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昨天跟小李因为一个说法而产生了分歧。与其说是一个说法,不如说是一个观念,对钱的观念。
我们计划着过阵子去买买买,却常常因为微少的工资无法满足我们的欲望,常常会咬着牙,翻出了手机进行一番精打细算,想着这个可以暂时不买,那个一定得买,怕以后涨价了。不停地算,小李感叹了一句,啊,我要钱,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我要钱”这三个字赤裸地站在我面前,尽管是那一张张张扬四飘的红光闪闪,我依旧不想要钱。大抵是,我常常觉得,人们常用某个词进行表达的时候,总会透露着其对某样事情的向往之心。而我所向往的,并不是钱。
就好比如上一篇文章写到,我想要成为一个像Amy一样迷人的女人。而“迷人”,则是我的无限向往。而我们大多数人口中的“我缺钱”、以及“我要钱”就可以袒露出现实生活的无奈以及内心沸腾着的愿景。
我们无奈于,社会这块蛋糕,无论怎么切割,永远不会有分布均匀的现状;我们无奈于,每个月拿着简单的薪水,却被房租水电无情地私有化。诸如这些无奈,难道赚钱不应该成为我们每日奋斗的口号,和未来持续努力的目标吗?
02.
是的,我承认,我们需要钱。毕竟世界上的财富只是掌握在10%不到的人手中,我们远不能像马云爸爸那样明目张胆且镇定自若地说,我不缺钱,也不需要钱。
我们需要钱去抗衡所有粗野的现实,钱就好像避难所一样。当我们需要交房租水电,需要日常生活开销,需要买东西去满足张狂的欲望,甚至需要房贷、车贷,对抗疾病所需支付的高昂金额的时候,每每时刻,钱都能一下子帮我们确立属于自己的安定的世界。
毋庸置疑,因为钱,因为有了这个工具,我们的内心似乎没有跳得那么慌张,也稳妥了些。
但是,有了钱之后呢?你赚够了钱之后呢?
回想一下我们小时候,我们只想买一个芭比娃娃的玩具,后来想要一套厨房的用具,想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过家家,再后来想要一座城堡。从芭比娃娃,到厨房用具,再到城堡,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多要一点,企图再多要一点点。
曾经,我也一样觉得,我需要钱,没有“赚够”这一个概念。赚钱,就像滚雪球一般,不断地翻滚,希望越滚越大,欲望随之亦然。
03.
可前不久有一条新闻说到:美国一女子被男朋友抛弃后,竟然中了1.2亿彩票。
当时很多人热议的话题点在于,抛弃糟糠的后果与报应。而1.2亿元,这个数字却极大地吸引了我。我开始想象1.2亿与我的关系。(抱歉,本人是幻想派)
有1.2亿的话,我用来干嘛?
先是在北上广深各买一套房子出租,然后存一点进银行,然后自己开店,或者去旅行。再买一台GTR。我们突发且兴致勃勃地说了足足25分钟,说到高兴处,稍微捂住自己的咧开的嘴巴,表示低调,仿佛这笔钱真的已经在我们账上一般。
那一刻我们享受着畅谈目标所带给我们前所未来的愉悦,那种高兴且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愫,好像连同坐公交车一样,断断续续地开往着我们即将要到达的目的地。那一刻甚至觉得,金钱,1.2亿,好像也只是一种工具。这种工具从远古时代开始,就经已扮演着一种角色:交换的媒介。
而它,作为这样一种身份,时至今日,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它的身份。
只是有的时候,我们站在残酷的现实当下,尤其是人们的心灵也赤裸裸地曝露在众目睽睽的现代社会之下,钱多了一种身份。
除了是交换的媒介,钱还是人们的目标,可以用于遮掩我们因现实而十分羞耻的灵魂。
这是人们额外赋予它的,从前所没有的。
可当我们在谈论假设拥有1.2亿之后,我们他们谈论的已然不是这一笔钱,而是我们真正想要且未能满足的愿望。我姑且视这般愿景为我的向往。
我向往着能有一套不用工作也能带来收入的房子,我向往着心目中理想的车型,我向往着通过旅行所带给我未知的种种。没错,这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是这样,就是这样而已。
那一瞬间,我知道我要的不是钱。是租金,是车子,是旅行,是一些我在最初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种子。
同样,我也知道,这些种子今后如论如何生根发芽,亦或者是枝繁叶茂,它们终究只是那些租金、车子、旅途,跟钱没有关系。
04.
或许有人会问,这些向往都是需要用钱来实现的。
是的,需要借助这么一个媒介。可是如果每每我们谈论向往的时候,口口相传的是“我要钱”,“我想赚很多钱”,久而久之,钱成为了一种目标与方向。或许在时间谈化之后,你赚够了钱,然后呢?
也许,我们会忘记初心。因为只顾挣钱的人现如今太多了。因为挣钱养家糊口而忽略孩子的教育,因为赚钱而牺牲了自己的身体,导致无法继而年轻时周游列国之梦。甚至有的人,为了把小钱变成大钱,向着违法犯罪铤而走险。
这些无奈与悲剧,是我们最最无法解释的怪物。
我跟你都一样,太不情愿看到这些发生。后来我跟小李说:当我们谈论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不要牵涉到钱可以吗?
我们可以大谈天荒夜梦,可以幻想着我要买很贵的跑车,想去哪里哪里旅行,想要一份轻松的工作。因为这些才是我们为之所向往,为之所奋力直追的目标。
如果不谈钱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话,那么让我们姑且唯心一番,忘记钱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