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utin#
#orange歌词衍生#
#tin视角#
#ooc 勿代三#
#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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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を歌った 大地を蹴った/高歌过爱情 猛踏过大地
今、「最低だ」って杀した最后も/此刻,说著「真是差劲」扼杀的结局也是
不完全だって不确かになって/既不完整又不确定
ほら蹴っ飞ばして、ないや。/看吧也还没有,将它踢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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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著那個怪物的你,」
「可真是差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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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麼時候起,注意到了那個孩子。
世界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第一次真正明白這句話是在高一那年,剛踏進陌生班級的我,見到的卻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以及一個熟悉的名字——
栗原千鶴。
國小時坐在mafumafu前排的那個女孩,十分巧合的和我進入同一所高中的同一個班級,還是緊挨著的同桌。我不禁感嘆這造化弄人,在我自以為擺脫了那些總愛議論mafu的煩人傢伙安安心心度過國中三年之後,又給送來這樣一份驚喜,只讓人感到措手不及。
「akatin桑,我們從今往後就是同桌了,請多多關照。」
她低著頭彎腰深深鞠躬,黑髮隨著那個動作散到肩頭,於是她又抬手將耳邊的頭髮撩至耳後。走神片刻的我此時倒顯得不知所措了,眼看著尷尬氣氛即將在這份沉默中蔓延,我立刻換上平日的笑容,答道,
「請多關照,栗原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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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眼睛,看著那雙褐眸映出的世界。
灰色的天空,
與站在末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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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鶴醬,老師叫你去趟辦公室!」
我看向趴在桌上打盹的栗原,過去了有一分鐘仍見她無動於衷,終於忍不住輕推她的肩膀將她叫醒。女孩不情願的睜開了眼,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著,揉揉惺忪睡眼,再打個哈欠,這才不緊不慢的問我,
「什麼事?」
我歪頭想了想,
「老師叫妳去辦公室。」
聽完她又懶散的趴回桌上,瞇著眼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樣。
「不去嗎?」
我問。
「馬上就去啦。」
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邊說邊推開椅子,起身往教室門口走去。我收回視線,學著她之前的樣子趴在桌上,一時竟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閉上眼,就又想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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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不是那個怪物。」
耳邊的風聲愈發喧囂。
「騙子。」
可我還是聽見了,她脫口而出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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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应该还是喜欢tin桑的吧。」
你望着天喃喃自语,而我低头踩着你的影子。一步,再一步,直至不慎撞上忽然停下脚步的你,被拥进熟悉的怀抱。我止不住一个劲的傻笑,你嗔怪似的轻声埋怨,却一边将我揽得更紧。
「笨蛋,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鼻尖被不轻不重的刮了下,我索性放任自己笑出眼泪不能自已。沿路锈迹斑斑的铁路线延伸至视线无法触及的远方,我挣开你的怀抱奔跑向前,黑色影子潜入桥洞下的阴影。站上那张布满灰尘还有些摇摇晃晃的木椅,从高处俯视朝我走来的你。
「mafu君来抓我吧?抓住了就给你正确答案!」
我将双手拢在嘴边,向着你的方向喊道。脚下的椅子像是支撑不住这份重量般的,发出了难听又沉重的声响,吱呀吱呀。
「可惜笨蛋mafu君是不可能抓到我的!」
不出所料看见你加快的步伐,由行走再到奔跑不过是短暂的几秒。
「咔。」
緊接著便聽見那破旧的木椅发出最后一声悲鸣,脆弱的支腳断成两截傾倒下去。眼看身體即將失去平衡,仓皇间我跳离了椅子,卻還是因為慣性止不住踉蹌步伐徑直撲進你的懷裡,你下意识的收緊手臂,笑弯了眼睛看我。
「好啦好啦,喜歡你!」
無處可逃,我將頭埋進你溫暖的頸窩,像撒嬌的動物般蹭了又蹭。
衣物上淡淡的香氣沁入鼻腔,安心感令我闭上了眼,想要就這樣擁抱著你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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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了。」
坐在高樓的邊緣,纖瘦的身子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我喜歡你這麽多年了,可為什麽…」
话罢便又是沉默。良久,我忽然聽見她聲嘶力竭的哭喊,紧握着的拳头,指甲像要嵌进肉里似的毫不留情,
「為什麼你喜歡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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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u君。」
我輕輕推搡你的肩膀,不出意料的沒有得到迴應。你目光茫然不知望向了哪裡,泛紅的眼角被淚水潤濕,朦胧的水汽讓人無法看清。我只看見你抽搭搭哭泣,跟个小女孩似的,
「媽媽她…自殺了。」
你愈發難以剋制自己的情緒,在哽咽著說完這句話之後更是止不住眼淚,将头埋进臂弯一時竟哭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了。我收回手,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情是说不清的,大概只是觉得你难过我也不好受,大概只是不想看见你悲伤的神情,大概……大概只是心疼。
「mafu君。」
我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可喊着喊着声音便染了哭腔,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我该怎么办才好?要怎样才能安慰你?为什么偏偏我什么办法都想不出?纠缠在一起的问题与理不清的头绪令已经十分焦虑我顿感委屈,我茫然无助的哭着,还不忘一遍遍喊起你的名字。
「tin桑,tin桑!」
你忽然止住了哭,继而用力的抱住了一旁的我,
「tin桑你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了!所以…所以tin桑也别哭了好不好?」
透过泪眼我看见你跪在地上直起身子,膝盖蹭着地面微微泛红。你抬手拭去我的眼泪,罢了又再将我拥入怀中,像过去无数次我安慰你时那样。
「你哭得好难看。」
我咧开嘴,唇角上扬的弧度牵扯着脸上接近干涸的泪痕有些生涩。你靠近了枕在我的肩头,毛茸茸的白色脑袋,发丝有意无意的蹭着颈窝,痒丝丝的。
「你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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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怪物,到底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伴着喧嚣的风声,她的声音像极了电台广播调频时的噪声,显得格外刺耳。
「不是的。」
我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又偏过头,逃避似的将视线落向远方,
「我喜欢的人是mafumafu,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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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保护tin桑的!」
你故作认真的对我说道,边说边扬起头,手捏成拳装模作样一挥一挥的。在旁看着你犯傻的我这时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走近了想去摸你的头,可手还没搭上便被你重重拍开。你愤愤的鼓起脸颊,瞪着我的那双红眸毫无威慑力可言,
「摸头会长不高的,不许摸!」
我吃痛的揉着被拍红的手背,小声嘟囔,
「好——痛啊mafu君下手太狠了。」
「都是tin桑自己的错!」
非但没得到心疼还换得个白眼,我难免有些郁闷。
你维持着那个姿势盯着我看了半晌,身子忽然就软了下去——那模样活像个泄气的皮球。我看见你朝我摆摆手,语气十足的无奈,
「……不过是你的话也没什么吧。」
一听这话,我立马便来了劲。一扫之前那幅兴致怏怏的样子,用手臂勾住你的肩膀将你揽过来,还不忘笑嘻嘻的向你讨好,
「我就知道mafu君是不会那么绝情的!」
你没回答,倒是很快挣开了我意图用来圈住你脖子的手。我先是一愣,回过神后顿时就有点不甘心,但行动总是先一步于思考的,我退后两步用手紧揪住心口处的衣服,装出十分痛苦且难以置信的表情,
「嘶……竟然躲过了本王子的攻击,果然…还是不能小瞧你这家伙啊!」
「那当然—!我可是无敌的魔法师mafumafu,怎能与你这个愚蠢的王子相提并论!所以说…受死吧akatin!」
话罢,只见你瞪大了眼张牙舞爪着怪叫着扑向我——明明是真的很用心的在做着动作却还是惹人发笑。我用手捂住嘴努力掩饰自己神情中的笑意,但这一下来不及躲开就被你重重的扑倒在地。
好在是秋天,好在是林径,落叶在水泥地上铺了厚实的一层,这样哪怕是摔倒也能得以缓冲。我揉着不可避免被磕疼的肩膀,身上的重量让我乍然想起作为罪魁祸首一起跌倒的你,于是我又用隻手撑起身子,在确认你没有受伤后才逐渐安心。
「笨蛋mafu君,还说什么要保护我,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你突然呜呜的轻哼起来,挣扎着抬头揉揉自己撞疼的鼻尖。我难免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像哄小孩似的伸出手去摸摸你的头,白发软乎乎的,柔软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多揉了两下。
「tin桑好过分!」
我难得的没有否认。无意趁着空暇仰头看了眼天空,索性就这么放下撑着身体的手臂,躺下了。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树影随着时而过境的风婆娑起舞,落了几片边角泛黄的枯叶。我闭上眼,余留下耳边窸窣的树叶声响,停在眼帘上的那片阳光像是能照进人心里似的温暖。
「扑通——扑通——」
你俯下身,耳朵贴在我的胸口,如呓语般说着,
「这样能听见tin桑心跳的声音哦。」
我抬手,用手臂遮住眼睛,
「嗯。」
果然还是太刺眼了……
看吧,连耳根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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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够了,栗原千鹤。」
我放下手臂,阳光刺得眼睛有些发酸。
「为什么……」
或许是一直在哭泣的缘故,她的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我一遍遍的深呼吸,直到肺部都开始隐隐作痛,这才咬咬牙,狠下心说出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答案,
「因为你想为我做的一切,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看着她的眼睛,看着那双褐眸中土崩瓦解的灰色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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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tin桑,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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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夏季的闷热伴随着窗外阵阵蝉鸣,灼人的骄阳映热了扑面而来的凉风。讲桌前的老师手持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条条看似错综繁复的解题步骤,粉笔与黑板相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令人不禁皱眉。
我奄奄的趴在桌上,扒拉着铅笔在干净的笔记本上画下一个又一个难懂的字符,眼皮沉重得怎么也打不开。
「25号…akatin同学,请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猝不及防被点了名,我浑身过电般的一颤,立刻清醒了不少。想起身,无奈座位的空隙太小不足以让我站直,于是我将座位向后挪了挪,那已有些年份的椅子便因动作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黑板上写着一道选择题,不是很难,但要直接报出答案就实在是有些为难了。我沉默着看着老师,老师同样看着沉默的我,教室里的气氛非常尴尬,周围的同学小声议论着,似乎还有想要给我提示的,但距离太远,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答案是C。」
女孩抬起头看着我,方才空白的演算纸上此时已被她写得满满当当。
「选C。」
尽管不能确定是对是错……我鼓起勇气答道。教室里的议论掺杂着质疑声又嘈杂了几分,老师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我坐下。
「对,选C。因为这里……」
「谢谢。」
我转过头悄声说道。女孩作无所谓状的耸耸肩膀,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再次埋头奋笔疾书,写完了,她小心翼翼的把演算纸递到我桌边。我伸手接过那张写满了过程与草稿的纸,粗略的扫完解题步骤才发现左下角有一行无关内容的小字:
「tin桑下午有空吗?」
她的字很好看,至少在我看来是称得上赏心悦目的。当然,要看懂字很容易,意思却不是那么好猜的。我盯着那个短句不禁纳闷,思量着该如何回答这疑似试探实有更深层含义的问句——骗她肯定是毫无意义,但若真要让我回答「我有空。」然后让故事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栗原千鹤喜欢我,就连她自己也曾承认过的这点我很清楚。可那又怎样呢?我只是出于同学兼同桌的情面才会对她倍加关照,别无其他。
如果是她擅自就把这份情感认定为喜欢的话,我除了逃避到她能认清事实为止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是有喜欢的人的,可那个人不是她,更不可能是她。
我喜欢的人,是我相伴长大关系最要好的朋友,是我曾许诺过要保护的“胆小鬼”,是我许下无数约定并为之祈求幸福的那个人……
我喜欢的人,他的名字叫mafumafu。
然而我最喜欢的你,却成了她口中最令人憎恶的「怪物」。
她依然像过去那样,每每提起旧时关于你的事便立刻换作一种十足恶心的口吻——哪怕这里没有人会因为接纳你而遭到排斥;哪怕这里除了她和我已再没有人知晓你是谁;哪怕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关心你到底是好是坏。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把对她为数不多的好感度清零了。
下课铃响了。
我摇摇头试图将脑内所有杂乱的思绪理清,这下倒是愈发的混乱了。我稍显为难的看着正忙着翻找课本的女孩,犹豫片刻后伸出手轻拍她的肩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回过头,困惑又满含期待的眨着眼看我,
「唔…我下午吉他社有活动,有什么事下次吧。」
那眼神实在是可怜得让人不忍欺骗。我话还没说完便自觉心虚的移开视线,连自己都能感觉到心跳因紧张而加快了。
「那好吧……」
听得出来,女孩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落,不知是因为这个令人遗憾的回答还是我骗她一事被发现了。
…毕竟无论哪个都是自己的原因。
我总觉得愧疚,看着她那样难免也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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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她笑了起来,先前干涸的泪痕依旧凝在她的脸颊。她扬着唇角微弯着眉眼构成一个些许狰狞的笑容,但即便如此,那眼底荒芜的凉意还是令我感到了不安。
「akatin桑。」
她疯了吗,她疯了吧。
「作为让我原谅你的代价,」
「请为我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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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去多久?」
钢笔与墨水瓶碰撞发出的清响令我蓦地回过神来。你边忙着为钢笔汲墨边回过头与我搭话,瓶口处沾上的蓝黑色的墨水弄脏了你的指尖,于是又仓惶的抓起那块白色擦灰布,试图把指尖上的墨水擦去些。
我没有回答,饶有兴致的看着你略显慌乱的动作。这就像在看着一个打翻饮料的小孩,看他手忙脚乱的收拾顺势而淌的饮料和留有水渍桌子,一时间连下一步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呼——tin桑?」
你有些苦恼的盯着指尖的蓝黑色墨痕,倒还没像个孩子似的忘记之前想问什么,抬起头望向我。
「一个礼拜。」
我稍稍琢磨了下,继续补充道,
「我只在那边待一个礼拜就回来,到时候你可要来火车站接我。」
你郑重的点点头,一下子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好好好,我一定会去接你的,只要你记得把车次告诉我。」
「不来接我我就不回来啦。」
「说好了就会去的。」
你放下手里的那支钢笔,推开椅子,起身径直走到我面前。坐在床边的我只好仰着头看你走近,凑上前俯下身子亲吻我的脸颊。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顿时令我红了脸,又羞又气的抓起一旁的枕头狠狠砸过去。
「干嘛啊!」
下一秒便被拥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不想你走。」
我失神了片刻,恍惚间只听见他愈加颤抖的声音,飘渺遥远得像是难以触及,
「我怕…我怕等你回来,我就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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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了十年都能找到對方,你还怕這次我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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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我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住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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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的记忆,至此戛然而止。
我被栗原千鹤从高层楼顶推下坠楼身亡。她则是在事发之后意图服毒自杀,好在被人发现,救护车及时将她送进了医院。据说命是救回来了,不过因为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会不会就此变成植物人都说不定。
与她相比,作为灵魂“活着”的我死后依然能回到这个世界,能在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或许——我是说或许,死去的我比意识尚存的她还要幸运。
活着,真好啊……。
身旁的你愣了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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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喜欢着「那个怪物」的我,喜欢着彼此的我们,
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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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劲啊。」
我转过头,只看见你笑着,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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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
是谁牵起了谁的手,
已经不重要了。
TBC.
说不定可以一下子写好多
并没有车,哪来的敏感词哦智障L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