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本是太宰治的名言,却也贯穿《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刚看完书再来看电影,总让我感觉电影本身就是对《人间失格》的一种致敬,而松子的一生仿佛也是女版的叶藏。
01 最初
因为久美这个体弱的妹妹,松子从小没有得到父亲太多的注意。她嫉妒深受父亲疼爱的妹妹,所以在一次父亲的责怪后大发脾气。被学校辞退愤然离家时,将深爱自己的妹妹推倒在地。
叶藏作为幺子,在豪宅深院的大家族里一样不受重视。此后更因为参加地下活动,自杀未遂等一系列事件被家族排除在外。
他们同样不惜扭曲自己也要去讨好父亲,却同样在绝望后和家里断绝了关系。那个回不去的地方叫家乡,从此只能对着一条相似的河流日日流泪。
02 爱情
松子的一生都在追求爱情,从最初在自己面前自杀的男人,到自己杀死的男人,再到那个捡到自己的男人和改变了自己命运的男人。
她从不怀疑自己能够得到幸福和爱情,所以自己的八年牢狱并不漫长,尽管最后只能站在屋外对自己说一句“我回来了”。所以等待他出狱的时间也不漫长,她还是抱着一束红玫瑰站在高墙外对他说,“欢迎回来。”
叶藏和松子一样,他们都有好看的外表,容易吸引异性。他经历过许多女人,也依附过许多女人。陪他跳海的女人,养着他的女人,嫁给他的女人。
本来他们都曾无限接近于幸福,松子却被自己苦等的人一拳打翻在地,叶藏却看着自己的老婆被诱奸。
电影里说小女孩都向往成为白雪公主或者灰姑娘那样闪闪发光的白天鹅,命运的齿轮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无意间自己早已变成一身漆黑的乌鸦。
可悲的是,人生仅有一次。只可回头看,不可回头走。
03 命运
电影运用近乎歌剧的表现手法拍完松子的一生,过分艳丽的色彩时时透出悲凉的气味。每一次松子感到幸福时都唱起歌,尽管刚刚经历过苦痛绝望。这让我想起一句话,“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她和叶藏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从不求死。杀人后从楼上跳下去,手却抓住了栏杆;在旅馆里和情人吃下药片,又吐了出来。可悲的是,当最后想要站起来生活时,一帮中学生打死了她。
书中叶藏的一生,几乎就是太宰治本人的一生。在对人生和社会彻底绝望后一心求死而不得,只能继续游荡在人间,生而为人,却早已丧失做人的资格。
中国对于生死的观念一句老话就可以概括,“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意味着一切。
日本传统的生死观却源于武士道,其最具代表性的表述出现在被武士道奉为经典的《叶隐闻书》:“所谓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于是在两难之际,要当机立断,首先选择死。”
人间诸事,生死为大。看完以上两者,不论是随波逐流还是拼命追求,都忍不住为他们的一生留下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