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黑暗给我的那双黑色眼睛已无法在这更早些的时光中踏行。有一瞬间,以为一切都将结束,那些破晓的光曾是我无所不能的希望啊!但是很多理由都无法在时间中站住脚,就像一直以来,各色各样,眼泪则是最好的牲醴。
而在很大很白的月亮下,好像一只只有在神鬼故事才出现的人面,去和它讲话,呵,这种傻地不能再傻的事还乐此不疲地做了一天又一天。然而我却至今仍不能准确解释为什么月亮总是跟着人走,但也不妨碍和它做场须臾的朋友。
说到朋友,就记得有位朋友说过的一句话,很想把这段话写下来: 在陈旧荒落的老木屋里,一缕阳光入窗,不是温暖,是刺眼。 若将这些旧时光视作一个舒适的枷锁,将所有失败的责任找到推诿的落点,干脆索性炫耀自己的软弱,炫耀自己的不羁,炫耀自己的落魄。硬扯过叶子做床,再无耻的坚持要从秋天躺到春天。无耻得一心一意,把什么都演绎的一心一意,这应该是当时最有利手段了吧?我偷偷地在心里挖条细小的渠,却最终连自己的指隙也无法通过,它们只能接纳一些最朦胧,最青春,最甜蜜的话,像蝉翼只能接受最透明的光。
我再想象去海边看巨大的塔,它矗立在水面上,空洞不过如此,诗意不过如此,明白了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在十六岁到如今的流光里,我奔跑的脚步被一个名叫未来爱人的女子桎梏住,于是,我开始喜欢浅闻着衣领上散发出的洗衣粉的味道,太阳下年轻的汗水泼洒出彩虹,挂在你的耳朵上,留在你浅浅微笑的嘴边。 重要的是,我将继续携着你的一点儿微光,走向更加漆黑而未知的世界,我将继续肩负你的恐惧和放弃,走向更茫然的混浊。
待我适应了能将世界摧毁的强光,才明白了我最重要的事是要你笑得像个孩子, 我的手,对于整个世界的全部企图,只是用来守护你。
而我,后来被写成了你笔下的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