俊俏,性格温和,斯文有礼,对下人非常尊重。包括四少爷也是很服二少爷,服他读书好。

张家女儿和美枝同岁,在美枝眼里,她就是仙女下凡,但听佣人说她非常太傲气,经常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所有人。

美枝来张家几天后,张家张灯结彩准备她和四少爷拜堂的喜事,她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她比四少爷还大三岁,只是父母收了张家的钱,哥哥娶媳妇就有着落了,她也自此成了张家的人,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切都按照朱大仙的步骤办的,拜堂后并未住在一起,主要就是照顾张家四少爷读书,饮食起居,跟一个丫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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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冲喜后,张家四少爷果然很少生病,生龙活虎一天比一天有精神。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做弄美枝,并以此为乐,对她各种挑剔,不是茶烫了,就是点心做的不好吃,只要老爷夫人说他不听话了,他就发泄在美枝身上。

03

这天四少爷又跟她发脾气了,她也只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母疼爱的年龄,却要远离父母来照顾一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她一个人跑到后花园哭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个眉眼俊俏的少年来到他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问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她抽抽哒哒的将事情讲给了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听。

少年带着她一起去找四少爷,四少爷看见少年喊了声二哥,原来这个俊俏的少年是二少爷。

果然,四少爷至此没有在做弄美枝,也没有在欺负她,美枝心中对二少爷充满了感激。

美枝给二少爷做了一双棉鞋以示感谢,二少爷穿上后觉得非常合脚舒适,就把自己脚上穿的鞋都交给了美枝做。

二少爷空闲时会叫她读书识字,美枝聪明又用心,二少爷教她写的字,她在睡觉前都会反复练习,她内心是非常渴望像二少爷、三少爷上学堂的,但是现实中能够上学堂读书的女子很少,只有父母非常开明的家庭才允许女孩上学,连三小姐都没有进学堂而是做一个大家闺秀,裹脚,学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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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一转眼,八年过去了,美枝出落的婷婷玉立,即便是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衣服都掩盖不了她出众的美丽,二少爷去了国外留学,四少爷也去了省城念书,在去省城前,老爷夫人要美枝和四少爷圆房之后在走,四少爷死活不同意,他非常向往外面的世界,没有心思想着成家立业的事,而他的不同意让美枝心中窃喜,让她第一次心动的人是二少爷,看到他她会脸红,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在心里想很多遍,而这种想念让她甜蜜而又思念,二少爷去了国外,她的心也跟着飞走了。

夫人托人给三小姐说煤,三小姐长得漂亮,会女红,又裹了小脚,前来说煤的踏破了张家的门槛,夫人挑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家里条件好,也没有问过三小姐的意思就挑了结婚的日子。

从来不用正眼瞧美枝的三小姐来找美枝谈心,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嫁,没有见过对方的面,也没有感情基础,但是父母之命又难以违背,美枝第一次看见三小姐在她面前哭起来,她也不知如何安慰,自己也是前途未卜,一片茫然,只是给了三小姐一个拥抱。

三小姐出嫁时,二少爷和四少爷都回来了,四少爷还从省城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同学,气质高雅,谈吐不俗,两个人看起来非常匹配,四少爷和老爷夫人说明了心意,大意就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会接受父母包办婚姻,更不会接受童养媳这样的旧俗,希望父母也能让美枝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张老爷虽然生气四少爷违背自己的意愿,但看到四少爷带回来的那姑娘,不像一般家庭出来的女孩子,故也接受了现实。

05

二少爷每天给美枝讲外面世界的新鲜事物,美枝如痴如醉的听着,用一种及其崇拜的眼神看着二少爷,美枝心想要是自己也能够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就好了。

当二少爷问她想不想去外面看世界时,她猛的点了点头,二少爷继续问她想不想跟他一起去看世界时,她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害羞的点了点头。

二少爷将美枝拥入怀中轻声说,桂枝,我喜欢你,以前我不敢,现在弟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又允许你去找自己的幸福,我想我可以说出我的心声了。桂枝柔声道,自从你去国外留学,我每天都想你。

二少爷心中一阵欣喜,果真两人心意相通,他欢快的说道,我明天就去跟爹说我们的事。桂枝点了点头。

二少爷用唇吻住了美枝柔软的唇,温暖而又美好,一股从未有的暖流涌入全身,两个人年轻人忘情的吻起来。

06

还未等二少爷去跟张老爷说他与美枝的事,张老爷就准备做主将美枝许配给佃农李大根,这段时间他已经察觉二少爷对美枝的喜爱,但是美枝从小是老四的童养媳,方圆十里外都知道这件事,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了,那张家就成了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话了,他觉不允许任何有损张家名誉的事情发生。

他传佣人唤来佃户李大根,说看在李家几代人在张家做佃农的贡献上,想将美枝许配给他。

李大根家里穷,靠着父子的勤奋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对能够娶上像美枝这样漂亮的女人做老婆那是祖上积了德,自然高兴应允。

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张家,二少爷听闻后跑去跟爹爹说出自己想美枝的想法,张老爷一向是家中的权威,很少有人敢忤逆他,见二少爷为了美枝不停挑战自己的权威,大发雷霆说到,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有改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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