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西蜀张家。此时张家所有的男丁都聚在议事堂中,商量着如何处理今早收到的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十分简单:今晚,城西树林,以武会友。
这若放在一般的习武人家倒也没什么,可这封信偏偏出现在三代经商的张家。
“爹,这西蜀哪家不知我张家世代经商,无人习武,这信会不会送错了”?张二少道。
“那收信人写的明白,就是老夫呀”。张老爷叹着气说。
“要不咱们就不去应约可好”?张二少道。
“若是单纯的江湖比武,不去也罢,就怕别有用心之人借题发挥,说咱们不去应约,不讲信用,咱们生意人命可以丢,但信誉不能丢啊”。
众人听罢,一阵沉默。
最终张太爷决定让尚未成家,且身体壮实的张二少前往。同时私下花银子雇了些人手暗中保护张二少。
七月十三,夜,城西,月近圆,银光洒。
张二少准时来到了城西,抬头望去,数丈外的树上有一黑影半藏于叶中。
“你是谁?为何约我张家比武?” 张二少环顾四周,看了看伏在草中的帮手后,壮着胆子问道。
远处树上的黑影突然飞掠而来,拎起张二少没了踪影。
伏在草从中的帮手大吃一惊,赶忙追了出来。只见张二少早没了踪影,但刚才张二少所站之处,却多了一封信。众人见状,赶忙拿信回报张老爷。
张老爷看罢此信顿时老泪纵横,哽咽不语。
张大少见状拿过信件读了起来:“吾非歹人,不图人命,只为钱财,若要活命,白银万两,如若报官,死尸一条。只许一武林名流前来赎人”。
张大少看罢出了一身冷汗,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此时张老爷的情绪也已平缓了许多,抹了抹眼泪说道:“万两白银,倒也不难,只是我张家向来不与武林人士来往,这名流可找谁合适呢”
?
“爹,真打算出这一万两”?张大少问道。
“不出,你二弟的命就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救人要紧”。
“武林盟主怎样”?张三少小声地嘀咕。
“三弟,你可真敢想,武林盟主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请的动的”?张大少严声道。
“既然信上提到武林名流,那一定不是一般人,就应该和武林有关,请武林盟主也合情合理,老朽明日姑且去一试”。张老太爷镇定地道。
七月十四晨。
孙六申已经习惯了睡懒觉,以前穷的时候睡不了懒觉,那是因为等不到鸡叫,肚子就先把自己叫醒了,现在的他已不需为温宝发愁。
张老爷已在行侠楼前等了好几个时辰。救子心切的张老爷不仅起了个大早,而且是弃桥骑马而来。
显然他来这么早也没什么用,只是在这听了几个时辰的呼噜声。
临近午时,打行侠楼里缓缓走出一位少年。出得门来,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晴。径直朝张老爷走来。
张老爷赶忙上前见礼,头也不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噢,知道了,银票给我,你回去等吧”。孙六申说罢扭头就往回走了。
张老爷一看这盟主身体微胖,面色红润,丝毫没有盟主的风范,但碍于盟主的名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孙六申接了银票转身就回去了,留下张老爷呆在那里。张老爷见状只好带了家丁打马而去。
当天傍晚,张老爷正在焦急地念叨着,只见打门外涌进一帮人,围在中间的正是张二少。
“儿啊,你没伤着吧”?
“爹,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老爷谢过了众人,早早去让张二少休息了。
之后数天,做马匹生意的马家,做茶叶生意的刘家,开酒楼的吕家等等,先后有十几家发生的事与张家如出一辙,一时间西蜀的商界人心惶惶。
八月初十,晨。
丁胖子买完菜又给孙六申带回了一封信。
“这次咋是字?还这么大一张?这我也不认识呀!”孙六申道。
“那人说了,你不用认识,贴于楼前广场就行”。
“行,你去弄点糨糊来”。
自西蜀商界遭劫以来,商人习武风潮渐涨。
每天都有人来行侠楼前,让孙六申教授功夫,他们好去看家护院。
八月初十,上午。在行侠楼前的众人一看盟主贴出了告示,便围了上去。
只见告示上写道:“吾自担任盟主以来,习武之风渐盛,吾甚喜,遂与多位武师相商之后,为诸位列出了西蜀附近的拳师及教拳收费明细如下…………”
众人看罢,奔各拳师家中而去,一时间“西蜀拳贵,好不热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