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午后五六点,颇有世界末日的感觉,需要醒眉。
封闭的方圆,思恋编织的床被,微湿的枕头,什么样的梦境,或许醒来后才是梦的开始。窗外晦暗,墙上的钟摆跌落出时间的台阶,丝毫不动的窗帘像一只简易的消音器,将外界的信号减弱,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掀开世界的大门。每次醒来都要缓缓地舒展我的感官,同时将梦境残留的面包屑,品味且消化,已饥肠辘辘。
最爱晨上六点,积攒一夜的能量,不仅方便。神游另一个世界,突然瞥见出口或许入口,微熏熏,像是将刚刚醒后的红酒一饮而今,其意不在酒,才下心头,又上眉头。当昏昏沉地在梳妆台前,开始告诉自己在河岸等着一叶扁舟,要握紧手中的船票,两次将扭曲的眉梢舒缓,使自己在不同的人前表达不同的含义,眉醒。
但还需要一个仪式,捧着今天,可能的话,再缅怀过去,如此才醒。
想让上帝为我传授他的作息规律,毕竟我也是一个他,要保持灵魂与肉体同步,我怕跟不上他的脚步,同时也怕叫不醒装睡的我。我猜测上帝起的比我早,不然为什么目所及处,都是他凌波微步般的残影,可能还在我熟睡时深深的凝视我,挺难为情的,我早就在梦中看见他躲藏的角落。上帝醒眉的时间比较长,我想有义务帮助另一个我。
上帝说要有光,睁眼便是一道笔直的山涧,眉毛一卷便是美国大平原的一连串的风暴,睡时的汗水汇成不是很太平的太平洋。希望他彻底战胜亘古的困意,像除掉恶习,必须拥有更大吸引力的恶魔,世界末日。真的不好意思,将上帝惊醒,可能还没有那么糟糕,可我怕下一次叫不醒他。
上帝睡醒,不安躁动的万里江波,将他的善意更加温柔辅向人类,享受人间云烟,像喜爱蒂凡尼的女孩找到命运的出口。人类的内部问题我也斗胆向上帝提问,上帝唯一一次的拒绝我,还微微地轻扬嘴角,咬住牙齿忍住那个似乎天大的笑话。上帝开始醒眉,人们的自我和集体意识也应该开始老树新芽般吞吐,可我还是杞人忧天。地区间的由于意识形态,信仰,利益的不同,要求重新划分世界的强烈意识,冲突频繁,明谋暗取,勾心斗角。荷兰,英国,日本等国家民粹主义的迅速的扩散,在全球范围内引起广泛争议和微微地恐慌。就国家来说,推特治国的特朗普发文说奥巴马监听他,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由于支持右翼的小学面临上任以来的最大的丑闻,韩国前总统朴槿惠主演的韩剧在不断发酵,等等。需要醒眉,像没睡醒的人们还酒驾。
墨眉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