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可看作是所有关系的一个总结和缩影,具有强烈的普世性,痛苦是人生的本质,精神炼狱是最终归宿,当假面脱落,外在崩塌,影像重合,一度无限接近的她们必然再次疏远;电影不是一种记录,而是一种梦幻;“我的电影从来无意写实,它们是镜子,是现实的片断,几乎跟梦一样。”
Stop Talking,沟通从闭嘴开始。
“语言是人类的囚笼”,所以有时我们只能背过身去,缄口不语。
影片借医生之口说出了Vogler对语言交流的拒绝:"生存是一个无望的梦。什么也别干,只是生存。每秒钟都保持警惕,注意周围。与此同时,在别人心目中的你和你自己心目中的你存在着一个深渊……每一个声调都是一个谎言,一个欺骗行为,每一个手势都是虚假的。每一个微笑都是一个鬼脸……你能保持沉默,你至少不撒谎了。你能离群索居,把自己关起来,于是你不必扮演角色,不必装模作样,不必做虚假的手势……
“Vogler太太渴求真理。她到处搜寻,又是似乎找到可掌握的持久事物,然而突然之间又消失了。真理消散无踪,更甚的,真理变成虚假。
……于是我觉得从我嘴里出来的每个声音、每个字都是谎言,是空泛乏味的剧作。只有一件事可以拯救我,使我不至绝望、崩溃。那就是,保持沉默。探索沉默背后的清澄,或起码设法收集还可以找到的资源。”
比比和厄尔曼剧烈的厮打,但到了病房中,二人又采取了一个合二为一的姿势。这是一个和解的姿势,和世界的姿势。放弃了形式上的抗争,在形式上我们是难以和世界抗争的。相比世界,我们的一切都渺小,微不足道,刻意而且假模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