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追求像鸟儿一样能在天空飞翔是人类孜孜不倦的目标。远古的时候，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人们只能制造普通的“飞行器”，如中国人发明的风筝、竹蜻蜓、热气球和火箭等，孔明灯是最早的热气球啦。但很长时间内这类飞行器很难实现载人飞行，虽然有些影视剧中出现巨大风筝把兵士投放到城中攻城的画面，但真假无从考证。

十八世纪，法国造纸商孟格菲兄弟在欧洲发明了热气球，进行了世界上第一次热气球载人空中飞行，这次飞行比莱特兄弟的飞机载人飞行早了整整一百多年。除了热气球，还有用比空气轻的气体的充气气球，法国的罗伯特兄弟是最先乘充满氢气的气球飞上天空的。

气球虽然能让人们飞上蓝天，但其使用不便，满足不了人们自由飞翔的梦想，于是二十世纪初莱特兄弟在前人基础上终于研制出可载人的飞机，成功地飞上了蓝天，掀开了航空史上暂新的一页。但伟大的莱特发明的飞机也不是完美的，滑跑起降技术受限于场地环境，人们的欲望总是不断膨胀的，这时人们又开始了新的研究。有的展开垂直起降的研究，最终研制成功了一款现在还是主力的垂直起降飞行器，这就是直升机。也有的人展开不受场地限制的技术研究，比如飞行汽车。

飞行汽车的构想比莱特发明的飞机还要早，但飞行汽车的首飞成功要比飞机晚，并且用的也是飞机的飞行技术。直到程启航的飞翼式飞行汽车制造之前，五花八门、数量众多的飞行汽车还没有进入实用阶段的。受到中国滑跑起降飞行汽车实用化普及的刺激，西方国家也加紧了各自研究的飞行汽车实用化的进程。

法国钟情于喷气垂直起降的研究，他们研制的多管喷气涡轮发动机的个人飞行器飞行很成功，在直播的法国阅兵式上，发明家像《蜘蛛侠》影片里面的“绿恶魔”一样的飞行，真是博人眼球，也让法国人热血沸腾。他们也想把这种神仙一样的自由飞翔设计成飞行汽车，这种喷气式的飞行汽车优势还是明显的，垂直起降，任意悬停，这可能是人类追求的终极目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现代化科技高速发展中，要想刻意做成什么事有时不是太难，难就难在把特种形式转化成大众化后遇到的问题太多。比如个人飞行器站姿状态下长途飞行的话，腿会筛糠的。当法国人把喷气个人飞行器做成喷气飞行汽车后，增加了座椅车身等等一大堆负重，这时微型喷气涡轮发动机得加大功率，燃料箱也得增大，载人数增多，显然设计上就不是多个单人飞行拼凑的道理了，所以这种喷气飞行汽车难以做到经济实用。

美国内华达州秘密空军基地是美国用来秘密进行新的空军飞行器的开发和测试的地方，这拥有极高安全级别，受到军方最高层或情报机构高层邀请的人才有可能进入军事基地，这个地方被神秘成了扑朔迷离的五十一区。这个基地除了外星人 UFO传闻外，其实就是U2呀，黑鸟呀，隐形战机的试验基地。

现在，这个地方依旧神秘，不对外开放。基地里就像影视《蜘蛛侠》里的情形一样，各种奇形怪样的新设想在这里“孕育分娩”，特别是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各种飞行器。美国搞到的法国涡轮喷气飞行汽车和飞翼式飞行汽车在这里飞行测试，对比之后工程师是直摇头呀。喷气式飞行汽车优势明显，垂直起降，任意悬停，这正是缓解城市拥堵和军方执行军事任务想要的。但它的劣势也同样明显，航程不足，载重不足，耗能严重。中国的飞翼式飞行汽车虽然滑跑起降，但它的综合优势明显，毯式飞翼能让飞行汽车短距起降，采购和使用成本低，经济实用，安全可靠。如何把它们的优势结合起来还是再创新开发一种新的形式，这真是让NASA科学家头疼的事，这真是特种应用好创造，普遍应用难推广呀。

宽平县大南环航空中心机场跑道，程启航和杨工各带一位技术骨干钻井了飞行轿车，这次赴省城由小张给他们开车，小叶在集团主持试飞部工作。小张启动发动机，他们很快就飞上天空，回头望去，黄椅山上的宝塔越来越小，直到消隐于云层中。程启航抬头看了看数据屏显，高度在三千米，速度达到三百公里了。向前看去，远处的点点闪烁的飞行汽车由小变大，或同向飞行，慢慢被他们追上，或相向而行，快速从远处闪过。

飞行汽车在空中的相遇也按右侧通行的原则，同时也有上下的原则，北半球是南上北下的原则，南半球是南下北上的原则。上下原则主要考虑阳光的问题，向赤道飞行的抬头会受到阳光的影响，所以向下看，在下层空间飞行。向地球两极飞行的不会受到阳光的影响，所以可以向上看，在上层空间飞行。飞行汽车申请的飞行通道通常都是固定的，相遇的飞行汽车在北斗卫星的精确导航下在不同高度内各飞各自的“道路”，保证不会出现“交通事故”。

向西北大约飞了二十多分钟，远远看到地面上由南向北蜿蜒一条巨龙，这就是沈丹高速了。中国基建就是厉害，无论高铁还是高速，逢山挖洞，遇川搭桥，工程师有大手笔佳作真是值得点赞。

“小张，降低高度和速度，我们从空中欣赏欣赏这高速巨龙。”程启航想近距离欣赏欣赏这壮观的美景。

“好的，航哥。”小张开启联信通道，开始呼叫，“本溪陆航中心，我是‘辽T三号’，现请求三百米高度空域，沿沈丹高速往沈阳方向飞行。”

程启航他们这辆飞行汽车的信息早已显示在本溪陆航交管指挥中心的指挥大屏幕上，车上都有谁，飞行任务，目的地等信息一览无余。带“T”的飞行汽车都是有一定优先权的，执行特殊任务的交通工具，不是谁都能权飞的。由于飞行汽车具有陆地和航空两种飞行性质，为了便于管理，交通部在每个城市设立陆航交管指挥中心，隶属于航空局管理。本溪陆航中心很快回复：“辽T三号，允许改变空域飞行，我们会调整相关空域的飞行计划。”

小张解除飞行汽车自动驾驶飞行状态，转为手动操纵，推动方向盘，飞行汽车向下漂去，很快就降到高速公路上方飞行。这些年飞行汽车渐渐普及，高速上行驶的普通汽车逐渐减少，但普通汽车的价格优势依旧在那，短途行驶还是比较有利，这样供人们出行的选择更丰富了。飞行汽车的实用化飞行、大规模推广还打破了外国车的神话，外国的“月亮”不一定比中国“圆”，中国人“爱面子”的消费观念也变了，不再认为有些国家的汽车那么神圣了，特别是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外国豪车更是恐慌，因为有了实用的飞行汽车，谁还会花那个冤大头去买不中用的豪车撑门面哪。

中国被称为基建狂魔一点也不假，你看那河流或峡谷上的高架桥，巨大的桥墩支撑着桥面那庞大的身躯。远望高架桥，有的像一只远古时代的恐龙，有的像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还有的像一道亮丽的彩虹，是那么雄伟壮丽，令人惊叹。

程启航被建筑工程师这大手笔工程深深折服了。杨工看着远处又出现一座长长的高架桥，对小张说：“来，我们降落到前面高架桥那上面行驶一阵。”

“好的，杨总。”小张开始呼叫，“本溪陆航中心，我是‘辽T三号’，现请求高速路面起降飞行，往沈阳方向行驶。”

“辽T三号，允许起降高速公路，请注意安全。” 本溪陆航中心很快应答。

小张降低飞行高度，逐渐向前方的高架桥上靠近，最后在相距较远的两辆汽车之间，以九十公里左右的时速稳稳降落到高速路面上，并以这个速度继续行驶。程启航以前也经常驾驶普通汽车在高架桥上行驶过，但今天的飞行汽车降落到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上还是头一次，高架桥的钢筋铁骨，给程启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感触颇深。

他们在高速上行驶了一会儿，找个开阔的路段起飞，向省城飞去，十多分钟后，就来到了沈阳的上空。程启航让小张联系沈阳陆航中心，准备在沈阳上空环绕飞行，好好了解沈阳这座特大城市的布局结构，以便提出城市航空公交的合理建议。

沈阳是辽宁省省会，地处辽宁中部，位于东北亚经济圈和环渤海经济圈的中心，是东北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先进装备制造业基地，也是东北唯一的特大城市。

沈阳也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几万年前，旧石器时代在沈阳地区已有人类活动，公元前300年，燕国在此地筑候城，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沈阳隶属辽东郡。唐代称“沈州”，元朝元贞三年，取沈州和辽阳各一字改沈州为“沈阳路”，“沈阳”这一名称正式出现在史料上。

提沈阳就必须提到清朝，沈阳是清朝发祥地，素有“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之称。十七世纪初天命十年，清太祖努尔哈赤迁都于此，皇太极建立中国清朝，在此兴建盛京城。顺治十四年，以“奉天承运”之意在盛京城设奉天府，沈阳又名“奉天”。中国清朝时期，全国只有在北京城设顺天府，盛京城奉天府跟其并称，可见规格之高。虽然末代大清无法改变历代封建王朝盛衰的宿命，羸弱的病体任人宰割，但清朝奠定了现代中国的版图，为我们子孙后代保留下了这幅员辽阔的广大疆域。

民国十八年南京国民党政府改奉天为沈阳市，后来虽然被日本侵略者改回奉天，但抗日战争胜利，奉天又恢复“沈阳市”名称，直到新中国成立前一年沈阳正式解放。新中国建立后，沈阳成为中国重要的以装备制造业为主的重工业基地，有着“共和国长子”和“东方鲁尔”的美誉。

小张经沈阳陆航交通指挥中心批准后降低高度，开始环城飞行。沈阳交通建设非常好，环城高速有好几条，以前三环以里的和平区、沈河区、皇姑区和大东区等是城市高密度区，现在四环内都已高楼林立，人口众多。杨工是沈阳的老熟人了，杨工边飞边给程启航介绍到这是哪哪哪啦，都有什么旅游景观或历史文化呀，程启航虽然听得津津有味，但他更注意的是沈阳这个城区建筑和交通道路规划的特点，遇到关键的便用相机拍摄一下。

天空中不时地一辆辆飞行客车起飞拔高，又一辆辆飞行客车开始降落，一片繁忙。远处高空，一辆空中指挥巡逻车在盘旋，左侧，一串迎亲飞行车队缓缓飞来，红色飘带迎风飞舞。

“航哥，快调长焦看看新娘漂不漂亮？”小张嘻嘻笑道。

“好好开车，小心把你的行为向晓颖举报。”程启航笑道，“下面按东西向直线穿越四环，经过市中心。去时的时速一百公里，回来时的时速为一百五十公里。”

沈阳三环东西距离不到三十公里，四环东西距离约四十多公里，小张飞行的同时程启航和他的助手进行相关技术数据的记录。

“小张，我们飞个具体的路线，飞到沈阳北站，然后飞往航空航天大学，最后找个离城最近的路边跑道降落。”程启航让助手记录数据，自己利用导航地图查询这两站间的距离，用地铁多长时间，用公交车多长时间。很快，小张飞到了沈阳北站上空，调整航向，向北飞去。大约只过了七八分钟，就看到了航空航天大学。

沈阳航空航天大学始建于新中国刚成立时，当初命名为“沈阳航空工业学校”，历次改名后于二十一世纪初更名为“沈阳航空航天大学”，简称沈航。学校占地近两千亩，从空中俯瞰最明显的就是晶莹的湖水边那圆环状的高大建筑图书馆，里面藏书一百多万册，整个校园环境优美，绿树成荫，是学子理想的殿堂，为国家培养了无数优秀的航空专业人才。

经过对比，沈阳北站到航空航天大学乘坐公交要一小时二十分左右，乘坐地铁要四十多分钟，而乘坐飞行汽车仅十了分钟。很明显，如果启用飞行汽车加入城市公交，能明显缩短出行时间。这对于远道上班族来说绝对是福音，原先要一两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可能十分二十分钟就到了，这样在郊区买房的人在城里上班也不会迟到了。

小张他们在沈阳航空航天大学上空盘旋了几圈，最后在附近的路边跑道降落，驶向三环，奔向东方航空设计局。大美沈阳，街道上车水马龙，车来车往，车如海洋，小张驾驶着飞行汽车小心翼翼地挤进车流中行驶在黄河大街上。

“小张，你说，就算以后垂直起降的飞行汽车非常成熟了，你认为他们可以这拥挤的车流中像鸟儿一样自由起降吗？”程启航望着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车辆，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小张刚想说那太好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呀，自己已不是学生时代，在生活在工作中的磨炼让他变得成熟，“航哥，我认为这不可以。”

“说说为什么不行？”杨工问道。

“你想想呀，道路上这么些飞行汽车，如果想飞就飞的话是不是乱套了，所以得有规则。”小张边注意开车边说。

“那么你认为制定个交通法规，按秩序起降就可以了？”程启航问道。

“这个…，应该可以吧？”小张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可以。

“那么我们想想，你要起飞需不需要向指挥中心申请？由于是移动的，批准后是否错过最佳起飞时机？太多的飞行汽车同时申请起飞，指挥中心是否应付过来？如果不用审核，起降条件谁来判定？如何判定？”

“航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认为一段时间内像救护、救援、消防和警用巡逻等特种飞行汽车可以实现自由起降，普通人实现城市内自由飞翔的条件还不成熟。但大众实现乘坐城市飞行公交出行是可以的。”程启航肯定的说。

“老程，说一说你的想法。”杨工有些急切。

“想想我们今天在高架桥上降落和起飞的情景…”程启航回头笑眯眯地看着杨工。

“你是说…”杨工的大脑中浮现了一座巨大的高架桥跑道矗立在密集的城市建筑群中，一辆辆飞行公交车在半空中的高架桥跑道上起飞降落，一座座电梯把乘客送上去，又把下车的乘客载下来，他们再奔向公交或地铁…。“这真是太疯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