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收拾出这块老银元。
它是老人家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了。。2006年端午节,是我们陪你过的最后一个节。五月初六匆匆离开医院回到单位,初七接到噩耗时居然一点儿没有眼泪,直到同事送我回家扑倒在你身上,抚摸着依然温暖的你,总觉得你只是在医院待久了,累了休息了,明天依然会醒来,可是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下来了。
虽然都安慰说重症监护室待了一个月,反反复复,这样对你是一个解脱,可是一个月里,虽然你说不了话,我能感觉到你的牵挂和羁绊,最后一次昏迷前在重症监护室你举着手指跟我比划着,看到我回答知道你放心不下二姐和小哥,你才放下手。我知道这一个月,你有太多的不舍,我们姊妹面对每一次抢救的明知不可为还要努力的哀伤,再也没有法子的悲伤,我们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姐姐拼了命到处借氧气一定要带您回家看最后一眼。
一直不敢不想不肯回忆这些,总以为总以为那张雕花老床、那张老藤椅会一直在那儿,总以为你还会回来,几年过去了,终于发现那些以为一直在的都已不见了,只有今夜握在手心的老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