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束了!”
这是啦啦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一个吻都显得生疏,一个拥抱都在应付,夜夜背靠背各自等天亮。不知道从何时起,不想再让他吻我的唇;不知道从何时起,不想再跟他一起呼唤爱;不知道从何时起,不想再与他有未来了。
是的,我不爱他了。
下一刻,我就要走开。
像性子一般,来去匆匆。耐不住等待的过程,这秒这刻必须马上得到的回复,如若不然,灰心失望转身离开,不听解释不听劝告,后悔也要硬扛着,即便眼泪倒流,也宁死不屈。
还有,我曾经想过死亡。如果能一觉不醒,也许是件让人最幸福的死法了。我想过跳楼,一蹴而就的了结。我还想过烧碳,对了,我妈妈就烧碳自杀过,不过没死成,呵呵,我想我理解她的想法,拖着空荡荡的躯壳活着也是枉然。呵呵…跑偏了,烧碳自杀大抵像是一氧化碳浓度在空气中达到35ppm,它无味却含着剧毒,这感觉跟感情真像,潜移默化中开出绚烂的花朵,然后死亡。
我还想过吞药,可是我怕洗胃,我家有个亲戚吞了太多药,由于撬不开她的嘴,硬生生把牙齿敲碎,管子通过喉咙进去胃里。可真丑啊!
对了,我还想过割腕自杀。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放满水的浴缸,我割了自己一刀,了结了我的生命…再带点神话故事,我的灵魂看着我的肉体凋零死去。哈,终于可以说再见了,让我疲乏让我不安的世界。
但我怕疼,怕痛,怕丑,所以我活了这么久。还没想好怎么死去的好。还想过我的墓志铭,呵,可是谁会来看我呢。还不如一把扬了它,下辈子就当一阵风,反正注定漂泊了。其实,我还有放不下的,不过,我不想说,我心底唯一的温柔,不触碰,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我也知道我不该试图将依靠放置在别人的手里,我不知道我是在依靠还是想要依靠,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爱的花期,短促,凌乱,热情,疏离,纠结…每个都是我,我是心软的,不爱了却还是将就着,也是残忍的,不爱了还在占有着,也是短促的,爱与不爱里差着一个我,我爱过,即便是一瞬间也是爱过。我不爱了,多一秒钟都觉得浪费。可是我又在眷恋这种美丽,像一种病态的美丽。像医学上所说的,精神病,但不是神经病。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很深刻的解剖自己,也寻到方法解决了问题,可我,仍是病态的,迷恋这样的自己。可就算是这样的自己,躲在黑夜里长久沉默的自己,还是依赖于温暖的阳光。是不是我太潮湿了,还是很需要温度,可是我该如何寻找,属于我的,理解我的,疼惜我的他…
怎么到今天,我还在期待那个他。受过的伤愈合了还想继续爱,呵呵,这是傻逼的行为。可是,我是啊。可是我的爱那么短促,谁与我有着同样的tempo。不对不对,我怎么还在期待这种渺茫的人,还不如一件大衣来得实在,还不如一条狗来得忠诚,还不如一张沙发来得舒适,还不如还不如……
“那你想过释放吗”我问道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需要释放啊,我觉得我活得很健康啊,我按时练瑜伽按时睡觉按时看书也按时来看看你。话说林小姐你会不会闷,每天都在这等着像我这样的人出现,想方设法得知对方的想法,再绞尽脑汁得出结果再解决问题。这些那些的问题会不会让你负能量增强,你或者也像我一样有着点神经病,噢不,是精神病。
你有没有想过,出去散散心,像一阵风吹到哪就去哪。背着包就走,不带太多累赘,就是想走了就得马上走,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想走的时候,大多数是我的内心崩塌了,我急切的必须离开,必须马上走掉,这大多数是我觉得我的安全感被撕扯开来,我得走,我用走来诠释我的不安。就像交际困难中,有人用耳麦隔离了外界,有人低着头玩着手机,有人吃着零食来解闷。每个人都有特定的位置,做着循规蹈矩的动作。像你一样,接受预约,与我,与万万之中类似的我交流,并试图把我们拉回正道,可是何为正道,每个人心中的评判标准不一,导致接受力高低,再直接决定病情的程度。
啦啦是一个很有自己条理性的女孩,她想让我得知的她都会事无巨细的说,但她想隐藏着,即便我引以为豪的深度催眠也得知不了半分。对于这样理智的病人,我也半分不是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后来,再遇见她,她笑得很明媚。我想她是在用力爱的状态。
愿她好,愿她安稳,愿她不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