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小说1)

被锁文了十篇,很困惑,老是一开始没事儿,后来突然就锁了,这次锁的有:《往昔岁月记》、《贩毒在线》、《望子成龙》、《戊戌变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你迷上了残雪》、《季风》、《朝鲜战争解密文件》、《杀气》、《吸血鬼》、《虫虫大会纪要》...歇歇吧,估计我是不是有问题啊,反思了再说。

(《大江东去》较长,估计也得挂了,发发看吧)

1

闹义和拳了。佟佳德扎王爷的三太太哈姬兰素来和洋人有来往,性子又直,偏偏这时候回娘家省亲了。下边禀告皇上义和拳生事儿,德扎听说了,担心出事儿,带了几个侍卫高手,赶去哈姬兰娘家了。到了家里哈姬兰果真生了事儿。义和拳抓了乡教堂的修士和杂役,义和拳掌舵陈诗驼要绞死二十位教民,哈姬兰就去找陈诗驼说理。义和拳是干什么的?你给洋人说理?立刻被抓了。德扎到了哈姬兰家听了这些,一边叫侍卫去抚衙要兵,一边儿准备去见义和拳的人。巡抚李谨民一听说王爷到了,赶忙带着手下来了。请过安,准备汇报,德扎哪有心思听这些,说道:“给我一哨人马,我要血洗义和拳,把三太太救回来!”想血洗义和拳的人多了,只是谁血洗的了?哈姬兰的娘家人本来没指望了,现在王爷女婿到了,真谢天谢地,表态地说道:“抚爷,官府的用银咱们都可以出。”

李谨民点头,想的是别的。李谨民不想出兵。载漪贝勒爷已经电讯了,曰:“洋人欺吾甚堪,歹人挟洋人倚重,义和拳训之乃属情理,不必干扰。”李谨民自己对洋人布教无恶感,信什么随他们,别生事儿便是。前期抚兵搅扰过义和拳,抓捕了一些,准备解往京城。亲王叫放人,就放了。李谨民已经听说上头有心叫义和拳打击洋人的气焰。说这是洋人不自持重,招惹了民怒,官府控制不住。

上头是这意思,李谨民怎么敢出兵?德扎王爷彪悍,素来我行我素,李谨民知道碰上棘手的事儿了。李谨民说:“在下有密报于王爷。”德扎见李谨民说了这话不吱声了,示意手下和哈姬兰的家人先退下。人走光,德扎说:“什么密报,你说。”

李谨民把京城的意思说了。德扎根本不听,说道:“我要去义和拳要人,你不派兵护卫,我有个三常两短,你自己琢磨。”德扎救人心切,叫上自己的侍卫去见义和拳的人了。

李谨民不知道怎么好了。抚承建议带上一小队人马保护德扎王爷,既保护了,又不和义和拳冲突。这样一来既派了人,载漪那儿也好说。

“你带人去吧,抓紧些。”

义和拳占了乡里的教堂。西洋的教堂多有地下室,修士和教民都关在里头。掌舵陈诗驼听说有人来了,列了队,出来看看。陈诗驼的参侍拦下德扎一行人,说道:“来者何人?”

德扎原以为义和拳这块儿就几十人,看上去有上百人的营帐。这么些人,巡抚李谨民不派兵马,不好解决。德扎不说话,侍卫说道:“你是何人,敢阻拦德扎亲王?让开!”

德扎是审时度势的人,见杀不了这么些人,先礼后兵了。德扎说:“本王爷是为私事而来,想见你们管事儿的人。”

陈诗驼就过来了,坐了揖,叫德扎屋里说话。见了亲王不跪拜,按律该斩。德扎知道这是人家一亩三分地,下了马和随从往教堂走。教堂布道的椅子都烧火了,成了个大厅。两边儿站着义和拳的人。落了坐,上了茶。陈诗驼说:“王爷刚才说是私事,可是何事儿?”

德扎把三太太的事儿说了。陈诗驼知道有个女人来要义和拳释放德国修士,换个人直接就砍杀了。哈姬兰很有姿色,就没直接下手,给关起来了。抓她时这女的会武功,打伤了几个人。准备扎起绞刑台来,把村民召集来,当场绞死,叫大家看看信奉洋教的下场。陈诗驼知道哈姬兰是大户人家的人,却不知道是京城王爷的女人。这时抚承带着兵到了。看上去抚承就和陈诗驼认识,一点儿不生分。抚承说:“陈舵主,巡抚大人叫本抚承转告舵主,放了王爷的女人。”

总舵告诉过官府已把他们纳入官家,只是对外还没说。陈诗驼说:“误会误会,太太没说自己的身份,又打伤了几名兄弟被关在下头呢。好说,既是王爷的人,定当放了。”

陈诗驼的手下去把人带来了。哈姬兰不论那会儿,还是后来,都是一顶一的美人。身材高挑,腿好看,一双靓丽的眼睛。看见夫君,哈姬兰既想撒娇又知道不是时候,瘪瘪着嘴没说话。德扎没心思再待,谢过陈诗驼带上自己人离开了。德扎问了三姨太受委屈没。三姨太委屈到没受,可她还有事儿,停下马叫德扎再救约翰修士一行人。

这当口,德扎想救也救不了,说道:“皇帝的兵我调不动,就凭咱们几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救你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哈姬兰这年十九岁,早先在家时被父王宠坏了,成了个任性的格格。可美人难觅,没办法。哈姬兰说:“他们都是好人,我不管,你一定得救他们,要不明后天他们就要被绞死。我也活不了。”

德扎脾气一向不好,就在哈姬兰这儿没招,说:“这样,先回你娘家,咱们再议。他们都担心死了。”

侍卫都是自己的心腹,德扎商量救人的事儿,叫他们出出主意。怎么说他们人都太少,巡抚李谨民断然不会围剿陈诗驼。德扎说:“那咱们给钱他们会放人吗?”正说到这儿,哈姬兰来了,得知他们要花钱救人,说道:“二十二个人,那得多少钱?”

德扎说道:“胡闹,哪里能救那么多人?把你那位修士救了也就不错了。”

哈姬兰的父亲找了百户长,叫他去给说和一下。百户长去了,一个时辰回来了。陈诗驼那边意见不一,有主张杀的,有主张要钱的。这些百户长没说。陈诗驼报价修士那边的五个人,每人十两黄金,其他人十量白银。

德扎接受了,第二天上午带银票去赎人。哈姬兰高兴这结果,和王爷欢闹了半宿。第二天德扎、哈姬兰和五个侍卫到了义和拳的地盘,情况好像不对。教堂一侧扎起了好大的绞台,不少村民站在下边,他们身后义和拳的人持刀站立。德扎和哈姬兰骑在马上,侍卫下马去找陈诗驼。一会儿来了三个人,领头的叫张拐财,是新掌舵,说原先说的事儿违背义和拳“拳规”,不做数了。哈姬兰一听急眼了,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好了的不算了?这不行,我们要见陈诗驼,当面说清楚。”

陈诗驼被押来了,手臂被捆绑着。哈姬兰看见陈诗驼这样,口气降了调儿,说道:“陈掌舵?你这是怎么了?”

陈诗驼的做法义和拳内有反对的,告了大舵主,大舵主连夜派了人来,没等召开大会把陈诗驼直接罢免了,由张拐财接任分舵主。侍卫说:“这是你们的事儿,交易达成了就得继续。”

德扎王爷怀疑义和拳这些东西合伙把他骗了。叫族长去找巡抚李谨民带人来。“告诉他,他要不来,本王爷参死他!”

族长赶紧跑着去了。

这边张拐财不改口。他的人开始聚集,把王爷一行围在中间了。人群骚动起来,义和拳的人押解着五花大绑的教民往绞刑台上去了。一次绞杀十一个,一共二十二个人。约翰修士看见了下边的哈姬兰,点了下头。哈姬兰急了,抽出腰间的乌金佩剑,“嗖”地抵在张拐财脖子上了。这剑乌亮,寒光闪闪,吓死人。哈姬兰说:“掌舵,你今天要不把他们放了,咱们就鱼死网破,谁也不用客气了!”德扎王爷给吓一跳,没想到三太太敢这么放肆,人都呆了。可到这节骨眼了,没别的法子,总不能说:“三太太,弄啥呢你这是?”也把剑抽出来了,喊道:“你们要不听话,本王爷今天就开杀戒了!”陈诗驼擅自做主以钱财放洋人,是死罪,本担心活不成了。这时他要救下新舵主张拐财,活命有望,喊道:“各位息怒,有事儿好商量,切不可伤我舵主!”一个义和拳看不惯眼下的事儿,跃跃欲试。德扎在马上反手一剑,兵勇的脑袋顿时掉了。心脏有压力,血泳溅出来。义和团的人一下子往后退了数步。王爷开始杀人了,哈姬兰道:“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就要杀了张拐财。陈诗驼喊道:“别杀舵主,杀我吧!”

手下的脑袋都飞了,血腥气叫张拐财喊道:“都别动!”两位副掌舵想和解,过来说道:“舵主,咱们不能和官家的人厮杀。姑且放了这些,事后再议。”

老实巴交的农民只想着种地,义和拳这些人大多都是喜欢摆弄枪棒的。这些人脑子比普通的农民活络。张拐财会些武术,之前靠给人算卦为生,就说道:“放人,放了那些教民!”

那些人一获救,四散跑开了。约翰修士和他的助手过谢王爷和哈姬兰的救命之恩。哈姬兰并不放心,叫族长通知他家人躲一下,又冲两个侍卫说道:“你们一人载一个,咱们走。”

德扎看得有点儿傻眼。哈姬兰早先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漂亮可人的女人,想不到这般威风,发号施令了。德扎喊了嗓子:“咱们走。”一行人策马走了。

走了几十里地,没见有人追来。约翰不放心他的教民,非要下来回去。哈姬兰留不住他们,拿出些银两给了神父。约翰很感激哈姬兰他们,答谢曰:“愿主保佑你们。”

双方朝两个方向走了。义和拳的人没有追来。德扎王爷不着急赶路了,一路上走走停停,进饭馆吃喝。王爷不再把和义和拳的冲突当成回事儿了。走了两天,到了直隶,转眼就要到京城时遇上了事儿。义和拳的一哨人马把他们拦下了,要他们交出洋人和他的助手。侍卫做出防护的姿态。义和团有三十多人。两个头领腰里插着英国人生产的火枪。侍卫管带道:“你们这些胆大的家伙,见到德扎王爷还不快下马?”

义和拳接到总舵令来堵截德扎的,并不害怕侍卫虚张声势。义和拳的队伍里有两位泰山派的武林高手呢。

侍卫管带说:“混蛋,把路让出来。”

没动的,几匹马把路堵住了。德扎王爷说:“本王爷把那俩洋人放了,你们想怎么样呵?”

一个头领说道:“本舵也是遵照‘反洋扶清’的道儿来的,王爷和洋人穿一条裤子了?”

谁敢和王爷这么说话?这些土杆子胆子忒大了。侍卫管带愠怒,举着扑刀冲说话难听的家伙去了。哈姬兰看出有两个武功厉害的了,喊道:“有两个是练家子,小心!”哈姬兰挥舞着钨铁剑冲过去了。还是晚了一步,泰山派的高手,挫马击掌,朝侍卫管带就去了。哈姬兰的钨铁剑的寒光吓了泰山派一跳,功力大减,侍卫管带从马上摔了出去。哈姬兰和泰山派的高手打在了一处。哈姬兰的功力不行,不占一点儿上风。德扎王爷一夹马肚子,马儿腾空而起,冲杀过去。另一位泰山高手去迎击德扎。这时发生了有趣的事儿,义和拳后边来了辆马车,车上坐着两个男子,一个年轻点儿,一个老点儿,像是父子。老者甩着马鞭,马鞭发出的声音把德扎和议和团都干扰了。打架的双方改成了防守姿态。马车到了近前停下了。赶车的说:“义和拳的兄弟,你们让一下,咱们要赶路。”

官府的人义和拳给几分面子,一个臭百姓摆这谱?义和拳的人喊道:“你活腻歪了,到这儿来要路走?”义和拳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个想立功的,趁着大家分心的当儿,偷偷用弓弩朝德扎王爷射了一箭。哈姬兰听到了箭簇发出的风声,急喊道:“王爷,小心!”她人想过去,来不及了。王爷不知道被偷袭了,听见三太太喊,一扭头箭已经到了。哈姬兰拼命策马的功夫箭被一个东西打了一下,改了方向,扎进了路边的树干上。救王爷的是赶车的少年,他将手里把玩的核桃弹出来打落了箭簇。两个泰山高手见了骇然,说道:“这位兄弟,咱们比试一番,若你能胜了就放你们过去。”

年长的赶车人赶忙跳下来,伏地说道:“万万不可,我们退回去不走了便是。”

泰山派有点懵了。他们以为碰上高手了,没想到会这样。真的假的,他们也判断不出来。先灭了这边的人,震慑王爷这伙,于是什么也不说,一个持剑,一个使出“地滚拳”法朝地上年长的人就去了。那少年见了,一纵身,飞了起来。拦下泰山派的高手,把“地滚拳”踢飞了,双手夹住另一个人的剑,手一措,那柄剑“嘎巴”一声断掉了。这么看是不行了,义和拳的旗手挥了几下旗,他们的人向两边撤去,不见了。

哈姬兰和王爷拜谢车夫爷俩。天气炎热,打了一通仗,德扎王爷口渴的厉害。哈姬兰去拿水,发现水袋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侍卫们把自己的水都喝了。哈姬兰冲那少年说:“小兄弟,可有水,给我们一口解解渴。”

少年朝他们的车子去了,从车上拿下来一个铜壶,几个杯子,倒出一些淡褐色的东西。东西一倒出来,口气里就弥漫着奶香味儿。德扎他们是草原之人,说道:“呃,马奶子茶?”几个人一喝,不是马奶子茶,好喝的了不得。德扎王爷道:“后生,你这是什么?”哈姬兰是京城的时尚人儿,她知道,说道:“这是洋人的咖啡。”中年人笑了:“夫人想必喝过。”

这时说起话来,中年男人叫康佑富,少年是他儿子,康泽琪。他们本在京城一个法国人开的咖啡馆里做店伙计。义和拳打进北京把法国人打死了,烧了咖啡馆。他们没法在京城待了,父子俩打前算回宁波老家。

王爷走时义和拳还在天津,到了北京德扎还不知道。德扎王爷许是渴了,喝了一杯又要了一杯。哈姬兰说道:“早先叫王爷喝咖啡,王爷怎么也不喝。现在知道好喝了吧?洋人的东西不是都不好。”

大热的天在树下喝这东西真不错。哈姬兰出了个主意,要康师傅爷俩回北京,王爷在给找处房子,叫他们继续开咖啡馆。人家对他有救命之恩,正是个回报的机会。康佑富回乡下家里本是无奈。法国老板咽气儿前也希望康佑富把咖啡馆经营下去。另外他和小儿子是打前站,他老婆、大儿子康泽辉都在京城法国人留下的宅子里等着呢。德扎王爷一说,康佑富动心了,说道:“这也好,我算王爷一半的干股份。”

德扎王爷不缺的就是钱,说道:“懂事儿。这个不必,我和太太免费喝咖啡好了。”哈姬兰说:“叫泽琪兄弟教授我武功。”康泽琪十八岁,比哈姬兰小一岁,没想到太太要学武功,有点儿抹不开。去教授王爷的太太,可不太好。康泽琪说道:“好像太太习武的不多。”德扎大笑:“你说的是,不过她是例外。”

回到京城,德扎王爷在王府井找了处房子,收拾布置了下,“法德康”咖啡馆开业了。王爷送了花篮和贺礼。东西是哈姬兰选的,一套精美的咖啡用具。哈姬兰叫康佑富改进了下咖啡馆的经营,加上了茶水。康佑富不很接受,这么一搞不像道地的咖啡馆儿了。只是三太太说了,康佑富说:“行,试一下看。”没想到喝茶水的人不少。咖啡馆成了德扎王爷休息的一个点儿了。下午泡了澡,几步路,王爷过来喝咖啡,来一杯咖啡,再喝壶茶。求王爷办事儿的人多,都到咖啡馆来等人,要咖啡的要咖啡,要茶的要茶。康佑富给德扎王爷配了专门的咖啡角,他要看街景,就在大厅的窗户下头坐着,有很舒服的沙发。谈不方便叫人听见的事儿时,就去他的房间。

哈姬兰更是常客。王爷家的宠妃不干什么活儿,哈姬兰的性格又待不住,没事儿就到咖啡馆来。哈姬兰拜了康泽琪师傅,又收了康泽琪为弟弟,这关系叫康泽琪不知道称哈姬兰好了。哈姬兰说:“咱们家人在一起我就叫你弟弟,你叫我姐,在外头你叫我三太太就行。”哈姬兰谁也没说她把关系搞成这么复杂的原因。哈姬兰是不想叫德扎王爷寻思出事儿来。康泽琪和她年龄太近了。

北京仍是乱着,义和团“杀洋扶清”还是把事儿搞乱了。袁世凯上任了山东巡抚没多会儿又被召回京城了。那天武卫右军统领袁世凯骑着高头大马和侍从从王府井咖啡馆门前经过,德扎王爷叫师爷去截袁世凯到咖啡馆来一叙,袁世凯就调转马头来了。见了礼,袁世凯喝了口咖啡,道:“好喝。”

两人说话,原来是宫里宣袁世凯从天津小站过来了。本来袁世凯一直在新兵营操练军队。德扎说:“山东拳匪闹得厉害,宫里对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意见不一。载漪和载勋总想叫义和拳灭了洋人。”

袁世凯是统领,知道义和拳不是洋人的对手,说:“那样可麻烦。招惹洋人打进来的。”

哈姬兰和康泽琪在后院天井里练武呢,声音传过来。袁世凯说:“什么声音?”

德扎苦笑道:“别提了,三太太和他干弟弟在后院练武呢。”

袁世凯笑曰:“呃,下官到想见识一下。可否?”

王爷说:“随意随意。”

康泽琪教给哈姬兰的拳叫“魂拳”,意思是鬼练的拳,这拳内功、轻功合并一处,飘忽忽,又凶狠异常,被正派武林归为“禁习之拳术”。袁世凯年轻时只是听说过,没见过。一见三太太和康泽琪的招法,觉得怪异,想到“魂拳”上去了。康泽琪见有人来了,赶紧收拳作揖给礼。三太太和袁世凯认识,惊讶他来了,说道:“统领怎么在此?”

袁世凯说:“见过三太太。王爷找我说话,听见你们练武声,被吸引过来了。这位小兄弟练的可是‘魂拳’?”

“回大人话。是呢。”

袁世凯说:“那你师傅是谁?”

康泽琪没有师傅,那年他和小伙伴去山里玩,发现了一个山洞,在山洞里捡到了一本武籍,里头有很多小人摆出很多姿势,康泽琪觉得好玩儿,没事儿就摆小人的姿势,日久天长,形成了套式。再大些读过私塾,看武籍上的字,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康泽琪一说,袁世凯说道:“小兄弟和大师有缘分呵。”

三个人出来见德扎王爷,说了会儿话,袁世凯要进宫去,告辞走了。过了两天,袁世凯的副官带了礼物觐见去王府觐见王爷。那天是福晋五十二岁的生日,一家人正在庆贺。现在国事多,德扎没叫外头的人。袁慰廷的副官,王爷以为他知道福晋的生日,来贺寿的,又觉得不可能,狐疑着说道:“袁统领这是何意?”说开话了才知道不是来贺寿的。最近老佛爷心神不定,睡眠不好,总觉得有人要害她,叫袁世凯给找个高手做随身侍卫。副官说:“都统就想到了王爷的朋友那位叫康泽琪的小哥了。”

还有这事儿,德扎不反对这事儿,有个自己人在西太后身边是个好事儿。德扎说:“慰庭大人说了,就按慰庭的意思办。我这边给嘱咐两句。”

副官挺高兴的,事儿妥了也好交差。起身告辞道:“那这两天懿旨八成就下来了。”

德扎没和别人说这事儿,等给福晋过完了生日,晚上去了哈姬兰的房里和哈姬兰说了。哈姬兰一听不高兴了,说道:“可我的武功还没学完,大内有多少高手,干嘛非要泽琪去?这个袁都统出卖了皇帝,整天价想着怎么巴结太后了。”

德扎生气了,这些话一旦传出去都是能掉脑袋的话,说道:“放肆,信口雌黄。”

哈姬兰说:“我就是不愿意。”

哈姬兰随性,德扎总能控制她。德扎说:“康泽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么一来也就跻身功名了,这种好事儿你不为他考虑?”

哈姬兰一想这到也是,没话了。德扎王爷说:“去,叫康泽琪过来。”福晋过寿辰,康家都来了。康泽琪这会儿正和福晋的小儿子佟佳戈哈明在玩西洋的扑克。康泽琪小时候村里有传教士,跟人家学着玩过。戈佳明十五岁,得了扑克一直不会玩儿,康泽琪一教给玩法,像着了魔,兴奋地了不得。哈姬兰把康泽琪叫走了,戈哈明说:“一会儿你再来教我呵。”

康泽琪一听说叫他去宫里给西宫太后做侍卫,用现在话说懵圈了。要搁现在,冷丁去中央工作,得闹出范进中举的事儿来。一家五口得兴奋死两口。德扎王爷说:“泽琪,你说句话呀。”康泽琪道:“谢谢王爷和太太栽培,可我不想去宫里。”

德扎说:“呃,别人都给钱求我进宫里去,你怎么不想去?”

康泽琪骨子里性格腼腆,红了脸说:“回王爷,我说不好,不自由。”

哈姬兰说:“我就知道泽琪不喜欢。”

王爷说他们幼稚。“这两天懿旨就下来了,谁敢说不去?”

这些事儿康泽琪知道。要这样不去也不行,不吱声了。王爷叫哈姬兰喊康佑富来。哈姬兰一出去,德扎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儿,长长见识,过两年成个家,你父亲也高兴,你想想。”王爷是好意,这康泽琪知道,说道:“我听王爷的。”德扎高兴:“这就对了。宫里有什么不解的事儿就来问我。那是个锻炼人的地方,不用一年,你就聪明了。”

康佑富进来知道了怎么回事儿,拉着儿子就给德扎磕头,说道:“谢王爷的再造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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