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一刹那的转身,我们已经不青春。而青春里的爱情,则在我们心灵
的一刹那的转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知道成熟起来的我们,是否会有那青春懵懂的年龄里的那种蒙胧的美丽。如今,我再次面对爱情,我竟然是冷静如当初对待高考一样理智。我知道看
着她。而我也同样的知道,当我转身那一刻,我已经离我的爱情很远很远了
我们是存在巨大的小里,而这巨大的小里存在着巨大的虚无,而这巨大的虚无背后站着一个触不可及的人,而这个人定是注入在你的胫骨脉络里,注入在你身体的每一个神经元里,注入在你肌肤的纹理里。我曾经尝试用千万种方式将“屏风”后面那个人加以剔除,甚至用死亡的方式相威胁,但是每一次我都能从鬼门关捡回我这条贱命来,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应该准确来说上天根本不想把躲在屏风后面那个人剔除出去。三毛曾经说过最为成功的人生无非就是用思想指挥双脚,而我们大多数人只是用脚丈量思想罢了。我曾经以为旅行是为了消解人生的不如意,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有很多时候旅行只是为了忘记。叮原曾经在《断层世界》中写到“当你太爱一个人时,你会有选择性失忆的”,起初我并非完全明白这其中的深意,现在我终于领悟到了,失忆的那部分大概是为了忘记自己是谁、忘记怎样爱惜自己。正如王家卫在日本电影《挪威的森林》中描绘的那样,转身并非是为了作别过去,也并非难以割舍情感,只是为了让那份自我认知度越来越清晰明朗。shara在微信中对我说:“过去你是借我的肩膀来抒发你对她的怀念,培植你跟她之间的情感”。我竟一时语塞,我知道shara说的是对的,我也只好理认;但是在这个大千世界中,谁人不是假借他人之物抒发自己之情,我借shara的肩膀引由我对她的怀念之情,那些看到我文字的读者借助我的文字泄平时之愤,我们借助对方的眼泪来相互取暖。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对她绝非是什么爱情之类的标语,或许存在于我们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吧,那人只不过是我们为了映衬自我心灵的臆想吧。杜勒斯曾经在越南有过一段艳遇,跟一个中国男人缠绵悱恻数月。有人认为杜勒斯那只是性欲之欢,但是我想当杜勒斯坐着去往法国的轮船即将回国时,她曾有过极大的不舍,我想那跟爱情有某些契合,至少有一些依恋。倘若一个人真的要决断红尘是十分容易的,但若决断一个人本来就有的世俗情感颇为的不易,她会纠缠你三生三世。
胡对我说:“你相信生死轮回吗”。我想无论是宗教信仰或者别的什么缘故我是不相信什么生死轮回的。人一旦死去,连同他的灵魂与肉体一起消失殆尽了吧,就像我不相信命运的安排一样。即使是有生死轮回,下一世里我们并不一定遇见那个我们想要遇见的人。就像很多人不相信有shara的存在,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这似乎是一场梦幻。我有时在狐疑是否真有shara呐,但这真切的痛感告诉我有。只是有的时候人生的这出戏会将你推向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我对shara说我很想念苏、慕,shara说我为何不主动联系她们。我想就让她们就在记忆里吧,也许记忆里的朋友才是最为美好的吧。但那真切的痛感折磨的人体无完肤,倘若她们真的在我身边,我并不一定有现在这等的想念,也许这就是生之于世的孤独吧,即使你生命里一直有她们的陪伴,但是与生俱来的孤独感和挫败感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你,你总不能觉得这些会趋于消亡吧。只是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屈就于这现实的壁垒。我在心里想我难道真的对她的感情单纯吗。若不是掺杂性欲体验,也就不会有今日这等的用人类天性敏感度企图逼迫她就范。
迷恋上爱情的滋味,就像是罂粟的味道,让人上瘾,把咖啡都能喝出酒精的味道。
摘自散文随笔集《寂寞的性灵》,首发于简书APP、大象公会APP