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逆流
出场人(琳,我,索尼娅,拉斯普廷,心理医生)
背景乐:five years__david bowie
索尼娅:
回忆孑然 尘埃未落 风便忧愁
我:
我在哪儿
拉斯普廷:
车厢上 别睡了
闭眼那一刻
你驶离了地球
说实话 宇宙往往
会被茫茫为之称谓
在地球人的观念里
也许是地球容积太小
也许是人类走的太慢
记住 观念即是枷锁
我:
我要去哪儿
拉斯普廷:
潮湿上帝的书柜
文字随之腐烂
受苦也是易湿(遗失)的手铐
我:
我要干什么
拉斯普廷:
捕捉萤火虫的网
在语言的源头
我:
我能回来吗
拉斯普廷:
远离金色糖块
让咖啡苦吧
清醒是重要的
索尼娅:
你的脊背
是橄榄树
也许是无花果
拉斯普廷:
生命树上没有蛇
因为蛇是智慧的
他知善恶是监狱的口
为一切的罪证
索尼娅:
神就是光
在他毫无黑暗
索尼娅:
众目都看见他
我:
我脑中地球的影像黑白杂质
她已不再蔚蓝 透过泥质窗户
耶路撒冷在摇摇欲坠
天空不再焚烧 而我的头颅氧化
黑夜劫持了一格短暂的骑兵录像
黄黄绿绿的西海岸和加利福利亚
时间推灭烟火 让雪学会压盖墓碑
我再也看不到墓碑上的名字
我的回忆很痛 音位恰当 哭嚎像酗酒
一只狗舔诗 一只猫的脚步在心中静悄悄
像是雾 和一个举着红伞
在十字路口选第五个出口的人
拉斯普廷:
你还想见琳
我知道你放不下他
我:
多长时间
拉斯普廷:
一天
地球的一天
南京的一天
那栋铺就着暖色的楼
已经敞开 进去吧
重新回味幸福的一天
但是
我:
但是什么
拉斯普廷:
我劝你醒来时候做好准备
琳:
你回来啦
我:
是的
琳:
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
没什么 工作上有点事
琳:
每天都神神秘秘的
也不告诉我做什么
我:
婴儿装买好了吗
琳:
都买好了
我:
马上 马上我们就要有新生活不是了吗
琳:
是啊 马上就有家庭了
我:
来跳会舞吧
琳:
不行 我还挺着大肚子呢
我:
没事 就一会
(琳犹豫了一会)
琳:
你想选什么歌
平时你喜欢听的
你是我的滑铁卢(you are my Waterloo)
还是你是我的迷墙(wonderwall)
(互相笑了一会)
我: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琳:
好老的歌
我:
是啊
(就这么跳了一会舞,煮了晚饭,她的鱼还是有点苦,但是我吃的很乐意,她还问我为何今天神里怪气的,我说想她,她以为这只是个不起眼的玩笑,而我却看着她异常揪心,因为我知道我毁了一个家庭,洗完碗,她坐在电脑旁听歌,哼着,透过两堵墙的书房,都能听到,我翻阅着我的抽屉,我寻找,不知缘由的找,却始终也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我感到恐慌,“时间不多了”,我说,忽然我平静下来,因为她叫我睡觉,我知道我不能篡改时间,我躺在床上,抱着她,感受温度和她的呼吸,我一夜不眠,就是想多抱他一会。)
(不久时间到了,我叫醒她说:“起床了,小懒虫”,她睡眼朦胧的问我干什么,我说我要走了,她挥手然后就继续赖着床上,很孩子气,但是这就是她,我哭不出来,然后关上了门)
心理医生:
醒醒 醒醒
你到底怎么了
告诉我
我:
我是暗星
心理医生:
病人情绪基本恢复正常
注射药物已经起到平缓作用
我:
我想我清醒了
心理医生:
你到底怎么了
我:
你们到底要知道什么
我都说
心理医生:
好的
(心理医生踏出门 把门关上
突然四周的墙轰然倒塌
我看到了他们 思想部的人)
我:
我肯说了
我是间谍
犯有叛国罪
我任由你们发落
思想部:
这么说 你承认了
带走
(我脑中回旋着她所哼的歌声)
思想部:
你死后 我们会为你编造一个体面的结果
并且还会给你举行国葬
这是委员长的意思
当然人民很快就会忘了你的存在
你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