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是父母的爱?到底什么样的喜欢才能称之为爱?到底朋友之间的友情是不是爱?小黎跟许多人一样想不明白。是的,她用了八年的时间去得到一个答案,或许这八年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渡点,人们总喜欢用“时间会解决一切”来熬过当下的悲痛,用大脑的衰老、记忆的退化来逃避曾经的感触,用已失去来掩饰自己的无能为力,用冷漠来筑建自己的保护壳。
----题记。
莫离,莫黎
我是莫黎,莫离的莫,黎明的黎。这个名字是爸爸想了很久才定下来的,因为我姓“莫”,始终带着“不要,没有”的意思,所以无论多美好的字连缀在后面,都意味着反义。
我爸叫莫建国,当初我爷爷起名字的时候正是新中国成立,大家为了庆祝都这么跟风起名字,根本没想那么多。而现在,我爸因为上了几年学,觉得肚子里有点墨水,所以特别想给我取个有美好寓意的名字。莫离和莫黎,大人们也是纠结了一番,一个是寄予我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含义,另一个是充满希望与生机的黎字,我爸很喜欢黎明,于是我最终叫了莫小黎。
打从记事起,我就知道我没有母亲,同龄人回家有妈妈做的饭还有妈妈给做的衣服,而我只有莫建国。五岁以前的衣服都是姑姑莫情送过来的,来自大我3岁的表姐楚安安,那些带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裙套在我的身上,总有些不伦不类,没妈的孩子怎么能是公主呢?周围的小伙伴们在看到我身穿粉嫩的公主裙时候,从来不会表示羡慕和喜欢,所以很早我就明白什么称之为“丑”。六岁过后,在我坚决的表态后:宁愿穿破破烂烂的衣服,也不想穿姑姑送来的衣服。我爸从此谢绝姑姑的好意,开始定期带着我去小市场买童装。
每次的对话都是:“这件裙子喜欢吗?”
“不喜欢。”
“那这条裤子和这件上衣呢?”
“可以。”
“好吧.....”
无奈的一声叹息后,莫建国按照我的意愿买了衣服。
刚上小学,我就寄宿了。我爸忙着工作,没有时间照顾我的一日三餐,他自己的一日三餐都是问题。衡量再三后,他让我住到了学校。“小黎听话,爸爸每周三过来带你吃好吃的,每周五来带你回家,好不好?”莫建国用着商量并夹杂着恳求的语气说了出来,“好吧,记得周三和周五......”我有些不情愿地回答。“爸爸一定记得,你要听老师的话啊。”就这样,我早早地开始了长达十五年的寄宿生活。
我家在宁城,是个小小的县城,依山傍水,有几个旅游景点,春天有千鸟节,夏天有泼水节,秋天有金菊节,冬天有雪橇节,每逢节假日也是热闹非凡。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爸在我4岁的时候,做起了矿石生意,那几年还真让他赶上了好时机,山里挖出来的矿很吃香,很多人一夜暴富,城里多了一些暴发户,但是莫建国并没有暴富,他是个太过老实本分的人,跟着老板做生意的有三个人,其余两个都会从矿山里偷运矿石出来卖,只有莫建国不愿参与,也不愿偷卖。所以,最后,老板和另外两个人都发迹了,纷纷戴上了金链子,开上了奔驰,住上了新房子,都变成了大老板。而我爸,虽说老板也没亏待他,有工资也有奖金,我们的日子好过些了。
但总有人说莫建国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