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看书,看到世人皆将众民国才女写的描的不沾人间烟火,心生向往,看过她们照片却大失所望,不美亦不倾国倾城,长大后品读许久才知,美亦美哉,不过不在貌,在一分书香气。
才女,皆在一个才字,通晓古今中外文艺,细细品过,各有一份别致的会心。畅明通达,独具慧心。可与人谈而侃侃,不失风雅,亦有男子胆气见识。
才女,大都生出名门,从小在书香中熏染。长大后,不言不语,端自在那,亦有一分气质在,让人莫名安心。书卷是有香的,沾到人身上便是气了,皆是书卷气,腹有诗书气自华,不是虚的。不安静的亦渐渐孕出一染简静在。见了她们,单单见了便知与世俗不同,沾红尘不染烟火。
才女,才再出世,也是女,即便才女亦是女,必然为男人所拌,不搬的,约是有着几分理性与克制在。“女之耽兮,不可说(脱)也”说的极在理,自然,也是有例外的。
民国人不屑胡兰成因他叛国,今人不屑胡兰成因他负心。最近读他的《今生今世》,感于其文采,也不得不承认他写出了不同的世间,但对于他几乎没人是不怨恨的。他文中时不时蹦出一句“爱玲”,我心里便一颤,不禁揣摩他的心理。负了如此奇女子,心里怎可坦然,不坦然又如何叫出口一声“爱玲”?我痴迷了,辜负岂会简单?
林徽因自是别成一格,与徐志摩的绝配亦然断绝,暂不论心中百转千回与否,这一决绝,世间女子中难寻。世人皆比她做白莲,因其出尘不凡,我却觉她时时事事清醒如无根水,克制与清澈并举,不曾一丝一毫地放纵。
民国最让人动心的不是才女,而是女学生。短利俊俏的发,青蓝泛白的衣,幽黑荡溢的裙,洁白无可喻的长袜,黑得泛光亮的皮鞋,民国气扑面而来,那是一个时代的象征。抱书行色匆匆的女学生比才女更入世更真实,也是有书卷气的,但这书卷气有朝气,遇了让人不自觉地悦心。
如今的才女,是门门学科皆精通,又有一定的阅读存量的现在高质量人才,当比民国才女境界高。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大约是书卷气吧。如今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将简静悠然的书卷气逼的无可躲藏,最终不了了之。
美在民国,美在一分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