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怎么称呼你呢?不知道你的名字,亦不知道你的地址,只知你在远方,在我追寻的方向,姑且称你一声“远方的你”吧!
是何时知道有一个你的了,让我想想,那时候成长的枝丫刚刚舒展,我刚刚学会了做梦,学会了遥望远方,你就在一个不经意间闯入了我的梦里。我看不清你长着何种模样,但我记得你的笑容,如阳光明朗,如山风清爽。你如一面镜子,站在你面前我便能看到最真实的那个我。心情画板上每一抹色彩都逃不出你的眼睛,你用宽容接受我所有的喜怒哀乐,用怀抱烘干我每一滴委屈的泪珠。有你的存在,孤独都有了温柔的目光。
每一个与自己默默相对的时刻,我都会想起你,想起你的笑容,想起你的不可接近。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已不再像过去那样频繁的做梦了,成长的风雨早已教会我如何把梦停靠在现实的港湾。只是年岁愈长,愈喜欢一个人待着,而一个人待的时间愈长就愈想你。想告诉你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想告诉你我在画板上已画了无数遍你的模样,却每一遍都是残损的。所以如今的我拿起了相机,学起了摄影,希望有一天你就不经意的出现在我的镜头下,我将再也不用靠着想象刻画你的模样。
不知道你那里的春天是否已经来到,我这里依旧是冬天的模样,雨雪纷纷敲打着每一个行人的脚步。我就这样坐在一个人的时空里,听着雨雪共舞的节奏,给你写信。我知道这封信你并不能收到,可那么多不能说与他人的话,不说与你,我又说与谁了。我喜欢的一个诗人写下:“不懂,懂海的人都看海/不懂,懂爱的人都相爱/不懂,懂我的人何在”。或许我还是不懂爱吧!不然怎还是看不到相爱。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我的那个人,而我却不知道你在何时何处出现。
这些年一个人行走在一个人的荒野,不曾回头,不曾停歇。他们说我在寻找一个永不可到达的世界,那么多质疑、那么多嘲笑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梦醒时刻,而我硬是在这“质疑”、“嘲笑”中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夏,因为我知道你就在他们口中那个“永不可到达”的世界。在最丰盛的青春里,将你永远的刻在了心上,所有的喜悲均说与你听,是朋友、是恋人,还是世界之外的另一个自己,在这漫长的追寻中,我早已乱了界线。若你知道,我连你是怎样的人都不了解,便将你在心里自我定义,是不是也会将我嘲笑,但我相信你不会,正如我相信那如阳光明朗,如山风清爽的笑容永不会在你脸上消逝。
好了就写到这里吧!我也不知道还会给你写多少封信,还会有多久才会将你寻到。不知道你的名字,亦不知道你的地址,那就让我借一个邮筒,将此信寄给这即将苏醒的春天吧!我想说与你的,它一定会替我告诉你。
写信人:禾静一
2017年2月23日
于浙江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