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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与丝绸之路》(Ⅶ)
【日】前田耕作
开启西行之路
玄奘西行路上所遇之人,反而成为支持他走完全程的重要力量。²途径凉州(甘肃武威)时,凉州都督听说有人要出国,坚决要求玄奘按照朝廷规定返回去。后来玄奘在当地开坛讲学,名声大噪,凉州都督便改变态度,默许他离开。
抵达瓜州
³在瓜州(甘肃酒泉),当地官员下发通告要把偷渡的僧人抓回去,这一举措彻底断绝了玄奘的退路,他索性买了一匹好马,雇了一位叫“石磐陀”的胡人随从迅速上路了。
⁴这位“石磐陀”是中亚粟特人,他来自石国,高鼻深目,毛发茂密,负责牵马探路,以及玄奘的安保工作。
石磐陀在中途离开玄奘,再没有回来。石磐陀虽是中亚人,但在汉地生活久了,实在不愿意跟着玄奘冒险。
遇贵人
⁵高昌国(吐鲁番)国王麴文泰。
在玄奘时代,高昌是个独立的小政权。
麴文泰满怀诚意地招待玄奘,请他多跟当地僧人讨论交流,玄奘盛情难却,在当地稍作休整。
绝食明志
⁶十多天过去了,玄奘打算要走,但国王却另有想法。麴文泰刚继位没几年,很希望高僧玄奘留下来协助他统治,玄奘当然不会接受,于是开始绝食。⁷国王眼看着这位东土大唐来的高僧,日渐衰弱,动了恻隐之心,便同意他离开,并约定,玄奘从印度回来后,要在高昌住上三年,开坛讲学。
分别即永别
⁸玄奘启程前,麴文泰与他结拜为兄弟。麴文泰不知道玄奘需要多久才能回来,就给他准备了二十年往返的路费,还有二十四国国书以便过关。他把玄奘送到城西后,又骑着马陪玄奘走了几十里。⁹所以,玄奘一直没有忘记两人的约定。只可惜世事难料,当玄奘十多年后回来的时候,麴文泰已经不在人世,高昌国也灭亡了。
丝路乐游
¹⁰有了麴文泰的支持,玄奘接下来的路就轻松多了,但这所谓的轻松,只体现在通关的时候,这倒不只是因为麴文泰写了国书,而是因为玄奘选择的路线是古老的丝绸之路。¹¹千百年来,无数商人、使节在这条道路上来来往往,沿途民众早已习以为常。玄奘也借这个机会,有时停留讲学,有时四处考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