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尽头是希望

他是一个从小学“晃荡”到大学毕业的孩子。小学时,他痛恨读书,没看完过一本小说;初中时,他进了远近闻名的坏学校,班里的孩子打斗、争执,他是那个“默默无闻”的班长,唯一的希望是能四肢健全的从学校毕业;高中时候,他疯狂地迷恋上了李小龙,树立自己远大的理想——考上录取线最低的大学。

他的青春,一直晃荡的长大,但他依旧是个快乐的孩子。他已连续多年当选日本“年度最受欢迎作家”,被媒体誉为“百年一遇的推理大师”。

他叫东野圭吾。

曾有书评提到,最令人瞩目的是他写尽的绝望,是生命临近尽头的妥协。这种绝望是桐原亮司在陪伴了雪穗很久之后的离去;是水原雅也最终都愿保护新海美冬;都是种说不出的治愈,但在这绝望之书的背后,我们似乎能看到更深的希望。

《白夜行》中,似乎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雪穗的人生: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因为童年的悲惨遭遇,她把自己说成是没有太阳的人,因为没有太阳,所以从来不怕失去。那时候,是桐原亮司救了她,在那个黑暗可怕的下午,桐原的出现照亮了她的世界。于是,两个残酷、孤独、单纯的灵魂相守在一起,虽然不能相伴,但脑海中会有一个影子,你在,即安心。最后的结局,桐原死了。人们都惊讶于雪穗走上楼梯,都不曾回头。在大家的心中,这个人设未免太过于冷血了。

其实,有时候,一个人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救赎某个人。我不在乎你在几点几分吃了午饭、不去问你的微信同时是几人聊天、不去想你在做什么。也许,这也是雪穗和亮司的相处模式,因为我知道你在,就会有人保护我。

亮司几乎没曾犹豫过要帮她除掉的每一个人,而雪穗也不曾解释道为什么要让他消失,他们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在同一个世界里,缄默生活。她最后都不曾回头看他纵身跳下的背影,回头看到又能怎样呢?桐原亮司已经死了,那束童年时就相伴的光已经熄灭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往前走,别去留恋。也许这一次,不会有人再能照亮她了。

这让我想到了作者的初中,那个臭名昭著的H中。他所在的班级就像一个复杂的黑帮组织,甚至选班长的方式都极其随意——不是坏学生中的,个子最高的人。以至于后来在高中班级谈起H中,他都期盼这个话题快点过去,别再让自己回忆了。

从分班后的绝望到重新找到相处模式。东野圭吾像是个一直能给自己找到希望的人,因为他一直选择最差的情况。从小学时的读不下去一本书,那就不读;到初中,能四肢健全地毕业就心满意足了;再到高中,只是想考上录取线最低的学校。甚至让我感觉,那些绝望都是外界的,而非他本身所愿。

作品也许一样。在经历磨难的主人公身上永远都附着一种抗争的精神,她们都有着从本身地位出击跻身上流社会的轨迹,其余的角色或许成为这条路上的牺牲品或许成为帮助她们的粉丝。她们都曾经历绝望却依然活了下来,更体现了人物生的抗争。正是因为路的尽头是希望,才会有人甘愿成为绝望的奴隶。

东野圭吾把人生的全部智慧都写在了作品中,等待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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