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现在,是我家小娃刚刚退烧过后的第一天。小娃这场没来由的发烧,破坏了我们全家“六一”儿童节带着他去天安门、逛北海、划船看白塔、野餐的计划。脑海中,我们一家六口,“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的画面就这样幻灭了。5月31日忙活了一晚的野餐也变成了没有滋味的普通的早中晚饭。
先生看出我心情有些低落,安慰我说:“没事儿,别郁闷。明天咱在家,把野餐布铺地上,在家陪宝宝过六一。”“那划船呢?真的想去北海荡起双桨,摸摸水呢……”我说。“把小娃扔澡盆里,你给他洗个澡。这样不仅能给小娃降温,又能满足你摸水的要求。怎么样?小眼镜机智吧!”先生看着我,呲牙一乐。我被先生的话怼的无言以对,哭笑不得。真难得此时此刻,他还有说笑的心情。
小娃的这次发烧,让我知道了原来他们真的是可以在发烧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至少我家小娃是这样的。面对突如其来的发烧,作为母亲,我的确有些蒙圈。但是好在我平时听了有关于如何应对小儿发烧的医疗课程。坦白的说,这种“纸上看来终觉浅”的理论知识,确实我武装了自己的头脑。但是真当小娃发烧的那一刻,我拿出本子来,寻找上课笔记,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怪怪的,心中不禁写满了疑问。“课上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这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娃做试验呀。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谁让他是我第一个小娃呢,谁让我第一次当妈妈呢……”我在心里想:“如果我将来抽风生了第二个娃,我一定会叮嘱他说,老二啊,你一定要感谢你的哥哥。因为你的哥哥陪着你的妈妈一起走上了育儿之路。这条路上写满了担忧与泪水,不安与迷茫,幸福与欣慰,快乐与感动……所以好好爱你的哥哥吧!”
笔记上说,美林和泰诺林是小娃退烧的必备神器。看着两个小药,我心里打起鼓来。要不要给孩子吃,应该怎么吃,真的要向笔记中那样写的,如果希望孩子快速退烧,先服用泰诺林。时隔4小时之后,可以再服用美林。看着在床边玩耍的小娃,我真是很犹豫。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发烧38°8啊。痛定思痛,来吧!吃点药总比去医院输液打针强。先生轻轻拧开药盖儿,用小滴剂管吸出小月龄宝宝适用的剂量后,我们几个大人装猫装狗,连哄带骗,把红色的草莓味道的药剂喂到了小娃的嘴里。小娃有些挣扎,但没有脱离我们大人的“魔掌”。5月31日当晚,小娃和我俩睡在了客厅。看着他沉沉入睡的样子,我和先生担心极了。但是令我们欣慰的是,药剂真的管用了,小娃退烧了,直到6月1日早晨8点钟的时候,他才又烧了起来。
有了昨晚第一次喂退烧药的经历,我像是打了鸡血的战士一般,当即打开了退烧药美林,在给小娃喂完奶后的半小时后,毫不犹豫的把美林喂到他的口中。6月1日这一天,全国的小盆友都在放假,在快乐玩耍。而我们全家都在担心这个小东西会不会病情恶化。再看小娃,他依旧在床上爬来爬去,依旧拿着玩具啃一口,或者握在手里使劲敲打。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特别难过。我心说,这个小傻子,你不知道你病了吗?你不知道你的肚子里有个“哥斯拉”怪兽在向你发起进攻吗?一个小时后,美林的药效也起到了作用,孩子又退烧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因为,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孩子发烧了。想来想去,在老人建议下,我和他爸决定带他去医院抽血检测。临行前,他爸再次发出号召:“咱俩也贴上退热贴吧,这样小娃就知道,爸爸妈妈和他一样肚子里也有哥斯拉啦。”我看了先生一眼说道:“你不是肚子里有哥斯拉,你是脑子里有。”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在自己硕大的脑门上贴上了退热贴。
或许是“六一”的原因,医院的儿科只有三三两两的病人。挂号医生看见我们几口来看病,不禁产生疑问:“你们到底谁生病了,怎么都贴着退热贴。”先生赶紧解释:“孩子,孩子病了。他发烧,不愿意贴。我们这哄他玩呢……”医生笑着,帮我们挂上了号。五分钟后,小娃就被叫到号让进屋诊断。来到诊断间,就在我努力组织语言,向医生阐述小娃的病情时,先生已经用三两句话说明小娃的症状,以及我们自己在家的治疗措施。看着先生,我心中感叹:“这个坏蛋,在家稀里糊涂,见到大夫说的还真的是有条有理”。大夫在看了小娃的喉咙,听了心肺之后,开出了验血的单子。唉,又抽血……我的心里一紧。我的小嘎巴豆又得挨一针。我现在懂得什么是,“针扎在儿的身上,疼在娘心上”。怎么也忘不了他第一次打疫苗的时候的样子。他没有疼痛感,胳膊上挨了一针跟没事儿人一样,可我却躲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除了哭,我又能做什么呢?疼痛,是每个孩子成长路上的必经之路。
细细的针头扎进了小娃的血管,他镇定的看着医生,没有哭闹,没有眼泪。我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心中不由得感叹,真是个坚强的小娃。唉,孩子,在没有征得你的允许下,我和你爸就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我们能陪你走过多长春夏秋冬,只是希望你在有我们陪伴的时光里,能健康无忧无虑的成长。人世间有太多不平之事,需要你的去与他们谈判与和解。孩子,你慢慢来吧。我们俩是你坚强的后盾。
化验结果出来后,大夫说小娃是“支原体感染”。“支原体”又是什么鬼?我问医生。医生告诉我说,这是一种介于病毒与细菌之间的一种感染源。说实话,我听懂了,但我真的不明白。随手百度一下,看的也是懵懵懂懂。大夫大笔一挥,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写到这儿,我就想骂人了。很抱歉,自己真的不是有着“文艺腔调”的女生。我特么真想向有关部门反应反应,以后医院看病,大夫能不能出一些电子病历,机打的病历给病人使用吗?因为大夫的字体,我们实在是看不懂啊,都特么写的是什么鬼,真的就是鬼画符啊!
但是医院开药单子却是机打的,什么药,多少钱,倒是都打印出来,让病患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吧,这也算是让我们老百姓把钱花在了明处。看着药单,我心中不禁反问,我家小娃既然是感染了病毒与细菌之间的支原体,有必要开抗生素吗?自小我妈就说我“主意太正,你说你的我有我的一定之规”。现在这句话又显灵了。我没有遵从医院大夫的意见,她开出的阿奇霉素和蒲地蓝在咨询了其他的专业的医生后,我决定不给孩子服用这两种药剂。我相信我的小娃能闯过这一关。
果然,小娃没有让我失望。在6月2日这一天,在几位老人的配合下,我们又给小娃上了一种叫做“小儿豉翘清热颗粒”的中成药。这个药应该有些苦。坦白的说,作为母亲,我没有做到位。再给小娃吃药之前,我应该去尝一口这个“豉翘颗粒”到底是什么滋味。我现在想,那个药肯定不如美林、泰诺林好喝。要是好喝的话,小娃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手蹬脚刨,抗拒的样子很让人头疼。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和三位老人齐上阵,他爸心疼的在一旁不忍观看。喝完药就是喝水。小娃此次发烧,与我们没有及时把水给上有很大的关系。白水没有滋味,姥姥给小娃熬了苹果鸭梨水。我与奶奶分别拿喂药神器,想法设法往小娃的嘴里灌水。这一天下来,我们确实有些精疲力尽。晚上临睡前,我们又给小娃洗了一个温水澡,随后便把他哄睡了。爷爷在一旁看着熟睡的小娃,轻轻的说:“大孙子,都是你妈和你奶奶在逼着你喝药,爷爷可没参与其中。你可不要恨爷爷呀……”
6月3日凌晨00点,我已经睏成狗。我告诉先生说,自己实在是扛不住了,先睡了。半小时后,你给他测一下体温,然后告诉我,我得记在本上。说完我一头倒下去,再醒来的时候,我是被自己定的闹表吵醒的。我定的闹钟是凌晨两点,我想给他量下体温。听见我起来了,昏睡的先生揉揉眼睛说:“凌晨1点,他的体温是37°3。”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连忙问:“这么说他体温降下来啦?你是不是看错了?你那会怎么没叫我?”“看你睡的挺香了,没舍得叫你。”先生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尽管他是在深夜玩手游的同时,顺便帮孩子量的体温。小娃似乎听见了我和他爸的动静,哭了起来。我知道,我的嘎巴豆饿了。先生起来给小娃冲了130ML的奶粉,我搂着入怀,给他喂了进去。吃饱后的小娃再次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好吧,再睡会吧,刚吃完奶量体温,温度肯定高”。我跟先生说,然后又倒头睡去。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我迷迷糊糊的找到体温计,给小娃测体温。温度计上显示37°2。我又叫醒了先生,把体温计递给了他。在先生的确认无误后,我激动的想哭。我好想站在阳台大喊一声,我家小娃退烧啦……
6月3日白天,小娃的体温保持在36°4到36°7之间,他真的是退烧了。但尽管如此,我和奶奶还是选择了再让小娃吃一天的“豉翘颗粒”就算给我们大人去个心病,给小娃加强抵抗力吧。朋友老樊曾跟我说:“帆你记住,小娃生一次病就会长一个心眼,就学会一种技能。”哈哈,真的让朋友说着了。9个月的小娃在发烧的三天后,竟然会跟我挥手,表示再见。对于我来说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不过,我还是想说,孩子就算你生一次病,能学会一项技能,妈妈也不想让你再生病了。妈妈实在是太担心了。
我的嘎巴豆,你真的是上帝送给我和你爸爸的神秘礼物,我们会一点点破解这其中的奥秘。小朋友,我们爱你。希望明年的“六一国际儿童节”你能和我们一起在北海荡起双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