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约定好的第一堂琴课。和老师不在一个城市,事先查好了路线,没有直达的车,得转一趟。
前几日问老师上课前要准备些什么,她发来了一首仙翁操的小曲,说听熟吧,又发了两张琴谱,尽是看不懂的符号。9点的琴课预留出等车时间,6点不到该起床了,但那天5点就醒了,躺在床上又听了会儿琴曲,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学琴路(到现在每次上琴课前还是有这样紧张的心情啊)。
顺利地到达老师家,是位笑眯眯声音像银铃般悦耳的极亲近的老师,给泡了茶(之后学琴时有应季水果,或是点一柱香,茶却是回回不落的),什么茶已经忘了,但初次便让我觉着琴茶是该置于一处的,如同老师之前的微博名,琴茶相伴。
第一堂课从了解琴开始,琴头、琴尾、龙池、凤沼、岳山、七弦十三徽…小小的琴有这么多奇妙的机关,新奇极了。老师对待琴的态度很是尊重,一坐到琴凳上就开始严谨起来了,腿要摆好,腰背挺直,肩打开放松,鼻尖对五徽…
我还对着琴弦怔怔时,老师已经拿出琴谱来了,是那看不懂的符号,“这是减字谱,不用怕,规律掌握了很简单,待会儿你把琴谱念给我听”,也听着,看着,理解着,终于也磕磕绊绊地念出来了。
被琴谱吸引着,老师已经教起了指法,又是在黑板上讲解,又是在琴上演示,又到我身边来为我纠正,指法一对一对地学,右手八法抹挑勾剔打摘擘托,左手绰、注、按弦取音,听到从指间发出的琴音这才真正地感受到了琴的魅力。以为会花很久在指法上,然而老师拿出了仙翁操的谱子,带着我一段一段地弹,自然是吚吚哑哑不成曲调的,手指也被琴弦磨地生疼,但是仿佛能感受到仙翁操小曲的意境了。
一堂课很快地过去,脑袋里满满的知识,沉醉了。老师问我有没有琴,没有来得及准备。“没有琴就没法练习”,于是借了老师的一把练习琴,原路返回。
至家已是下午,下车时看到自己背琴的影子,倒是有几分侠客仗剑天涯的味道,拍照留念。想起老师的作业,熟练指法,背弹仙翁操,一周后发视频给她,不禁加快了脚程。
关于学费,学琴自然不是那么便宜。
老师说琴结善缘,孔子的学生拜师都是攒够钱去拜师的,人生有取舍。
师姐多多说琴棋书画是士大夫阶层的爱好。需要物质基础做支撑。配置精良装备需要你有银子,而品味和格局的提升需要你有时间,甚至是有良好的家庭底蕴。虽说发疯就能学到家,但饿着肚子发疯只怕没三天你就脱力了。所以建议经济困难却想学琴的人还是先想办法解决了经济困境,再来学琴。好在古琴没有童子功一说。
小师妹我说,相比较买一件衣服,我更愿意上一堂琴课,一节课获得的东西可比买一件衣服得到的多啊。
后续:把老师借我的练习琴磕破了,虽然老师说没事,但我好心疼,只好多练来回报了。
后续续:练习地多了就明白老师为什么第一堂课就让人学曲子,而不像别的老师那样花几堂课教指法,就好比学英语,光会被单词是不能学好英语的,只有代入语境才能更好领会单词,所以同理在琴曲中才能更好理解指法。
小插入:老师家有条叫Candy的活泼的狗狗,原本是条流浪狗,我总想和它打好关系,但是每次见到它它都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