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已是十二点,吃好午饭后坐在公园的树干下,头顶满树阳光,枝叶的缝隙里随光斜透着记忆,落满一地的思念。一直不能接受自己的岁数要以二打头,渐渐发现很多事的时间单位越拉越长,几个月,甚至几年,电话簿里的一些号码,有的已许久不曾拨通过,可每次换新手机,都会郑重其事的存进新手机里去。
总是不经意想起很多想做却没做成的事,待回头,经历的昨天早已经被太多的荒唐塞满。以前原本可以通宵达旦畅聊的人日日减少,成家立业,背井离乡,人人在为一日三餐而往来奔波,天真的年代总是伴随着各种天真的想法,以前常说,以后要怎样怎样,而今,三两老友相逢,小菜两三碟,觥筹交错间不由得回想着以前怎样怎样,至于将来,我们早已过了想当然的年纪,
喝醉后吐我一身的哥们儿,儿子三岁的时候我们才再次相见,七月的绍兴,热到知了也只能回家睡大觉。事实证明,许久不见面的两个人,的确没有太多话说,曾经无数次预测过的开场白,结果一个场景都没有出现,相视一笑,那无形的尴尬依然横亘于我们之间。其实有满腹的话要说,可当真正面对的那瞬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打个哈哈,来上一句‘最近可好’,原本想打破尴尬,却不想只是让我们更尴尬。
从绍兴回来,又埋头于工作之中,这半年应该是我这二十年来过的最艰难的半年吧,公司效益不景气,加上长期一个人独处积攒的烦闷与不快,厚积薄发下,终于用酒活活的将自己灌醉,然后狠狠的扔在床上,还管什么工作,这样的感觉还不错,前所未有的轻松。卸下所有重担后才发现现状是我无法改变的,至少目前无力去改变,一醉之后依然还得回到自己的岗位,重复着日复一日,年互一年的老行当。曾有那么一段时间,特别喜欢李白的诗所透露的不羁与洒脱。孤客清酒,小船钓叟。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因收不到生日礼物而耿耿于怀,多年后的今天,当当初的新人变旧人,当跨越时空却依然迟到的祝福接踵而来,瞬间感觉幸福满满。不管是新人还是旧颜。即使隔的太远太远,原来连接我们的不是两地的站台,而是两颗火热的心,即使距离再远。
仅此文,写在二十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